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电附魔？！
刘畅幸灾乐祸并且不打算帮忙想解决方案。羽毛球拍分量不轻，没有谁会多带一个拍子来上课。韩屿打算去体育场管理室问问有没有租借的拍子。实在不行，只能现场跑超市去买个便宜的。正这么想着，心头一动，重新拿出刚才慌忙藏回袋子的电蚊拍，双眼用力盯住。
过了几秒，文本框真的浮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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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电蚊拍
功能：使用高电压低电流物理杀死触及金属网面的飞蚊或虫类。
分类：日用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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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唯一能一眼看懂的。韩屿坐下来，双手握拍，神情专注，开始仔细阅读前后那些不容易看懂的部分。在一堆符号中间一些乱七八糟的文本随着他的强行关注和猜测似乎自动变化得可以理解了，逐渐排列成熟悉的属性面板似的格式，然后随着意念文本开始变化。不一会儿，“玄学属性”和“魔法属性”栏出现了。这次玄学和魔法属性的词库内容又很不一样。
先关注玄学词库，一眼扫过去，好像没什么适用的，随手添加了一个词“除妖”。
魔法属性先秒选一个“雷电附魔”。再看看其他，似乎的确可以添加多个词汇，又上加了“物理反弹”、“攻击加速”、“魔法反弹”、“麻痹附魔”。再重新浏览了一下玄学词库，加上了“终极坚固”。
虽然和预期的大变球拍有所偏差，但是物理反弹+攻击加速，说不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玄学的坚固属性也挺必要的，不然电蚊拍这种塑料壳加螺钉的框架结构用来打网球说不定两拍下去就得散架。
改完之后，把电蚊拍拿手里挥了挥。这东西比网球拍稍重一点，并且柄重拍轻，和网球拍手感大不一样。但是魔改之后，铁丝电网明显变得质感不同了。韩屿拿着网球往拍网上一嗑，球高高弹起。弹性与网球拍似乎没啥差别。就是触拍时的声音和网球拍差别巨大。网球拍击球时是“嘣”的一声，而电蚊拍击的声音是“PIA”的一声，还有杂响，因为铁丝网不只一层，击球时铁丝网会撞击下面的塑料框架。韩屿又重新看了看词条，试着在玄学和魔法属性里添加“无声”、“静默”等词条，却没什么明显效果。
不再管其他问题，他拿起电蚊拍，强行忽略异样感，挺胸走向球场。
本来和俩妹子说好双打，结果韩屿没带拍子，现在刘畅正勉为其难地一打二。男生体力好，其实占点优势；况且那俩个女生理论上也是纯新手，只在上一节课学了点基本姿势。然而网球球场较大，和羽毛球很不相同，对面稍一认真刘畅便左支右绌，在球场上跑动得极为狼狈。韩屿以救世主的气势冲到场刘畅的后场，正好对面发球过来，便顺势甩拍接球。
“Pia!”响亮而带杂响的独特声音响彻球场。
刘畅背对韩屿的身躯一抖：“啥子玩意儿？”
对面前场的女生叫王小可，头发盘卷用个大夹子夹在头顶，跑动得比刘畅还卖力。本来都举了拍了，被这异样的响声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瞪着眼，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好在站她后场的李梦没有走神，伸拍子一捞，球高高飞起被接了回来。
“你力气好大！”李梦似乎没注意到韩屿拍子的异样，只是在得意自己惊险的救球。
刘畅明显是槽堵在嘴里想先吐为快，压根没心思看球，转过身来瞪着韩屿和他手里的电蚊拍。
韩屿不管他，上前接球。对面王小可也停手了，隔着网子看这边，问：“你那是什么球拍？”
韩屿一边和李梦运球，一边故作矜持回答：“定做的！”他已经开始习惯电蚊拍的特殊手感了。现在感觉“拍网”的弹性比自己原本的球拍还更好一些，球弹回去的速度比自己预期的更快，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球在天上飞的时候还似乎有滋滋的电流声，并且球飞的越快，这感觉越明显。
刘畅可不替他留面子，直接大声惊叹：“我了个去，电蚊拍这么好用的吗？”
