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是自愿的
有时候华凝月感觉。
在认识的那么多人里面，只有林默没把她当女人。
当然，也没有把她当人。
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只吃一顿饭就哐哐干两天的？
又不是扫地机器人……
好不容易回到家，又经历了一番神魂折磨。
看着林默宛如动作片男主，拔那啥无情地离开房间后。
华凝月倍感屈辱地抓紧了床单，泪水打湿了枕头。
早知道刚才在餐厅里，就应该直接跟那混蛋爆了才对。
刚才的日料又少又没味道，华凝月本来就没吃几口。
这样一番折磨下来，她甚至感觉大脑渐渐发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
到底还要忍受多久折磨？
华凝月感觉林默就像个脑子有病，练武练到走火入魔的变态。
自己以前所学的一切招数，对他都不起作用。
不管华凝月如何配合，甚至低声下气，都无法改变接受训练的现实。
难道他真的想把自己培养成绝世高手？
可我学的是道法啊！
你干嘛只让我耍剑？
“呜呜呜……”
就在华凝月小声抽咽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一条小缝，一道娇小的身影偷偷跑了进来。
闻到熟悉的香味，华凝月的大脑像是被强制开机那样，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你又来了呀，今天吃什么？”
“嘘！”
乐盈嘟起小嘴做了个手势，飞快从身后取来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温驯地在床边布置着饭菜。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清蒸鱼，小炒肉，辣子鸡，尽管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不过看得出来乐盈花费了很多心思。
“抱歉，今天少爷他吃的有点多，没剩多少。”
虽然乐盈已经尽力摆盘了，但还是摆脱不了这些都是剩饭剩菜的事实。
不过这对于华凝月来说倒是好事。
相比起吃剩饭剩菜，她更提防林默会往饭菜里下毒。
至于有没有可能吃完再下？
这几天华凝月吃饭的时候，乐盈都是一副馋兮兮的模样，每次都会忍不住一起吃。
看来她平时已经习惯，甚至可以说就是靠吃剩饭活下来的。
林默这狗贼再可恶，也不可能毒害自己人吧？
当然不可能。
毕竟林默也不是什么恶人，虎毒不食子。
这些都是乐盈自愿的。
对于乐盈来说，不知是不是体质原因，林默炼化后勾魂香反而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令她欲罢不能。
所以尽管每次都被林默命令吃饱了，但乐盈还是忍不住馋意，偷偷跑来吃华大小姐的剩饭。
可怜的华凝月还不知道，她自己以为安全的饭菜不安全就算了，还被某个馋嘴猫偷吃了一半。
当然，为了确保药效，乐盈每次都会偷偷多倒亿点点剂量。
毕竟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嘛。
看着乐盈吃得喷香，华凝月也食指大动。
林默这个恶棍别的不说，在对待他人的程度上，倒是满一视同仁的。
一样的坏。
真可恶！
真香！
不一会，餐盒里就剩下一只鸡腿。
华凝月当然想吃，但她还是保持了矜持，看向意犹未尽的乐盈。
“我吃不下了，剩下的给你吃吧。”
“我，我……”
乐盈支支吾吾，脸上明明就是一副馋样，但她还是咽了咽口水，将餐盒推到了华凝月身边。
“我吃的已经够多了，大小姐您才要多吃点，等下可能又有训练，一定很难受吧。”
“……”
听到训练两字，华凝月心里顿时一紧，反而更加感动起来。
忠臣，这才是妥妥的忠臣啊！
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
乖巧懂事到令人心疼的乐盈，误打误撞地成为了华凝月极为重视的人。
华凝月甚至有在考虑，在把林默搞定后，就把贴身女仆换成乐盈，这样以后就能天天吃她做的饭菜了。
至于那个自己都失踪了，还有心思在高级餐厅吃饭的现任女仆……
呵。
“乐盈……”
华凝月忽然握紧了乐盈的手：“你想逃出这里吗？”
“我，我？”
乐盈愣了愣，满脸失望地摸了摸头上的短角：“我是出不去的，大小姐。”
“这有什么，我可以教你个变形幻影的法术，以后就当我的贴身侍女怎么样？”
“真，真的吗？真的有那种法术？”
乐盈非常真实地激动了，她是真的很想学会这种法术。
“那当然，等我出去了就把林默……带你……”
说到一半，华凝月忽然顿了顿。
她感觉自己的思路似乎出现了一丝停滞。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但又不好说。
“没事的大小姐。”
乐盈用力握紧华凝月的手道：“只要您能出去就好，不用担心乐盈。”
对啊，出去，一定要离开这里。
奇怪，可是出去之后要做什么呢？
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华凝月并没有注意，她对林默的杀意正在疯狂减弱。
在勾魂香的影响，以及林默的诱导、乐盈的配合下，逐渐转化为恨意。
一种势要将遭受的耻辱，以牙还牙的恨意。
华凝月并没有怀疑这种微妙的感觉。
她反而认为，自己一定是太恨林默了，已经到了不想让他轻松死掉的程度。
这就是勾魂香的效果吗？
很遗憾，是的。
听完了乐盈的报告，林默表情淡然，无悲也无喜。
作为普通人，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种便利的催眠APP，按个按钮就能控制别人的？
像老狗那样控制一整个村子的人，还是依靠秘教洗脑才能做到。
而且那些还都是普通人，华凝月却是三阶武者。
目前这个进展已经是林默能做到的极限了，剩下的也只能交给老天了。
“少爷……”
体贴的乐盈，似乎看出了林默心中的顾虑，又或是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突然站起身，惶惶不安地抓住林默的胳膊：“少爷，要不我还是试着修炼一下那几本功法吧？”
乐盈说的是这两天从华凝月手里诓来的三本功法，【如意心经】【灵蛇九步】【移形换影】。
一本心法两本技法。
移形换影倒是可以给乐盈练练，另外两本就要慎重。
说不定华凝月会留下什么陷阱，让他们练到走火入魔，突然暴毙。
乐盈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想着帮林默排雷。
“不用了，等等再说。”
林默随意敷衍了一句，再度站起身走向卧室。
“时间到了，开始训练。”
“哈！？我才睡不到一个小时哎！”
听到房间里传出的悲鸣，乐盈苦涩地将手放到小腹上。
呼吸渐渐急促，乐盈没有感觉到，自己内心正在疯狂渴望获得力量。
而她体内的恶魔血液，正在回应着她的祈求。
锋利的指甲划破细嫩肌肤，一抹红褐色的鲜血沿着小腹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