第9章 遇冷
回到西好莱坞后，林克继续在汉堡王、华人餐厅、披萨店做兼职，赚一些口粮和车费。
第二天下午他路过新线影业时，带着一份小礼物拜访前台的金发女人，顺便打听消息。
金发女人遗憾地告诉他录影带还在资料室，罗伯特谢伊总裁在忙其他的事，没有时间组织人观看。
林克带着遗憾离开，回到餐厅继续上工。
在给隔壁街《吸血僵尸惊情四百年》剧组送披萨时，再次偶遇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
与前两次不同，两人身边多了两个辣妹。
林克询问马特·达蒙的试镜是否顺利。
马特·达蒙摊摊手说失败了，那个角色被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新人拿走，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输给对方。
“哈哈，别灰心，你们至少没有白来一趟。”
林克看向两人身边的辣妹，表情暧昧地笑了笑。
“好吧，你说的对。你的电影怎么样？上映日期有没有定下。”
“还在谈判中，我相信你们有一天会看到这部电影。”
“我们会保持期待。”
马特·达蒙与他碰了下拳头，和本·阿弗莱克带着两个辣妹继续逛街。
林克看了看两男两女的背影，说实话，有点羡慕，但暂时羡慕不来。
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两人出身富裕家庭，曾在名校就读，在娱乐圈里也有一些人脉。
来好莱坞发展不是走投无路的选择，而是在拥有充足的物质基础后，开始有目的地逐梦娱乐圈。
他们的星途也注定比林克和青年公寓这群逐梦人，平坦宽阔许多。
林克背着外卖，卖力踩着自行车，在好莱坞大道上狂飙。
——
隔天下午，林克再次来到新线影业，向金发女人打听录影带的情况。
金发女人告诉他，发行部门今天看过其他导演的录影带，按照顺序，到他这里还要再等几天，要他不要着急。
在离开时，金发女人问他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林克看着女人比昨天更精致的妆容，礼貌地答应下来。
下午在酒吧里喝了几杯啤酒，林克带着金发女人回到小公寓里。
金发女人肌肤保养较好，身材也不错，只是吃水量比较深。
若不是林克经常锻炼，加上10%体能加成，很有可能会败在对方丰腴的臀部下。
早上送走金发女人，林克来到汉堡王上班，听到一起做工的克里斯·鲍尔说，昆汀的电影《落水狗》在本周五上映，问林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林克在圣丹斯电影节期间看过，也没答应与克里斯鲍尔几人一起，况且一张电影票8美元，抵得上他一顿饭钱。
他现在没那么阔绰去电影院里消遣。
一整天林克都在几家店里兼职，东奔西走，也没时间去新线影业打探。
第二天在汉堡王店里上班时，金发女人把电话打到这里来，告诉他罗伯特·谢伊总裁刚调走他的电影，这个时候应该在审片。
“克里斯，帮忙接下班。”
林克摘下围裙，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克里斯鲍尔，骑车来到新线影业。
来到新线影业后，与金发女人打了声招呼，坐在休息室里等候。
等了不到10分钟，金发女人拿着《活埋》录影带过来。
很遗憾地告诉他，罗伯特谢伊总裁他们没有看完整部录影带，他们的意见是，场景太单一，只有一个演员，并且是一个亚裔面孔。
这种电影在美国地区没有市场。
“林克，别灰心，谢伊总裁也称赞说这部电影整体构思不错，镜头掌控能力也很强，称你是一个有潜力的导演。”
金发女人安慰道。
“谢谢，总算还有一点好消息。”
林克有点失望，却并不沮丧，他微笑与金发女人道别，带上分别数日的录影带离开新线影业。
第二天在《落水狗》上映当天，林克带着录像带来到试金石影业总部。
试金石影业是迪士尼影业旗下子公司之一，也是好莱坞著名独立制片公司之一。
曾在1984年制作出大卖电影《美人鱼》，1986年与马丁斯科塞斯导演合作的《金钱本色》，1987年的《早安越南》等。
制片和发行能力不比米拉麦克斯影业逊色。
这次林克运气比较好，在公司门口，遇到试金石影业的大制片人肯尼·贝兹，林克主动向对方介绍《活埋》，成功引起肯尼·贝兹的兴趣。
只是肯尼贝兹看过电影后，同样不看好这部电影的市场价值，建议他去找录像带出版公司，发行这部电影的录像带版，也许会有一点销量。
林克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接下来几天，他先拿着赚到的薪水，在伯班克市的印刻厂，重新拷贝了6份《活埋》录影带。