这下李梦也吓了一跳，球没接稳，挑了一个大高球，并且眼看要出边界。韩屿有点出风头的快感，也不管界外，冲上前一个爆扣杀球，嘴里还喊道：“闪电一击！”王小可正站在球路上，慌忙举着拍子挡球，然而球速的确比想像快了不少，并且隐约在空气里拖曳出一道电弧特效来。
眨眼球便撞在王小可握拍的手上。王小可“啊”地一声惊呼，手里拍子落在地上，人也仰头就倒。李梦站原地愣了一会没动作，倒是刘畅看得最清楚，赶紧跨过球网上前去查看。韩屿也赶紧跑上前去。
只见王小可倒在地上，左手手背上一团巨大的红印，双眼紧闭，额前头发根根直立竖起跟天线似的，面色苍白。韩屿大惊：这该不会是被雷电附魔电晕了吧？
刘畅已经在发号司令：“李梦你看看她要不要急救，韩屿去找老师过来。”
体育馆有急救推车，并且有值班医生。王小可很快被放在推车上往医务室送。然而没走两步，王小可突然躬起身子干哎起来。没等旁边的人作出反应，她喉咙一鼓、从嘴里哎出一条半个手腕粗、一个手掌长、扭来扭去、长得像蛆的巨型白色虫子来。虫子啪地落在地上，猛烈扭动。周围同学哗地一下散开，有能力的已经开始尖叫了。没几秒，虫子仿佛落进盐堆的蛞蝓，自己溶成了一滩发黑的液体，腾起一股白烟；再过了会儿，地上的液体也不见了。同学们静默了一两秒，便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是寄生虫吧？这是寄生虫吧！”
“好恶心，好大只！”
“这虫子是死了吧，王小可有没有事？”
……
韩屿感觉这个状况和自己的魔改电蚊拍脱不了关系，但是具体情况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站在最内围，想查看下电蚊拍是不是不小心修改出了什么意外词条，但这会儿实在不方便。
刘畅非常理性：“这情况不太正常，有没有谁刚才拍照了？”周围同学面面相觑说“没有”。体育老师一边驱散围观同学，一边带头往医务室走。
到了医务室。老师让其他同学回去继续上课，韩屿和刘畅、李梦留下来。医生用科学范围内的手段给王小可做了些检查，然后给挂上一瓶输液瓶。体育老师则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不一会儿，带进来一伙人。
韩屿三人靠墙坐在休息椅上，看见进来的人有两个穿的黑色警服，可能是驻校派出所的警察。另外一个年轻女人是王小可班的辅导员，还有两个中老年男人。几人先在王小可病床边看了下，低声和医生说了两句，医生带着几人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辅导员出来叫李梦进去。
办公室不是挨着诊室的这一间，在出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韩屿有点跑办公室门口去偷听的冲动。瞥一眼又在捏手机的刘畅，最终没有开口提议，而是把电蚊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检查文本框内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又盯着那些乱码的部分看，看了半天没动静，他思索是不是应该找把泥土含嘴里试试。
这时，他目光一动，注意到一开始就明文展示的普通信息中的一行：
“功能：使用高电压低电流物理杀死触及金属网面的飞蚊或虫类。”
“虫类”，是不是包括了那条从王小可嘴里吐出来的巨型白虫？那个虫子分明超自然了吧？难道说，魔改电蚊拍超出了凡俗本质，所以突兀地打穿了现实边界，触及到了平凡世界下掩盖的超凡部分？？
韩屿再次看向刘畅，有一种强烈的分享欲。
刘畅猛地抬起头来，瞪向韩屿：“你瞅啥？你很不对劲你知道吗？怎么，实在忍不住恐惧之心想叫爸爸啦？”
韩屿立马翻脸：“叫你大爷。豆浆咋没辣死你。”
“叫大爷也行。来，先叫两声让你大爷乐呵一下，”刘畅把手机揣兜里，道：“你说学校的老师信不信我们说王小可吐出来那么大一条虫子？”
韩屿淡然道：“体育老师都现场看到了。除非他们非要说是群体幻觉。”
正说着，体育老师从办公室出来了，吩咐道：“你们分别单独去一下办公室。你先去。”指了指刘畅。刘畅应声去了，在走廊上遇到回来的李梦。办公室门外也有三个休息椅，不过辅导员和其中一个警察坐在那里。李梦冲刘畅挤眼睛似乎想要比个眼神，刘畅接收信息失败，推门进去了。
诊室的门开着，韩屿听见李梦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这会儿诊室除了躺床上的王小可就只有他一人。他想了想，打开电蚊拍，在玄学属性一栏加上两个词：“袪病”，“疗愈”。然后拿着拍子走到病床边，往王小可身上一捅。没反应。
他想了想，打开电蚊拍开关，又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