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起来打起来
夏归云眼睛微眯，察觉到蝴蝶翅膀上的鱼纹蠕动速度变得慢了。
这应该是因为小酒窝女孩的秘密已经告一段落。
“不过实际上，在下也不知道将要说的这件事算不算是秘密，它应该更接近于修真界暗处流传的小道消息。”
淡雅男人轻轻地摇着头，述说实情。
“暗处流传的小道消息，听上去好像也还不错。先甭管算不算了，快说来听听。”
小酒窝女孩挑着眉，轻笑说道。
“那在下可说了。”
淡雅男人仿佛松了口气。
夏归云静静注视着蝴蝶翅膀，已经差不多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只有当秘密正在交流时鱼纹才会有明显的变化。
“在下要讲的这件事，事关合欢宫宫主白凝秋与大梁现在的天子李恒。有消息称，她们其实是亲生姐弟。”
淡雅男人讲这话时，尤为镇定。
“？”
小酒窝女孩瞪大了眼。
夏归云倒吸了口冷气，虽然这小道消息听着有些离谱，但鱼纹动得更快了。
这便意味着那位白宫主和大梁皇帝应该真是亲姐弟！
“但是不对啊！”
小酒窝女孩眼睛瞪得更大，下意识反驳。
“不对？哪里不对？”
淡雅男人疑惑地瞅着小酒窝女孩，声音轻了不少。
“不对不对肯定是假的！那个老妖婆是畜牲道，但皇帝这种人再差都不可能差到沦落畜牲道，不是吗？”
小酒窝女孩皱着眉头，眼睛瞪大着，直直地盯着淡雅男人，冷冷道。
她此时的样子竟好像有那么几分委屈和无能狂怒的意思在里面。
夏归云沉吟，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了，这女孩与那个宫主之间故事很多的样子。
而且，还都是不好的故事。
“在下竟不知白凝秋几时成畜牲道了。”
淡雅男人只是因为老妖婆的称呼短暂迟疑了片刻，然后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略带怒色，说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消息才刚传过一个山头呢，速度真的太慢了！”
小酒窝女孩冷笑了声。
“嗯？”
淡雅男人眉头皱的更紧。
听到这里，夏归云略微思索，几天便传过了一个山头，这在古代也不算太慢了，但要是想等它传到符江村，不知要猴年马月了。
正当他感慨村子偏远信息来得慢时，就见小酒窝女孩看了过来。
“不必怀疑。那个老妖婆真就是畜牲道，对吧小蝴蝶？”
小酒窝女孩悠悠地说道。
“……”夏归云轻叹了口气，飞快地考虑了一下，“不错。白宫主是畜牲道这件事也是我告诉她的。”
然后没有停顿太久，他立刻故作悠然地追述道：“至于白宫主和大梁天子的关系嘛，你们也可以不用争辩了。”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
只听夏归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小道消息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则故事叫狸猫换太子？”
“没有哩，我没有听过。”
小酒窝女孩摇头。
“不曾。”
淡雅男人也否认。
听完他们的回答，夏归云不由得庆幸，这几天找机会下水探听秘密真是做对了，手里的牌，就该多备些。
他回忆着，说道：“现在的大梁天子不是真正的天子。”
话音落下，小酒窝女孩和淡雅男人都是一愣。
那现在的天子应该是谁？
“按你的意思，现在的天子难道是——”淡雅男人想到了某种可能，声音忍不住微微发颤，后面的话更是卡在了喉咙里无法脱口。
小酒窝女孩却没有那些顾忌，她心情激动地说道：“现在的天子是狸猫了？”
“嗯。但不是真的狸猫，是畜牲道的那种。”
夏归云略有动容，他以前那个世界里的版本倒是真狸猫来着。
“小蝴蝶，你可知真正的天子现在人在何处？”
淡雅男人纠结了一会儿，更严肃地问道。
夏归云微笑，淡声道：“真正的天子当然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闻言，小酒窝女孩和淡雅男人又都愣住了，更都是瞳孔微缩。
他们震惊地看着蝴蝶，愣了大半天，才是终于回过神来。
真天子竟与假天子共处一室？
何等胆魄！
接着，小酒窝女孩仰天长啸，“刺激！太刺激了！打起来打起来，我现在就想看到他们打起来！！最好啊，那个老妖婆也掺和进去！”
“真正的天子看来是已经有所谋划？”
淡雅男人微微一笑。
“是。”
夏归云还清晰记得真正的天子与其亲友谋划的画面，他们已经在准备刺杀现在的天子，夺回属于他们的江山了。
“如此便好。”
淡雅男人闭上眼，如释重负般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话说你想说的小道消息不会就只有老妖婆和臭狸猫是亲姐弟这一句吧？”
小酒窝女孩冷静下来后，耸了耸肩，瞥了淡雅男人一眼。
“嗯。没有了。在下知道的便只有这一句。”
淡雅男人摇摇头，嘴角有些难压。
自然是听到臭狸猫这个新鲜的称呼忍不住要发笑。
“也行吧。你这个小道消息还蛮霸道的，算你过关啦！”
说着，小酒窝女孩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夏归云，“今晚的压轴戏来了。小蝴蝶今晚可要多讲几个秘密才能走，我都期待好几天了。”
“既是如此期待，为何不一开始便让小蝴蝶先讲呢？”
淡雅男人轻声问道。
“因为有个烟老头告诉我，”小酒窝女孩神态非常灵动地转了转眼珠，悄悄地笑了笑，“好吃的东西要留到最后再吃。”
夏归云听了这话，莫名联想到自己身上，对于假道士来讲，自己大概算得上好吃的吧。
他调整了下呼吸，如单纯的旁观者淡声说道：“我今夜要讲的第一个秘密是来自一个偏远的小村。它叫符江村。”
“符江村？没听过，这种偏远的小村能有什么秘密？”
小酒窝女孩歪着头，说道。
“符江村的本身很普通，但是进村子的人做的事很不一般，便让符江村有了个绝不能外传的秘密。”
夏归云接着道。
顿时，小酒窝女孩和淡雅男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好了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