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场空
好不好?
狗男人就是狗,先斩后奏,她现在说不好还能当刚刚的事没发生过?
林虞眯起眼抬头看他,“季少,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狗?”
狗?
季渊下意识皱眉,但一想这话从林虞嘴里说出来很快又抚平了,一本正经道,“嗯,都挑破了再装还有意思吗?”
林虞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了无数遍狗男人。
季渊似乎看破了她的想法,嗓音低沉,“心里骂我呢?”
林虞但笑不语。
季渊又道,“姐姐,明天上午先领证,晚上再办晚宴,好不好?”
林虞眼尾一挑,手摸着季渊的腹肌,“季少,协议都签了,还怕我跑了?”
季渊也不否认,直言,“怕。”
林虞眉眼含笑,实则眼底透着蔫坏,“行,那季少送我回去吧,身份证还在那呢。”
季渊似乎早有准备,她话音刚落,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身份证放在她眼前。
看着林虞眉头竖起,季渊不慌不急地解释道,“你那天落在试衣间,柜姐连着你买的那些衣服一起送到我这的。”
那天?
她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她拉着沈景言去领证来着。
林虞撇了撇嘴,推开季渊,借力起身,“那季少自己去领证吧,我回去了。”
季渊伸手拉她的手腕,被林虞巧妙地避开,扭着腰肢径直出门了。
季渊刚起身就听她狡猾道,“季少不用送了,我已经让小七来接我了。”
反正她有协议了,到时候她就把协议往宋玉辞脸上一甩,他要是敢说不,她就强迫他把林瀚白遗产过渡到自己名下。
季渊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全是无奈和宠溺,但林虞头都没回就离开。
别墅外,小七已经等候多时。
车上,小七先是大概讲述了一林虞这几天昏迷发生的事。
从小七口中,林虞得知她刚出事,季渊就有所怀疑,小七还没开口,季渊就让自己的人去追查凶手,但至今没有结果,就连和她一起掉进河里的人也像是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
林虞欣赏着自己四天前做的美甲,如今已经长出半截的指甲,语气恹恹,“一场空。”
一语双关。
指甲白做了,浪费钱。
这件事也白做了,还害她在医院躺了三天。
车刚驶入林家别墅,小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打瞌睡的林虞,语气担忧,“大小姐,别墅不对劲。”
林虞闻言睁眼,撇头看了一眼窗外,勾唇冷笑一声。
原来是不速之客。
车在院子中央停下,林虞推门下车,佣人熟练地接过她手中的包,替她关闭车门。
林虞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进入别墅里,连鞋都没有换,劲直走到客厅坐下。
主位上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手中还杵着一根拐杖,身上穿着中山服,还绣这一条霸气十足的龙。
“爷爷。”林虞乖巧喊人。
林瀚白的父亲,林魏。
林家这一大家族是代代相传的,每一代家族继承人都是在下一代里选出最优秀的,独独林瀚白这破例了。
因为林瀚白的病情只有林虞和林晟知道,所以对于林家人其他人来说,林瀚白是莫名其妙去世的,连继承人都没正式选。
现在林瀚白把所以遗产都给林虞,也间接代表林家下一任继承人是她,这样一来,林家其他人肯定坐不住都想来分一杯羹的。
果不其然,林老爷子听到林虞这一声“爷爷”后,面色一冷,手中的拐杖重重落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
林虞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主动环住林老爷子的手臂,撒娇道,“爷爷,我这不是被追杀住院才好嘛。”
林老爷子脸色有所缓和,语气也柔和几许,“知道危险了?那打算什么时候把你父亲遗产交出来?”
林虞心里冷哼一声,面露难色道,“这不父亲死前怕我一个人孤独,遗产条件就加了一条我结婚才能继承嘛。”
顿了顿,她接着道,“没办法,我要是不结婚,遗产就一直挂在父亲名下。”
林老爷子闻言,脸色变得难堪,但很快又板起脸,“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了,把遗产过渡到名下,倒是在转交给我。”
转交?
说得好听点是转交,说的难听点就是霸占。
似是怕林虞担忧,林老爷子又补充道,“你放心,爷爷会让你的后半辈子高枕无忧的。”
林虞眼睛泛着光看向林老爷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好的,爷爷。”
送走了林老爷子,林虞脱下面具,躺在沙发上放松了会身心,看了一眼小七。
小七会意,将配楼的宋玉辞重新带回了主楼。
早在刚刚林虞进门后,小七就带着宋玉辞从后面离开了主楼,这会人走了,自然没有把人关在配楼的道理。
宋玉辞进门就见林虞坐躺在沙发上,白皙纤细的小腿和玉足搭在沙发上,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慵懒又妩媚。
宋玉辞眸色幽深,面上还是一幅温润如玉的样子,“林小姐。”
林虞皱眉看着手机,头都没抬,只是轻嗯了一声,全身上下写满了“不想理。”
宋玉辞却伫立在原地,温声开口,“林小姐,遗产继承协议书您什么时候能签?”
林虞放下手机看向他,“宋律师这是想走?”
宋玉辞温文一笑,“有点,但或许我可以帮林小姐。”
帮?怎么帮?条件未达直接签订协议?
林虞了解宋玉辞,他不是会做这种违法的行为。
林虞媚眼如丝,“宋律师怎么帮?”
宋玉辞,“或许我比某些人更适合林小姐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又是一个惦记她遗产的小人。
林虞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各遍,面上不动声色,“可惜了,我怕他不同意。”
这个他林虞没说是谁,但是宋玉辞知道是个男人。
宋玉辞不在说话,笑了笑便上楼了。
林虞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季渊温柔的模样,跟宋玉辞不同,季渊的温柔是骨子里透出来的,而宋玉辞的温柔是脸上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