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需要考虑，这是否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抉择！
“你看！”
“看什么，这不就是一块石头么？”
工头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满脸问号。
路阳不答，四处看了看，抬手又指向了一旁。
“那台打桩机，力量够不够强，能拆水泥吗？”
“废话，这家伙除了用来打地桩，平时也兼职拆房屋，别说水泥了，花岗岩都碎给你看！”
工头见路阳质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好，你用它碎下这石头试试！”
“不就一普通石头嘛？”
工头疑惑地接过石头，突然闭上了嘴。
不是石头太重，恰恰相反，工头感觉自己拿着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块同体积的轻木头一样。
他把石头凑到眼前仔细打量，竟然发现石头上遍布比针孔还细小的孔洞！
“这是某种海绵石？这结构一看就不结实啊！”
工头皱眉地看向路阳，他还以为这小子在拿自己开玩笑。
有孔洞的海绵石怎么谈强度，不过是一捏就碎的东西！
想到这，他下意识捏了捏。
“咦，有点不对劲……”
错误的手感让工头一滞。
“那就试试嘛，反正不施工了，试试又何妨？”
看到工头的表情变化，路阳不解释，笑呵呵地说道。
“真的假的？”
再一次捏了捏手中黑色的石头，工头微微沉默了一会，朝旁边看戏的蓝帽子点了点头。
“真要试啊？不就一块石头么，能有多硬？”
带着蓝色安全帽的青年疑惑地走向打桩机，呼啦几下麻利地启动了极品。
“都围着做什么，散开散开！”
朝周围越来越多的工人挥了挥手，工头走向打桩机。
打桩机的铁桩已经放置好，工头想了想，叫几人拿了几捆钢筋和一块沉重的花岗岩石块。
先放好花岗岩，再铺上钢筋，最后才在上面固定好黑石头。
“打！”
工头扬了扬手，打桩机得到命令，液压臂猛的一震，随后铁桩轰然落下。
沉闷的响声传开，路阳感觉到了脚下大地的颤动。
这一桩完全就是以敲碎大地的力量砸下的！
大地扬起尘土，工头挥手，早有准备的工人拧开水管，用水将尘土沉降。
“头！”
离得近的工人一脸惊讶。
包工头走上前去，眼睛猛地瞪大。
严实捆着的钢筋以中心为角度呈九十度弯曲，下边的花岗岩早已破碎成一块块。
而位于最顶处，真正和铁桩硬碰硬的黑色石块，一点痕迹都没有！
“真的这么硬？也没有碎裂，韧性应该也不错……”
包工头拿起黑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铁桩那一下，威力不输大功率液压机，但却连划痕都没有在石头上留下！
“怎么样，够结实吧？”
路阳见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不由得意一笑。
包工头沉思良久，却还是摇了摇头，将东西递给了路阳。
他拉着路阳去到一旁，独自交谈。
“你这东西确实很不错，但这只能证明新材料够坚硬，而我需要的是水泥！”
“再说了，就算你这真是新材料，没有建筑材料检验合格的手续，我也是不敢用的。”
路阳知道工头会这么拒绝，他摇了摇头没有接，而是拿出了文件夹里的专利证书。
“我知道你需要的是水泥，如果这种材料拥有类似水泥的作用，更是可以控制凝固时间，最快半分钟就可以完全凝固呢？”
路阳继续追问道。
工头犹豫了一下。
“成本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路阳心中一松，只要还可以谈就有机会。
“成本没问题，我看过了，实验室制取的成本按市价会比水泥高一些，如果可以量产，那成本就可以降下来！”
工头心动了，他咬咬牙：“那检验合格的证书…”
“这个嘛…”
路阳两手一摊，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他知道，这位包工头心动了。
“我不是业内人士，但你是。”
“所以这检验手续…我相信你会有门路的！”
“我有门路？我哪……”
工头眼睛一瞪，正要反驳，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脸色变幻，随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路阳。
“你这意思是…我们合作？”
路阳点点头。
能够来学校承包项目的一般都有些能力，就算搞不定也肯定有门路找人帮忙。
路阳想的很清楚，他一个人是吃不下整个包子的，只有将包子分出去，这包子才可以开蒸，要不然熟不了！
“材料的专利属于学校，我可以拿下代理，占七成，你要是能够走渠道拿下合格证书，尽快批准使用，这剩下三成，就是你的！”
工头的呼吸加粗了不少。
一种比水泥性能更好，成本还更低的替代材料！
在工地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工头深知这是多么充满诱惑的机会！
这一刻，陈憾生知道他面临了此生最重要的抉择！
迅速将利弊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陈憾生一把扯下头顶的红帽子，咬牙点头。
“可以，那就等我的好消息！”
路阳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工头，嘴角露出微笑。
他伸出手来。
“路阳。”
“陈憾生！”
“合作愉快！”
用手机拍下专利照片，路阳将部分资料交给了陈憾生，用来制作提交申请手续的材料。
告别了陈憾生，路阳一个电话打向陶婷。
他得和学校商议，拿下专利的代理权了。
其实路阳心中还有些忐忑，专利都不属于他呢，就已经谈好了生意，他这算是先斩后奏。
“材料学院留下的专利？哪个？”
陶婷疑惑地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路阳居然还给她打电话，本以为是物资的事，吓得她脸上的面膜差点掉了，结果对面却在问专利的事。
路阳简短的糊弄了几句，说是和同学聊起某件专利，现在归属于学校，希望能够获得代理权，用于他创业。
对大四学生来说，就业和创业都是门路，学校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
“李光明的专利？等等啊，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熟……”
陶婷拍拍脸上的面膜，手的幅度却越来越慢。
“李…光明……喔！是他！”
她猛地一跳，终于想起来了。
“给给给！你真的要拿走他的专利吗！”
路阳感觉听筒里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不由离耳朵远了点。
怎么感觉…陶老师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