有了备份之后，他带着录影带走访其他的独立电影公司。
包括城堡石影业、特里马克影业、好莱坞影片、卡洛克影业、米拉麦克斯影业、Good Machine等二十多家独立电影公司。
无一例外全部拒绝。
有的电影公司看过电影后，提出一些问题，拒绝合作。
有的直接拒绝了他。
电影公司方面的意见是，电影拍得不错，有一些新意，但没什么市场潜力，上映后必定赔本，不值得投资。
言语刻薄点的人看过电影后，当着林克的面说这种电影上映后，要是能卖钱，他倒立喝尿。
林克也曾想过寻找好莱坞七大影业合作。
当前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分别是，华特迪士尼、华纳兄弟影业、环球影业、二十世纪福克斯影业、派拉蒙影业、哥伦比亚-三星影业、米高梅-联美影业。
七大电影公司是当前世界上出品电影数量最多的七家电影公司，每年每家平均出品15部电影，在票房和周边盈利上也最多。
七大影业拍电影的主要目的是赚钱，更注重电影的商业属性，艺术属性次之。
《活埋》题材和剧情都很小众，连独立电影公司不看好，七大影业更不会感兴趣。
一次次冷遇后，林克进入两难。
放弃吧，电影有4倍票房补贴，放弃损失太大。
不放弃，没有哪家电影公司愿意发行。
林克开始考虑要不要延迟几年，等将来出名了，有票房号召力之后，再拿出这部电影，那时候想发行不难。
只是他不知道4倍票房补贴有没有时间限制。
“林克，放弃吧，别到处跑了，你这部电影太怪，没有哪家电影公司会发行你这部电影的。”
小酒吧里，克里斯鲍尔按着他的肩膀劝说道。
林克侧身靠在吧台，望着中间圆台上扭动的舞女，喝了口啤酒说：
“不着急，只是被拒绝几十次而已，有很多世界名著在出版之前，曾被出版社拒稿数十次，譬如《安妮日记》《动物庄园》《蝇王》等等，我这不算什么。”
“电影怎么能跟名著相比，那些不被发行公司看好的电影，说明真的，真的有问题，继续碰壁也没用，另外，你该跑的电影发行公司都跑过了，接下来找谁合作，没人合作难不成你自己发行？”
克里斯鲍尔说道。
“好莱坞电影公司几百家，还有很多公司没试过，等等，我自己发行？自己发行？咦，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林克眯着眼睛看着舞女不停抖动的臀部，忽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电影发行与出版小说差不多。
有潜力的作品，出版发行公司抢着买版权。
没潜力的作品，想赌一把的人，可以自费发行。
譬如美国著名作家赫尔曼·梅尔维尔的代表作《白鲸》，投稿数十家出版社，没人愿意发行，后来赫尔曼·梅尔维尔自掏腰包发行《白鲸》，《白鲸》发行后大卖，被称为是‘美国最伟大的小说’。
在美国发行电影也一样，不是所有的电影在发行之前，都需要经过美国电影协会MPAA审查评级。
很多艺术类电影在发行之前没有提交到MPAA分级。
这类电影在上映时，受到的限制多一些，不能大规模上映。
而现在《活埋》遇到的问题是无法上映。
如果有电影院愿意放映《活埋》，哪怕只有一家影院，只放映一天，按照4倍票房补贴的规定，票房成绩也不会太差。
只要上映时票房成绩够好，出于盈利的目的，院线方面肯定会愿意延长放映期，甚至引来电影发行公司的重视。
林克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冷静一下，暗暗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
经过反复思考，他发现这件事可以做，跳过发行公司，直接与院线方面谈判。
想清楚这些，林克决定试试。
“嘿，林克，听说你还在找电影发行公司，找了几十家，请求他们可以发行你的电影，请问你成功了吗？”
几个住在青年公寓里的年轻男女，提着啤酒瓶，从人群中挤过来。
“没有，成功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正在成功的前夕。”
“哈哈，我们早猜到了，你一个只当过几个月群演的人想转行拍电影，哪能那么容易，你要是能做到，好莱坞成千上万的人都可以。”
一个花臂纹身的青年笑道。
“林克，回来吧，先做群演，锻炼几年，没准有一天我们也能成为大明星，像汤姆汉克斯，施瓦辛格那样，住豪宅，开跑车，一部戏赚几百万美金，哇喔，真是太酷了。”
“是的林克，当导演太难，不如做演员轻松。”
“林克，一起当演员吧，我们还等着你帮我指点演技，你在指点人演戏上很有水平。”
几个青年男女说道。
“听起来不错，我会认真考虑大家的意见。”
林克拿着酒瓶冲几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