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妖兽鳞片
“这门武学，练到小成就不再算基础武学，而是达到了普通武学的层次，你们义务教育普及的《黑风掌》和《正阳拳》，练到大成才算普通武学。”
“因此，《散手八式》除了威力强大不少外，练成内力的效率大概也提升一两成。”
罗浩舟开始讲解起来，学生也跟着摆出动作，一招一式，他都从头指导一遍。
《散手八式》只有八式核心，但招式可以随意衔接，先练八式，再练十六式，接着练三十二式，最后六十四式练成，就踏入小成境界。
至于大成，需要日积月累的体悟，将六十四式统合做减法。
武道一途没什么捷径，唯有苦练而已。
周天第一次学，但有内力在身，其实比大部分人底子都深厚。
班级里武者只有八个人。
周天，覃俊，徐维玲，任宇章，李光伦，苏正源，汪鹏，希晓艳。
其中最强的是覃俊，大约有四年内力，其余大多都是一二年内力。
周天开始错漏不少，罗浩舟指点几次之后，他错误越来越少，动作也越来越完整。
渐渐的，其他人开始了日常训练，有对练的，有走梅花桩的，有投飞镖的。
他还在习练《散手八式》。
一个多小时后。
【武学】：《黑风掌》大成。《散手八式》（1/50）入门。
直到快下课，周天终于将《散手八式》的基础八式掌握，成功入门。
一门武学，入门阶段算是简单的，只需要基本掌握就可以。
但一小时入门，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可能。
“成为武者，果然入门也快了许多，不过，这武学怎么要五十个进度？”
周天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黑风掌》总共才十个进度，《散手八式》是其五倍，就算已经是武者，想要大成，恐怕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周天，你跟我来。”
下课时间到，罗浩舟转身进入体育馆内部的房间。
周天跟上前去。
“那就是新来的同学吗？《散手八式》熟练得好快，说不定入门了吧？”
“真厉害，我练了几个月了，他一节课好像比我还熟练。”
几个文科学霸看着周天的背影，议论着。
“还用你说，武者呢，天赋高，就是比我们厉害。”
“唉，真羡慕啊。”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嫉妒了，我们武者看你们这些学霸一样的，随随便便考满分，也羡慕得很。”
“呵呵，莽夫。”
……
房间被打造成办公室的模样，又有些像储物室。
周天进了门，心中突然一跳。
嗯？
难道……
武道圣胎动了一下！
顺着感应，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块黑色甲片上。
这玩意儿不知道什么东西，其中有神力！
当然，神力是他自己定义的称呼，其实叫做污秽。
罗浩舟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递给周天：
“给，这个月的灵气丹份额。”
周天有些惊喜，现在都过了月中还全额配发补给，他深呼一口气，这才接过盒子。
“谢谢老师。”
“不需要谢我，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罗浩舟挥挥手：“把你练习《黑风掌》成为武者的情况说一说。”
“是。”
周天开始一一道来。
罗浩舟又追问了了一些细节，周天没有隐瞒，除了武道圣胎不方便说，其他都正常得很。
罗浩舟了解清楚后，不禁觉得古怪：
只在高一吃过一瓶灵气丹吗？以前也有些松懈，直到姐姐过世，这才开始苦练。
然后不到两个月，就练成了？
听说和徐维玲有点暧昧，但又没看出来，这是好事，儿女私情都是浪费时间，不过也有少数例外，听说那一位极于情，专于剑。
只是，周天这种情况，到底属于天赋高还是什么？
罗浩舟沉思着，片刻后点点头：
“行，武道上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问我。”
周天也很干脆，指着桌上的铁片问道：“老师，这是块铁片吗？”
“这个啊？可不是铁片。”
罗浩舟道：“你是武者，这些事跟你说说也无妨。前不久，治安署出了个怪案子。
有一对父子，偷偷外出狩猎穿山甲，几天都没有消息，家里报了案，我们去找到人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被剥了皮，父亲正将一块块皮收藏起来，被我们抓到时他还坚称儿子是穿山甲，人皮是他剥下的穿山甲鳞片！”
说这件事的时候，罗浩舟一直打量着周天，想看他的反应。
周天神色平淡：“是遇到了妖兽？”
灵气复苏，人能练武，动植物部分也具备了奇异。
罗浩舟点点头：“嗯，这块鳞片，就是那穿山甲的，我追了三天才把它捏死。但穿山甲就算成精，也不应该能迷惑人的心智，恐怕还有古怪。对于这些妖兽，你有什么看法？”
周天想了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特别是见过人血的，一定要杀。”
“哈哈哈，好！”
罗浩舟突然大笑，显得很开心：
“有些人把妖兽当做猫狗宠物看待，甚至认为就算妖兽见了人血，说不定也是被逼迫的，比如这次的穿山甲，就是有人去招惹它，甚至害它子孙性命，情有可原。”
“可我们是人！是人，就要讲人的规矩！不要有那种众生平等的破毛病！”
周天神色不变的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但心中却清楚，规矩只在拳头中。
倘若妖兽足够强大，人就得讲妖兽的规矩了。
罗浩舟似乎对周天的表现很满意，将鳞片一扔：“这块鳞片，送你了。”
“谢谢老师。”
周天接住鳞片，发自内心的感谢。
“嗯，去吧。”
周天微微躬身，这才离开。
打量了一下灵气丹。
盒子是硬白纸包装，一面只有‘宇恒’两个古文，是一家超级公司的名字。
另一面写着‘灵气丹1号型，共120粒，每次8粒，每天1次。’
“这就是灵气丹，市场价接近两万。”
这东西在今天之前他求都求不来，现在却是白送。
他收起盒子，拿起鳞片，一丝神力被武道圣胎吸收。
……
罗浩舟看着周天走远，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厉先的电话。
“什么事啊老罗？我忙着呢。”
电话里传来厉先轻松的声音。
罗浩舟冷笑：“你忙个毛！一天天去钓什么鱼，躲着他们有意思吗？”
厉先道：“早跟你讲了，做人嘛，要潇洒一点，你一天忙上忙下，也不养养花钓钓鱼，早晚累趴下。对了，你不是在上课吗？早上你听说新出了个武者，一溜烟就跑去主持政审，难道不合格？”
“应该没问题，不是土生，但是土长。”
“什么意思？”
罗浩舟道：
“他家是外来迁入的，那时候他才1岁，一岁之后的事儿查清楚了，清清白白，父母很早就外出打工未回。”
“根据我推测，应该是家里太穷，母亲跑了，父亲去找，也都没回来，周天几乎是他姐姐养大的，嗯，他姐姐也过世了，我查了，不会有假。”
“不过这孩子有点意思，性格很镇定，不像个高中生，真是应了那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他成武者有些突然，不知道是天赋好还是怎么回事。”
罗浩舟说起周天，还是有些欣慰的，穷苦人家出个武者是真不容易。
厉先道：“他出生前的事儿管那么多干嘛。”
“我也这么认为，再看吧，你有时间也来瞧瞧。”
罗浩舟话锋一转：
“我去查他来历的时候，在任家庄附近发现了点怪事，应该是那妖人露出尾巴了，你先回来，我们商量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