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监的养成游戏
细思极恐。
林宴心道：“司贵人是和雪妃等人一道被打入冷宫，如果那时候曹玉壶知道对方有身孕，无论如何，都应该会保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宣崇皇帝被绿了。”
“绿当今天子，是谁做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
林宴想到了魅影。
“会不会就是他！”
林公公老成持重，他说道：“我看胡公公醉酒了。”
胡公公立马醒悟。
“是有点头晕，胡言乱语。”他换了个话题，唏嘘说道：“没想到陈才人竟然是青神道修者？”
“才人是修者？”林宴诧异的看着林公公。
林公公笑着开口：“别说是你，我们之前都不知道，太后过生的时候，陈才人化妆成戏子击伤了……昏君，要不是才人，太后、王爷即便事成，也要死不少人。”
“是这样呀，陈才人呢？”
“在养伤，御膳房每日都会做药膳。”
林宴觉得这场赌局不管输赢如何，自己都是收获匪浅，知道了“活死人”事件，陈才人是青神道修者。
后知后觉，他回想送膳的时候，陈才人练身形的样子，如今修为在身，眼界自然随之提高，好像对方身形确实飘逸，有出尘脱俗之感。
“难道陈才人练戏，其实就如宁武神练功那样，在为政变做筹备，可那份草药又为何？”
“等有机会遇到陈才人问一下，她好说话。”
“小宴子，不净手上桌？”高阳开口。
“就这样！”他起身到赌桌。
达到了收集消息的目的，至于输赢，林宴早就不在乎，以目前摇骰子的功力，就这帮人，还不是通杀。
适当输钱，还会被继续邀约，能源源不断打探信息。
手头无钱，往后大可到赌场拿。
所以晚上林宴输了十多两。
不出意外，他被净月监的胡公公邀请，参加下一次的活动。欣然应允。
林宴初步建立了以净月监、御膳房、尚膳房为主，六品、七品太监为核心的一个交际圈。
回到直房，他不着急休息。
将圆桌搬到屋子中央。
这是要修行“妙手空空”的身法。
神技有两种身法，“落鼓消声”、“踏雪无痕”
没有大鼓，林宴寻思可以在宫内找一个，神技是田公公给的，可以放心大胆的用鼓练习，这之前，先用圆桌替代。
武道锻体，肌肉爆发力恐怖，但没有纵跃术，奔跑起来虽风驰电掣，可落脚也重，练习“落鼓消声”，恰好能弥补短板。
按照口诀心法，林宴身子微屈，有如雀跃之状，双目微睁，视前方遥远之处，如山尖、平川、河流。意想一跃便可跳到。
呼吸方式变为逆呼吸，也就是呼气时胸部和腹部随之膨大的一种呼吸方式，顺式呼吸是以胸式呼吸，而逆式呼吸则以腹式呼吸为主。
“呼……”
感觉胸腹间如填了一个气囊，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上提，林宴上身双臂微动，起势似鹤，脚跟微抬，前脚掌微用力，一跃而起，落在圆桌上。
“咣啷……”
圆桌侧翻。
“再来！”
“咣啷……”
数次之后，儒神道“事半功倍”、武神道“武师”、青神道“优伶”三种命格的加持下，林宴意识迅速融会贯通了起落时的蓄力、消势，及其对于身体平衡掌控的技巧。
他稳稳落在圆桌中心。
脚踩弧线，在桌面上快速走动了起来。当弧圈放大时，圆桌发出咣啷咣啷的声音。一个时辰后，声响微弱了下来，并渐渐消失。
林宴身形越来越快，落足的时候，以足为点画线，线段另一头的桌面会翘起，但不等落下，他疾走如风，身形已然出现在另外一个点，于是桌面就像是一个大型陀螺，旋转了起来，整个过程中不曾有声响发出。
直到林宴落地，桌面这才咣一声，剧烈摇晃。
感念宝鼎，《妙手空空》神技进度到了精通（85/300）。
一个时辰提升了15个点的数值，堪称神速。
林宴不停息，搬运气血，淬炼耳窍、眼敲，半个时辰之后适才洗脚休息。
…………
空气已经炎热了起来，宫内的嫔妃们穿着也越发清凉。
送了午膳之后，林宴向田公公请假出宫。
没有典当雪妃给的玉簪，他身上还有二十多两钱银，花销足够。
他先是去了一趟太清宫，求了护身平安符，随后购买“金玉烧”的酒水、糕点、酱牛肉，重点是锁具。
寻常的镣铐、锁具看不上眼，当世有墨家，以技证道的墨神道命名就源自墨家一派，林宴购买了十多个出自墨家子弟之手，类似“鲁班锁”的锁具、三幅镣铐。
回来的途中，顺手又带了几根糖葫芦。
经过教坊司时，林宴发现自己对里面的莺莺燕燕已经无感。
自侍奉雪妃沐浴之后，颇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境界。
暮色时分，回到宫内的林宴拎着两个食盒进入东八院。
“公主请用膳。”
宫女看着五菜一汤的晚膳，她皱着小巧的鼻子，怯生生开口：“怎么少了两个菜？”
林宴无奈说道：“监院下来的指令，说要缩衣节食。”
“这是在针对我。”曹卿鱼开口。
“娘娘们都是这样。”
“那就是在针对我们。”
林宴不接话，他打开另外一个食盒，“今日出宫，顺手给公主带了酥宝斋的桂花糕、桃花糕，往后要是送膳晚了，公主可以拿来充饥。”
曹卿鱼看着糕点，“宫内都做不出来酥宝斋原汁原味的桂花糕，你买这些，需要不少钱银把？”
“昨晚赌钱，手气好！”
“湘儿，拿钱给小宴子！”
林宴心道：“我从你爹的密室拿了那么多‘幽昙花’，还得到了两道机缘，拿你的钱烫手。趋吉避凶，要提防你爹卷土重来。”
“孝敬公主是应该的！”林宴婉拒，从食盒拿出糖葫芦塞给听到他不要钱之后开心起来的湘儿。
“解解馋！”
“多谢小宴子！”
他笑了笑。
离开东八院，拿着糖葫芦的宫女对曹卿鱼说道：“小宴子是一个好人！”
曹卿鱼点了点头，将桃花糕递给对方：“我们换！”
湘儿：“……”
……
“小宴子，你真是一个好人。”
雪妃愉悦，将护身平安符带在身上。
“给娘娘买了几盒酥宝斋的糕点，您打打牙祭。”
雪妃惊喜，“都快忘了他家糕点是什么味道，你真有心。”
“娘娘喜欢就行！”
“如果皇上还能回来，我定将你提拔为五品宫殿监。”雪妃对于自己被特赦已经彻底死心，还知道了宣崇逃亡的事情，如今在林宴面前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娘娘慎言！”
“我就是管不住嘴。记住了！”
林宴拿晚膳，“监院下来的指令，少了两道菜，娘娘慢用。”
“肯定是那些死贱人在捣鬼！”
雪妃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