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观赏了末日行者间的战斗后，姚泽长出一口气，虽然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但似乎和他没太大关系，唯独奇怪的就是俩怪人似乎都对自己牛排有想法。满嘴尖牙的小哥白吃了他2块，而那个一句话没说过的哑巴女人，硬生生给姚泽多喂了6块牛排。
“所以我到底吃了几块？”
理论上这些牛排都是姚泽餐盘里最后一块。
原本20块，姚泽把那女人喂的牛排吃进肚子以后，到底是现在他胃里面是有18块牛排，还是有23块牛排？
姚泽还在思索这个哲学问题，便看到周围灰雾弥漫，迅速修复着因两个末日行者打斗而损毁的一切人、物。随后又一声轻微的“飒”响起，周围时间流速恢复正常，客人将牛排放进嘴里，服务生走过过道，酒保倒下红酒。
步行街上再度熙熙攘攘，餐厅内再度回荡着小夜曲的旋律。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没有人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有两个末日行者进行了一场爆炸性的大战，之所以说是爆炸性，因为俩人不使用能力单纯互殴时候，特效比使用能力时候还夸张。武昕的装甲能发射威力堪比手雷的小型飞弹，而左爷一拳能把步行街上的石头雕像砸烂。
当然，损毁的东西都被“自在世界”的灰雾修复了。
理论上末日行者可以在现实中使用能力，但他们依旧开了“自在世界”，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灰雾能掩盖他们交手的痕迹。
“似乎也没法完全掩盖。”
姚泽依旧坐在座位上，看着四周，“自在世界”里，刚才的战斗损毁了餐厅大部分家具，此刻这些家具看似完好无损，但在姚泽眼里却都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灰雾。姚泽有种感觉，它们的使用寿命似乎被削减了一部分，在未来有更高的可能损毁或者老化。
而那些被两人战斗波及的顾客、服务员、路人，身上同样缠绕着奇特的灰雾，姚泽感觉到，他们的寿命也暂时缩短了一小部分，但和物不同，人身上的灰雾正在缓慢消散，似乎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被更改的未来会逐渐被时间线修正，最终不会有太多影响。
独属于人类的时间吗……
“回头可以考虑学学这招。”
这技能简直就是对没有末日行者天赋人的降维打击。虽然在“自在世界”里不管对对方做什么都会被灰雾修复，但姚泽完全可以在开启时停时候走到对方身后，将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再结束时停。
“嘶……”
这么想的话，在那个世界里捅破的膜会不会也能修复……
到时候破了再破，破了再破，每天都是第一次……
呸呸，姚泽赶紧摇头把不和谐的想法从脑子里排除，真那么干的话，他就真成大魔王了。
……
6点20分，步行街上传来警笛声。
有嘈杂的惊呼加议论声响起，姚泽看到窗外游客有不少行色匆匆离开。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6点25分，有个穿夹克的30岁左右女人试图进入西餐厅，餐厅女经理就在门口和她交涉，告知对方没有预约不能进入。那女人目光在餐厅逡巡，很快落到姚泽左边座位上的白色纸包上，双眼倏然睁大，来回确认几次后，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6点29分，姚泽慢斯条理端起红酒，轻轻晃动高脚杯后一饮而尽。
6点30分，姚泽卡着点站起身来，将左爷给的白色纸包放进衣服口袋，在餐桌上放了两百小费，起身离去。这些礼仪对他来说信手拈来，他老爹很喜欢整这些没用的形象工程，所以姚泽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走出灰雾缠绕的餐厅大门，姚泽一眼便看到停在路边的红色玛莎拉蒂。姚泽今天恶补过玛莎拉蒂所有车型知识，一看就知道这是GranTurismo，市场价两百万左右，二座电动跑车，造型优雅，算是都市小富婆最爱的车种之一。
刚才试图闯入餐厅的30岁女人就靠在车辆主驾驶门边抽烟，她戴着墨镜，身材高挑，下巴有整容痕迹，整体来看是个优质美女。
她这五分钟里一直在通过餐厅玻璃观察姚泽和他手边的纸团。
“你……”
见姚泽直勾勾朝自己走来，这女人有些惊讶地开口准备说话。
谁知姚泽不按常理出牌，拉开她身后车子副驾驶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女人：？？？
惊讶两秒钟后，她猛地回过神来，四下看看无人注意，脸上顿时露出贪婪神色，当即拉开车门进入，发动车辆，迅速朝大马路上开去。
上路以后，她飞快从耳朵里抠出耳机，关闭车上对讲机和定位器，然后才开口：
“先生您好，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龙首协会’？”
听说过，但不能说。
姚泽闭口无言，心中却在回忆罗刚给他的资料。
龙首协会是救世协会势力中排名第三的组织，第一是太阳城，第二是圣教团。它也是末光黎明的对手之一，虽然大家都不希望末日到来，但末光黎明行事激进、救世的理由只为更好地统治世界，在此过程中杀人无数，所以双方冲突不断。
相比太阳城和圣教团，龙首协会行事风格更接近末光黎明，为达目的会使用不少卑鄙手段，罗刚的评价是：
“如果被救世协会势力俘虏，太阳城可能一刀砍了我。圣教团可能开一个审判庭给我一个辩护机会，然后再一刀砍了我。而龙首协会会把我关进监牢，拷打我直到我吐出所有情报，再把我送给太阳城或者圣教团。”
嗯，这龙首协会的女人现在是姚泽的司机，也就是说待会姚泽得把她干掉。
但人家好歹是正派势力，这么杀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味……
见姚泽不说话，这龙首协会的女人也没停下嘴，而是继续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是龙首协会的‘小青龙’严青，先生，您手上的纸是左爷从我们龙首协会偷来的重要物品，不知道先生能否归还我们，我可以保证，龙首协会会给予您一个满意的报价。”
我不信，人家小青龙有尾巴的。
除非你撅屁股给我看看。
姚泽继续不说话。
严青：“一百万您看如何？只要您将它交给我们，明天钱就能打到您卡上。”
姚泽继续不说话。
严青：“如果您不想要钱，我们还可以提供更多选择，我们的势力遍布全球，无论您想要做什么，即使是长生不老我们都能做到。”
严青唠唠叨叨说着说着，玛莎拉蒂却是速度飞快，穿过大街小巷，远离市中心，越开四周越荒凉。一直开到青云山山区后，严青更是不顾几百万的车子底盘“咣当咣当”，直接开上了一条偏僻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