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阴暗
狠狠骂了一声后，女孩回过头看向尤达，她显得很无语，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是失去了所以反抗能力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土气的男人。
“呵呵，你真牛……你真牛逼，英雄救美？”
想到这个词汇，她更加无语，随后像是发泄般的大喊着：
“你丫的是不是总这么给别人添乱啊！”
听到女孩的指责，尤达愣住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分明是在帮女孩，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女孩口中添麻烦的人，还要遭到恶意攻击。
“什么？”
“他刚才可是差点掐死你，还踢你弟弟！”
尤达瞪大眼睛，据理力争。
但这种事又怎么是道理能讲通的。
女孩的神情低沉，话语中透露出一抹凄凉：
“是啊……可是因为你，我饭碗砸了。”
“我是有不少难处，可你一掺和，我的麻烦更大了。”
尤达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对方那不似作伪的神情，他也不知道了，心里迫切的想要离开。
“我要离开了。”
接着转头看了眼男孩，表明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的原因，然后一字一句说道：
“既然我已经要回了我的钱包，那也就没有待着这的理由了。”
“你最好赶紧走！”
女孩依旧是不甘示弱的态度，像是讨厌极了尤达，接着拉起自己弟弟转身离开。
“不，姐，他能保护我们。”
“他保护的过分了。”
看着姐弟二人逐渐远去，尤达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这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和他所认知的大相径庭。
目睹这一切的陈浩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走来拍了拍尤达肩膀。
陈浩本来也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因为很多事情，他也不明白。
——
时间匆匆，便是一天过去。
自早上的事情过去后，陈浩和心不在焉的尤达在这个城市接着闲逛。
但正如小吃摊的那名老板所言，这个城市确实没有武馆一类的地方，走到大道上，餐馆，酒店，服装店和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比比皆是，但就是没有能够教授武术的地方。
这个消息对尤达而言，可谓是双重打击。
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尤达显得更加沉闷。
不过在经过一处学校的时候，陈浩本着尝试一下的原则提议尤达要不要试着去应聘，但最终由于无人引荐连大门都没能进去便被保安大叔赶了出来，还差点引得对方拨通报警电话。
于是，忙碌了一天但什么事都没能做好的两人再次回到建筑工地，熟练的翻过墙，然后躺进水泥柱里面。
天，又黑了，周围的大楼内依旧散发着光亮，但没有一盏属于他们。
“雅古，你对今天早上那件事怎么看。”
尤达忽然问道，看来他还是放在心上。
“还能有什么看法，生活所迫罢了。”
陈浩随口说了句。
“到底是有什么在逼迫他们？”
尤达又问。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坏人，还有他们自己。”
陈浩接着回答。
“这一切都是由于什么造成的？”
尤达还是想不明白。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也不是我。”
抬头望着夜空，陈浩同样想不明白。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新蓝训练营那种地方，自己的父母又为什么要将自己送进去。
“雅古，我相信明天会越来越好的，你呢。”
忽然，尤达又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闻言，陈浩笑了。
“当然，我也相信。”
……
……
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光芒播撒大地，但总有些角落未曾被照耀到。
雅加达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同样隐藏着一些难以觉察的污秽。
一栋大厦的房间内，在几名女孩惊恐的目光中，一个男人正像检查货物一样逐步检查她们的身体各处，眼睛，牙齿，头发，甚至隐私部位。
房间内还有其他几人站在四周，像是准备随时待命。
而正中间的沙发上，则坐着两名西装革履的欧美人。
其中一人正端着酒杯看着这一切，在检查人员将女人都检查完毕后，他抿了一口酒水，接着缓缓站起身，走向靠墙站着的四个女人。
女人们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似乎这个男人是什么豺狼虎豹。
男人逐一打量四名女人，然后在其中一名女人身前停下脚步，他伸出手摸向女人脸蛋，示意对方抬起头。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只是这张脸蛋没有丝毫笑容，而是怕的快要哭了出来。
“这个还行。”
男人称赞了一句。
听到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在一旁穿着花衬衫的另一个男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瑞特先生，庄尼带来了新鲜的肉，新鲜的姑娘，这些正是为您准备的。”
这个花衬衫的男人正是庄尼，但他此时并不像之前那样嚣张，而是一副谄媚的姿态。
似乎眼前这个被称作瑞特的欧美男人来头不小。
庄尼自信满满的说着，他以为自己挑选的女孩已经让对方感到满意，所以接下来肯定能大赚一笔。
可瑞特却话锋一转，面上忽然露出些许不悦。
“庄尼，你说过会有五个女孩的。”
闻言，庄尼眉头一挑，急忙想要解释什么：
“对，但我们……”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瑞特打断：
“我知道，但这里只有四个女孩。”
瑞特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冰冷，但随即又舒缓开来：
“不过既然她们都挺嫩的，我还算满意。”
看着眼前可口的女孩，他继续说道：
“但是，我可能是个生意人，但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个生意人。”
在庄尼有些难看的脸色中，他接着说道：
“如果你跟生意人胡来，他们会把你告上法庭，法庭会对你罚款。”
“他只会在经济上处罚你。”
“但我不一样。”
“假如说我订了五分外卖，结果只送来四份。”
“那我将不得不在经济上处罚你，但还不仅如此。”
说着，他伸手温柔的抚摸女孩的脸颊，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但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也许还会在肉体上惩罚你，给你来一小刀，留个记号……”
“你知道的。”
“现在供需双方都互相了解的很清楚了，你听懂了吗，庄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