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常长老在屋中踱来踱去，眉头紧皱，难道是石氏家族的人？意念攻击是石氏家族的绝学，从不外传。可是石氏家族怎么会跟李氏家族搅在一起？什么时候两个族如此交好了？如果真有石氏家族掺和进来，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李氏家族是万万抵挡不住两个神秘家族联合的。

越国的边界有个城市叫野城，经济那是相当落后。这个地方正如其名，由于地处边界，文明还未完全开化，当地人普遍比较野蛮，打架斗殴是常事，甚至经常为了一点吃的就大打出手。当地衙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也懒得管。赵磊就出生在这里。

从小父母双亡，因为家穷，上面两个哥哥都被饿死，赵磊凭着从狗嘴里夺食侥幸活了下来，童年更是成为周围的孩子们欺负、嘲笑的对象。

某一次，赵磊几天没有吃饭，跳到河里好容易抓到一条鱼，正准备烤着吃时，被同村的几个小痞子看到，一番嘲笑后，要抢赵磊的鱼。赵磊拼命护住鱼，小痞子们累了，嬉笑着跑开了。

等看不见小痞子了，赵磊才从怀里拿出鱼，支好架子生好火，不多会儿将鱼烤好，正准备大快朵颐，身后传来一阵呻吟。

赵磊扭头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左手一个拐杖右手一个破碗，分明是个乞丐。本来饿的意识模糊的老头，看见赵磊的烤鱼后，顿时两眼冒光，砸吧砸吧嘴，一道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双腿不由自主的走到赵磊跟前。

赵磊微皱眉头，下意识的把烤鱼用身体挡住。老头用手抹了把嘴，颤颤巍巍地哀求道：“小哥行行好，我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边说边撩起衣裳，露出瘦骨嶙峋的肚子。

看着可怜兮兮的老头，赵磊内心很是纠结。挨饿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没有体验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几天没吃饭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眼神骗不了人。可是自己也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把鱼给了老头，自己吃什么？

沉吟中，老头见赵磊无动于衷，长叹一声，无力的拖着双腿准备离开，赵磊忽然道：“等等。”老头转过身，只见赵磊伸着手，手里捧着烤鱼，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老头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接过来，张嘴就吃。看着老头狼吞虎咽的样子，赵磊苦笑了一下，默默的转身离去，自己的下一顿饭在哪里啊。

村里有个破庙，年久失修，窗户破洞，到处是蜘蛛网，角落里铺着一张草席。赵磊推开庙门，一头栽倒草席上，拉过一个破门帘，闭上眼睡觉。

夜晚，天空忽然雷声大作，紧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冷风从门缝里“突突”的吹进来，赵磊缩了缩身子。

只听门“吱”的一声响，一个黑影冲进来。赵磊也懒得转身看是谁，这种破天气这种破地方，除了要饭的还能有谁。

只听黑影“咦”一声，赵磊忽然感觉脸上一股热气，睁开眼吓了一跳，一下子坐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白天遇见的那个老头。

“你要吓死人啊，深更半夜的。”赵磊没声好气道。

老头“嘿嘿”笑道：“妙哉妙哉，看来我跟小哥有缘呐。”

赵磊一脸无语样，暗道，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啊，谁愿意跟你有缘。拽了把布门帘，准备接着睡。

老头也不在意，自己在破庙里摸索一番，找出来几条破布，铺到赵磊草席旁边，坐下来，自言自语道：“人老了，不招人待见了。想当年，巴结老头我的人，从这里能排到东海市呐。”说罢，看了眼赵磊，见对方不为所动，接着嘀咕，“小伙子人是不错，心地也善良，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吃的给老头子，不错，入老头子的眼。”

赵磊转过身道：“大爷，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嘀咕什么呐。你不睡，我还睡呢，我只等着睡觉才能忘了饿肚子。”

老头忽然一把把赵磊拽起来，一脸严肃的说：“告诉我，你想不想出人头地？想，还是不想？”

赵磊一边掰老头的手一边哭笑不得的回答：“大爷，您就别玩了，赶紧睡吧。”

“你以为老头子我在哄你？”老头边说边松开了手，“其实我在你们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你经常挨揍对不对？自小没有了爹娘，经常吃了这顿没有下顿。”赵磊听后，黯然的低下了头。

老头继续道：“你贫穷却很善良，我见过很多次你把食物分给其他吃不饱的小孩子，照顾受伤的小猫小狗。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反倒经常遭别人欺凌。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你倒是挺抗揍啊。被那么多人围殴，非但没死，过几天竟然又活蹦乱跳。”说着说着，老头不由得哈哈大笑。

