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蛇体

说一会儿话的功夫，天已然亮了起来，各种求生小队应该都开始往人类高塔赶了。

“我只负责发布命令，怎么完成任务那是你的事。而且我说过，普通丧尸会听你命令。至于背叛，你大可以试试。”

冯荣面无表情看着时韵，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好了，你去吧，我也要走了。”

“你要干什么？”

时韵边走边说：“当然是摧毁人类高塔！”

待其背影消失不见，冯荣火速从空间拿出卫星电话。她觉得时韵未免太自信，不清楚她的底细肆意妄为，她不栽跟头谁栽。

冯荣拨通电话，一个接一个背叛的想法源源而来。

电话那边接通，她刚想出声，昨晚那种疼痛感袭满全身，心脏被挤压到无法呼吸，她的发丝甚至开始自燃。

痛到手软，卫星电话砸落在地，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喂个不停。

冯荣颤颤巍巍挂了电话，痛感很快消失。她坐在地上大口呼气，抬手擦掉眼角生理性泪水。

时韵说得对，她是聪明人，人类没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为何心中怅然若失地感觉如此明显。

时韵路边拣到辆车，她迎着朝霞穿梭在城市间。

往日干净的街角到处是残肢断臂，各种食品包装袋散落路边，药店和食品店的玻璃大多都已破碎，想来是人类争抢物资时蓄意破坏。

这，是最普通的末世景象，也是道德体制崩坏的最初体现。

时韵思绪放空，内心波澜不惊。她能感受到躲在各个楼里幸存的人类，只可惜这并不是她的目标。

高塔为幸存人类提供安全场所，可是，这些地方真的安全吗？

人类在面对生命威胁时，才会表现出真实的人性。金钱失效的当下，一部分人觉醒异能掌握安全，而那些无力自保又无生存工具的人只能选择依附，祈求得到这些人的保护。

拿什么去换得保护呢？还剩下什么呢？

自我尊严？道德羞耻？

不可否认，时至今日，顶级资源依旧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只不过判定持有人的标准从财力转换成了武力。

接头空无一人，红绿灯还在敬业闪烁。时韵停下车，她想着：“不如变成丧尸，感知不到情绪，就不会不甘、不会难过、不会思考。当个游荡世界的小傻子。”

绿灯亮起，时韵踩下油门。她要前往寻找下一个目标。

“前面有情况，小心。”

没有异能的人熟练躲在清扫过的店里，李友守着店门，纪华安贴着墙根向前。

周围有嘶吼声，他顺着声援走到拐角处探头。街道中央，一个似人非人的物体嘶吼着咬下人类头颅。

上半身是人的形状，下半身像是蛇体在爬行。它身后有黑色胶状物，彰显着它爬来的痕迹。只是这痕迹杂乱无章，像是，

纪华安暗道不好，他转身努力放轻脚步，慢慢往大部队移动。

那杂乱无章的痕迹，是很多个物体交错爬行所留。这种生物第一次见，既然下半身像蛇，或许会保留蛇的特性——通过腹部触觉感知地面微弱的震动，从而感知外界情况。

此地很危险，得尽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