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不科学啊！
台上四人其乐融融，台下金姐后知后觉。
我特么在干什么？
金姐尴尬收回双手，神色复杂看着汤平。
说好的祭天剧本，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不科学啊！
你要有这能力，为什么要卖这种人设？
你要没这能力，就算这歌是公司帮你收的，挂你的名，那也不会准许你走这种人设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金姐无法理解。
但一想到接下来李晨星要出场，她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感。
我当时怎么就想着要去碰瓷汤平呢！
与此同时，选手后台中。
所有人都假作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晨星。
汤平炸成这样，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
#汤平吃果#
#水手#
#汤平到底有没有病#
#求女主持的心理阴影#
场外，与之相关的话题迅速冲上热搜。
“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汤平深刻诠释什么叫做天才跟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初见觉得他帅，吃果觉得他有病，唱歌又觉得有病也不是不可以。”
“精神病会遗传吗？@哥谭精神病院主治医生”
“啧啧，不过水手这歌是真得劲啊！”
“雀食牛逼，本来我还在边打游戏边看直播，结果看着看着挂机了，等到回来基地炸了，收到五个点赞，四个举报。”
“这属于直接把节目天花板掀了，我都不知道后面的人怎么接。”
“坏消息：后面的人没接住，直接拉了坨大的；好消息：那个人是李晨星。”
“刚从直播回来，要不是徐家佳拉了一把，他已经人没了。”
“666，人气最高的回锅肉差点淹死在海选可还行。”
“你李晨星什么都在唱歌，他能唱吗？唱不了！没这个能力你知道吗？”
“楼上的瞎说什么大实话呢！鸽鸽只是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而已！李晨星《来日巨星》车祸后假笑脸.jpg”
“绿尸函警告！”
拉踩的回旋镖终于还是打回李晨星身上。
情绪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有人受伤，就会有人快乐。
看着满屏的嘲讽和不理解，何小美有些破防。
她是李晨星的粉丝，梦想是在以后成为他的职业站姐。
至于为什么是以后，因为现在没时间。
初三课业压力太大，父母管得也严。
就连现在看《来日巨星》，那也是借着学习的名义。
桌面上铺着两本打开的自能导学，抽屉却悄悄打开，里面塞着手机，并不时抬头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以免被父母偷袭。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李晨星演出翻车，被对家“攻击抹黑”之后，那股轻松愉悦就不见了。
她跟粉群的朋友们一路控评反黑到现在。
不能说是效果卓著，但也是越描越黑。
洗不完！
根本洗不完啊！
再度跟一名网友解释李晨星确实状态不佳，并得到对方“不如《水手》一根”的回复之后，何小美彻底破了。
“晨星今天确实身体不舒服啊，为什么就是没人信呢！”
何小美气抖冷地放下手机。
李晨星不舒服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来自于粉群。
据星辰娱乐的工作人员所说，李晨星觉得自己辜负了大家的期待，如今正濒临崩溃。
一想到李晨星那委屈巴巴的样子，何小美心就抽着疼，打起精神正准备再去《来日巨星》的官博反黑，就见节目组更新了一条微博。
里面正是《水手》的切片，汤平声音从中传出。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好嘛。”
小美口是心非地嘟嘴说道。
“这歌叫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她爹的声音。
！
暴露了！
潜伏失败！
小美身子猛地一抖，迅速关掉手机，刻在DNA里的话语张口就来：“我做一晚上作业了，才刚打开手机。”
“你刚才那歌，再放给我听听。”
她爹没接茬，继续说道。
小美缩了缩脖子，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打开手机，屏幕上是《来日巨星》的官方微博，歌曲正好进到了副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她爹不说话，认真听着。
小美也不敢搭腔，一想到网友们因为这歌对她本命的拉踩，以及当初汤平演唱时，自己被弹幕情绪所感染发的跳舞表情包，她就有种爬墙的背德感，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
“这歌不好听！”
好不容易熬到一首歌听完，小美自我肯定般给出结论。
“年纪轻轻的懂个什么，这才叫歌！”
她爹眼睛一瞪，“这不比你那什么李星辰的歌好听多了。”
“是李晨星！”
小美立刻纠正。
“我管他是李晨星还是黄星辰，跟我有什么关系！把这歌发给我，用微信啊！”
她爹拍拍小美的脑袋，“赶紧的。”
“暴君。”
小美嘟囔一声，在血脉压制下败下阵来。
刚把歌曲发给老爹，手机就跟着被拿走。
“偷偷玩手机不做作业是吧？被我逮到了吧！你今晚不把作业做完，别想着把手机拿回去！”
她爹拿着手机往外走，一边把水手发到微信群里，“这歌有点意思，有当年听歌那味了，发给老张，老刘他们听听。”
小美欲哭无泪。
看着老爹的背影，几次张嘴又闭上，直到房门关闭，她才认命的低下头来。
……
星辰娱乐董事长办公室。
正在给老板按摩的秘书闷哼一声，低头看到自己被抓破的嗨丝，娇滴滴的喊了声：“季总，你弄疼我了。”
季总置若罔闻，目光阴鸷的看着屏幕中狼狈的李晨星，手上力度丝毫未减。
“事情不顺利吗？”
秘书上前搂住季总脖颈，带球撞人的同时，很是自然的摆脱季总作恶大手。
“李晨星个废物。”
季总低沉着说道。
金姐是公司元老，出于对她的信任，接到电话季总没有多问，一个电话把事敲定，结果办砸了。
没人能想到，汤平居然是个伪装成弱鸡的大佬。
但季总不怪金姐。
人嘛，总有失手的时候。
就汤平前面那抽象行为来看，换做当时自己在场也会上。
人生哪有百分百把握的事，他们这种从草莽中爬上来的人，当初哪个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独木桥。
季总气的是李晨星。
就算汤平再优秀，舞台再炸裂，你自己把场子控好比什么都强。
结果呢，你丫直接车祸是吧？
这让我后续怎么营销？
季总深深吸了口气。
橘子台是国内一流卫视，自己虽然在里面有些关系，但事也不是白办的。
为了促成这件事，他做出了资源交换。
让公司旗下一名流量，进了橘子TV新办的恋综。
不是做观察导师，而是做嘉宾。
一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季总就说不出的窝火。
至于毁约……
这事他压根就没想过。
星辰娱乐是行业头部公司，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信誉比金钱还重要。
当然，也不是不能卖。
只是得卖个好价钱。
用在李晨星身上还不值。
“打电话给老金，让她这段时间看好李晨星，别再给我出岔子了！”季总冷笑一声，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同时告诉她，跟汤平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挖过来，这亏不能白吃。”
“好的，季总。”
秘书转身就要去拿手机，手腕被拉住。
“等会再去。”
季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现在火气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