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魂幡,这分明是人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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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劝勉

想了半天,直符也算是勉强理清了思路。

总归现在手中还是有些积蓄,暂时先不着急。

直符对着方武告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他现在要去药房,先前白汉未醒,王河与李狗两人还留在药房里等着,而且直符现在取上了钱,自然也是要先去把钱算清楚。

循着原路过去,此时夕阳已经只剩下了一丝辉光透露在地平线上,整个天色昏暗。

街上已经有了店铺出来人,在门口准备打上灯了,一盏盏油灯外面照着各色的灯罩,灯芯燃着的是万松油,比较耐烧。

明亮的烛火透过各异的灯罩朝着四周投射着不同花样的光芒,各色斑斓,星星点点,让原本昏暗下来的天光又重新在倩云城亮了起来。

主街上,直符沿着两侧商铺铺在地上的光走过去,很快就到了赵氏药房。

掀开铺帘,白汉此时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因为受伤,还躺在床上,旁边王河还拿着一碗粥朝着白汉嘴里喂去。

“啊,白汉老弟,受了伤就要吃好饭啊,不然不好恢复啊。”

王河笑呵呵地劝着白汉。

白汉一脸尴尬,他也不算小孩子了,虽然受了伤,但是自己吃个饭也还是可以的,只是看着王河一片笑容,白汉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所以在直符进来之后,白汉立刻看向直符,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直符哥,你回来了。”

直符无奈地笑了笑,朝着王河说了句:

“王河,你且放在那里吧,白汉自己应该可以吃的。”

白汉疯狂点头。

王河听了,也不纠结,点点头放下碗。

“李狗呢?”

“我们刚才去外面买了饭,我先行一步回来了,李狗还在后面,大概也要马上了。”

直符点点头,便拿出钱袋子,然后分出几人的银钱,递给他们。

王河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笑,接过来之后道了谢。

白汉倒是接过钱的时候有些纠结,还要开口:

“直符哥,我这次实力不够,受了...”

“行了。”

直符打断他,往白汉嘴里塞了一个肉包子。

“倘使不是你吸引了蜮的注意,怕是我们这次少不了还要更费一番功夫,况且王河这家伙都拿着心安理得,你也就拿着吧。”

王河听了直符说话,也不恼,只是又笑了笑,然后把桌上的粥推过来。

“白汉老弟,你就拿着吧。”

两人劝道,白汉也不敢再辞让了,只好收下。

见白汉收下钱,直符才笑了笑,正准备从桌上找些吃的,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响动。

帘子掀动,有人走了进来。

王河以为是李狗回来了,回过头便是说道:

“你这厮,倒是慢了...”

不过几个字蹦出去,王河便不说话了。

直符原先听着王河喊人,结果却突然听到王河不说话了,倒是有些奇怪,也回过头看去。

只见进来的不是那个瘸着腿的李狗,而是一个女孩。

女孩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纤细,身上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罗裙,脸蛋白里透红,眼神带着些灵动的气息,不断打量着周围。

看着便是大户人家的侍女,也难怪王河说不出话了。

这大户人家与他们这样搏命挣钱的泥腿子不同,走到那里都是受人敬仰的,更别提屠伯这种挣死人钱的职业了,更是所谓云泥之别。

一时间,原先有说有笑的房中突然有些冷寂了下来。

“诸位,”不过那侍女倒是向前走过来问道:“你们知道这药房的药师去哪了吗?”

这侍女身上凑近了还能问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相较于他们这些身上挂彩,还带着些鱼腥气的粗人,就像是画中走了出来的一样。

听了侍女的问话,平时圆滑的王河也只是愣着憋着话,却迟迟不敢开口了。

直符扭头看了一圈,见连白汉这小子都是憋着一张红脸,倒是有几分无奈了,只好站起来说道:

“这药房里的药肆主还在外面未归,如果姑娘不着急,可以在这里等一等,大概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直符好歹前世也是个三好青年,对于身份的畏惧没有他们这么深,所以站起身来说话,不卑不亢,倒是与另外几人有了明显对比。

那侍女听了直符说话,眼前一亮,眼中多了几分奇怪。

小姑娘心直口快,有话就说。

“我见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不怕我。”

安巧平时拘在大院中,每逢出门见得都是旁人艳羡中夹带着畏惧的目光,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却总是觉得别人不够爽利。

此时直符出来,看向她的眼神中倒是只有几分好奇,其余情绪都藏没在眼眸中,看不清楚,自然让安巧有些好奇。

当然,直符相较于周围人高出一大截的颜值也算是一个加分项,虽然旁边白汉也算清秀,但是唯唯诺诺的,安巧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

直符听了安巧的问话,也是笑了笑,露出了隐约的尖牙也是引起了安巧的好奇。

“不瞒姑娘,我们几人刚受了官府的委托,去了河中斩杀一只扰乱渔民的妖物。”

直符指了指白汉受伤的胳膊。

“斩妖杀鬼,虽说身份不为尊贵,总归对于城中百姓生机有着贡献,每得一分钱,便是一分的功劳,虽不敢仗功自大,但总归平日走路时,也抬得起头来。”

最后几句,直符说得掷地有声,似乎震得房中的烛火都摇曳起来。

其实,直符这些话,虽是对着这侍女的回答,但更多的是对于白汉,王河他们的劝勉。

在直符看来,同样是赚钱活命,本身并无高下之分,即使被人因为所谓的晦气远离自己,但他们不应该妄自菲薄。

性小命微之人,只剩下了所谓志向和勇气,就更应该发扬这些力量。

白汉坐在床上,听着直符说的话,心中突然有些鼔胀起来,呼吸急促几分,似有几分热血骤然冲上脑袋。

而王河则是此时靠在椅背上,脊背崩得极紧,想一块钢板一样贴在椅背上,他的手里不断摩挲着瓷碗的边沿,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踌躇半天,只能小口吞咽了些白粥。

安巧眼睛瞪大,眼里却是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小嘴撇着。

直符刚才想着这几天的观想,着实是情绪激动了些,说着说着声音就不自主抬高了,倒是实在吓到了安巧。

“你这厮,干嘛凶我。”

安巧银牙一咬,瞪着直符低吼着。

直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准备解释。

“安巧,你不要为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