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服啊,关禁闭
“做到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你的生存空间就会变得更大,六子啊,我也知道你害怕,但是只要你能挺过这关,未来必成大器。”
“郎君,可是这里真的好脏啊。”李六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姜睿笑道:“看看他们渴望的眼神,你就知道你现在所做的这件事多有意义了。”
“郎君,你又骗我?他们眼神里根本就没有渴望,全是麻木。”
“那我不管,我现在管着几万人的吃喝拉撒,没有时间来专门盯着伤兵营,你马叔年纪又大了,这里就只好交给你了。”姜睿不耐烦的说道。
“六子遵命。”李六无奈的应道。
来到伤兵营,姜睿方才知道这里的条件有多恶劣。
伤兵营仿佛是被世界给遗忘的一处地方,这里满地都是垃圾,散发着一股恶臭,老鼠到处乱窜,污水横流,在坑洼的地面汇聚成一片片浑浊的水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怪不得都不愿意来伤兵营呢?这简直就是人家炼狱。
姜睿把那三个军医叫过来,看着他们黝黑的双手和头上钻来钻去的虱子,姜睿大怒,一脚踹翻一个,怒吼道:“来人,把这三人浑身的毛都给老子剃光,然后送去泡石灰水,不泡够两个时辰,不准出来。”
“诺,参军。”一个大胡子将领拱手回道。
此人叫李猛,是李渊给姜睿配的亲兵队长。
姜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吩咐道:“六子啊,严格按照我说的来做,首先是要保证伤兵营的卫生,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伤兵营必须是整座军营最干净的地方。
然后便是消毒,用石灰水和我配置的烈酒都行,还有他们的床单、被子啊,也统一换成新的,然后你就把我昨天教给你的外伤缝合技术教给那三个军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焕然一新。”
“这么多伤员,加上那三个笨蛋军医,才四个人,人手不足啊?”李六小声嘟囔道。
姜睿点了点头道:“其实最适合做这些事的是女子。”
“参军大人,可不敢乱说,咱们唐军军纪严明,是严厉禁止女子进入军营的。”李猛连忙阻拦道。
“没有女子,那就去辅兵营挑人,反正这些东西都容易学,六子,你亲自去,记着多挑一些年轻人。”
“放心吧,郎君,此事包在六子身上了。”李六信心满满的回道。
姜睿再次拍了拍李六的肩膀笑道:“六子啊,我在家里等着为你庆功。”
“多谢郎君。”
出了伤兵营,姜睿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先回到自己府上,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马槐子便端着饭菜进来了。
姜睿知道他在担心李六,便直接开口道:“老马,放心吧,六子都这么大人了,别拿他当小孩子看。”
“郎君,您误会了,李六要是不能为您分忧,那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是刚才二公子府上来人了,让我告诉您,刘文静虽然离开了,但他的许多心腹都不服您,正准备闹事呢。”马槐子低声说道。
“为首之人是谁?”姜睿不慌不忙的问道。
“统军刘弘基。”
“哈哈,原来是这个老兵痞啊,放心吧,我有办法治他。”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姜睿不禁开怀大笑道。
当然更让姜睿开心的是李世民对自己的重视。
刘弘基也是唐军的老人了,而且他和李世民的关系极好,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史书记载:二人是“出则连骑,入同卧起”。
现在自己的心腹爱将准备对付姜睿,李世民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爱将,这无疑表明,在李世民心中,姜睿的重要程度要胜过刘弘基。
“老马,你再去传一条军令,若违反“军营管理条例”者,关禁闭,一天到五天不等。”姜睿猥琐的说道。
“郎君,您说的这“禁闭”是什么处罚啊?老奴实在是闻所未闻。”马槐子好奇的问道。
“老马,你说把一个人关在一个空间狭小的屋子里,四周是冰冷的墙壁,没有人说话,只能按时起床、吃饭,生活单调且规律,长此以往,这个人会不会疯啊?”
听到姜睿的描述,马槐子不寒而栗,连忙点头道:“郎君,老奴现在就去。”
“去吧,我师父小时候就经常拿这招来让我认识到错误。”
“郎君,真是可怜啊…”
城守府内,李渊正在和裴寂下棋,李建成脚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阿爹,不好了…”
“哼,这么大人了,怎么行事还如此毛躁,不晓得稳重?”李渊冷哼一声道。
“阿爹,儿子知错了。”
“唐公,大公子这般匆忙赶来,想必是有万分紧急之事,老臣就先回避了。”裴寂识趣的说道。
“不必了,大郎,有什么事你直说便好,又没有外人。”
“阿爹,左统军刘弘基被姜睿给抓了。”李建成小心翼翼的回道。
“什么原因呢?”
“据说是左统军违反了“军营管理条例”,还带头闹事。”
“就是那个必须洗澡,不准随地大小便、不准喝生水的管理条例?”裴寂好奇的问道。
李渊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条例,当初姜睿来找老夫时,老夫也觉着有些胡闹,但他说保持卫生清洁是预防瘟疫最好的一个办法,而且还拿出了孙道长来堵老夫的嘴,老夫便同意了。
反正这事也没坏处,而且用不了多少钱,把军营弄得整洁些总归是好的。”
“唐公英明,孙道长的话可不能不信。”裴寂赞同道。
“对了,大郎,你去看看,姜睿这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别再把刘弘基给打坏了。”李渊连忙吩咐道。
“阿爹,姜睿没有打人,他实施的是一种叫做“禁闭”的新军法。”
“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李渊不解的问道。
“就是把一个人关在小屋子里,不让人跟他说话,吃喝拉撒都在那个屋内解决。”李建成连忙解释道。
“这可比打军棍痛苦多了。”裴寂瞠目结舌的说道。
“这臭小子,净能琢磨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新奇物件。”李渊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