赵磊当然听出来老头在嘲笑自己，白了老头一眼，决定不再搭理这个神经病。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态，老头干咳了几声，转话题道：“你就没想过提升实力反抗吗？就打算这么被人欺负一辈子？”

赵磊叹了口气，提升实力，自己倒想，问题是上哪儿找师傅去，找师傅不得花钱？

好像看出来赵磊心里所想，老头神秘道：“不用找师傅，这儿不是现成的嘛？”说着拍了拍自己。

赵磊一脸嫌弃的看了老头一眼，索性连话都懒得说了。

“你看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老头生气道，“我是看你人不错，才教你，换做别人，跪着求我我都不正眼瞧他。”

赵磊已经对老头麻木了，闭上眼睛转过身继续睡。

老头看着赵磊邪魅一笑，身子一晃，竟然消失不见，却见赵磊身子颤抖几下，没有了动静。

直到第二天中午，赵磊才醒来。起身伸了伸懒腰，习惯性的走出破庙去找吃的。走着走着，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又走了会儿，猛然睁大了眼，低头看了看肚子，自己竟然感觉不到饿！

这可奇了怪了，平常这时候，一觉醒来，保准饿的肚子咕咕叫。

怎么回事？昨晚没有吃东西啊？赵磊仔细回想昨天的事，并没有发现跟以往有什么不同。要说有，就是遇见了那个老头。想起老头，赵磊依旧很是无语。除此之外，真想不到其他原因。

又回想了老头说的神神叨叨的话，难道老头真是世外高人？趁自己睡着后，传给自己什么仙术，不饿的仙术？想到这里，赵磊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整笑了，哪有这种仙术。

正走着，迎面走来一群小痞子，赵磊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小痞子们正愁没事干，见到赵磊，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不是现成的乐趣来了么？纷纷哄笑着，在后面紧追不舍。几个跑得快的追上赵磊，抬起就是一脚，赵磊扑哧载倒在地，挣扎了几下，后面的小痞子也都追了上来，连忙抱住头，蜷起身子，雨点般的拳打脚踹纷纷落在赵磊身上。

忽然，小痞子们齐齐“哎呦”了一声，仿佛被什么伤到，面面相觑，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个小痞子喊道：“接着揍他！”小痞子们又兴奋地继续殴打赵磊，谁知又是齐齐“哎呦”，又被伤到，接连两次被不明物伤到，小痞子们有点怕了，转头看看周围，四下空无一人。个别体质差、瘦小的小痞子受伤还不轻。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小痞子们一哄而散。

赵磊见小痞子们跑了，也是不明所以，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暗自庆幸这次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像得胜将军似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后来又遇到过几次，赵磊依然是被揍，不过每次都像上次一样，小痞子们打了没几下，便纷纷受伤。几次过后，精明的小痞子猜测是不是赵磊本身有鬼，学会了反弹伤害之类的妖术，要不怎么每次打他都会受到反伤。试验过几次后，果真如此，便没有人敢打赵磊了。因为打的还没有自己受到的反伤严重。

赵磊渐渐也明白了原因，有几次甚至主动冲向那群小痞子，吓的小痞子们如鸟兽散。站在高坡上，看着四散乱跑的小痞子，赵磊第一次露出笑容，多少年来受到的屈辱在这一刻终于再见了。

赵磊也终于明白，那个自己不经意间送烤鱼吃的要饭老头，看起来蓬头垢面、神神叨叨的老头，原来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如今自己变强都是得益于老头。

接下来的时间，赵磊待在破庙里，专心研究自己的身体。一方面是熟悉拥有的能力，一方面是希冀能再遇见老头。

经过数十次试验，甚至拿刀割伤皮肤，赵磊算是搞清楚了他的能力是什么。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赵磊有一定的概率反伤附近的敌人，这种反伤是固定的，随着赵磊成长这种反伤也逐渐增强。

概率虽然不高，赵磊估摸只有25%左右，但是仔细理解，赵磊发现攻击自己的人越多效果越好，因为人越多攻击就越多，触发反伤的概率就越大。而且只要有人攻击，触发反伤，那么即使附近的其他人没有攻击，也会对其造成伤害。

在研究的时候，赵磊隐约感觉脑海中有一个光点，当他试着靠近时，忽然怒吼一声，结果发现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还以为是其他什么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