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债太多也不是事儿
顾衍离开了王耀祖这里后又开始了他的路途，不知道去哪里，他也没有目标，于是走到哪里算那里，反正散心嘛，哪里能让人舒服就去哪里。
这天他来到了福建的某处小岛上，手上拿着个自制的鱼竿钓着鱼，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过关还是运气不好，别说鱼了，连个小虾米都没有钓到。
顾衍的脸色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脸黑模式，他就不信了，连条小鱼儿都点不上来。
很可惜事与愿违，又待了许久的顾衍还是没有任何的鱼货上钩。
起身把鱼竿折断，再也不钓鱼了，大半天什么也没钓上来，还钓个鬼，吃饭去。
……
西湖边上，顾衍特意来品尝大名鼎鼎西湖醋鱼，游玩的时候听人说西湖醋鱼非常好吃，正好来尝尝。
随意找了家店走进去，店家熟练的给人带到靠着窗户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来品尝西湖醋鱼的，不过还是询问道。
“客官是要尝尝拿手菜西湖醋鱼还是？”
顾衍点了点头，店家表情怪异的下楼吩咐厨房做菜，看着店家的步伐，顾衍挠了挠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菜有问题，又或者不是说的那么好吃？
等菜来了的时候，顾衍沉默了，怎么跟听说的不一样，不是说美轮美奂，看着就很下饭的那种，这看着也不对啊，这能吃么？
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夹起一筷鱼肉送入口中，随后筷子连同盘子一起被顾衍丢出窗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美味，反正他是欣赏不来。
留下一块大洋后下楼，换一家，随便找个地方吃饭都比这里的强。
一家火锅店内，顾衍美滋滋的吃着火锅，别的不说这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些辣。
不远处是两位身穿着苗族服饰的女子，一大一小，小家伙看着顾衍的目光，给顾衍做了个鬼脸。
大的女子对着顾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严肃的看着小的，小的立马跑到顾衍这边来，手中端着茶，语气软软糯糯的说道。
“大哥哥对不起，请你喝茶。”
接过茶水：“小朋友多大了？”
“六岁了，大哥哥我叫魏淑芬，你叫什么啊？”
揉了揉魏淑芬的头发，给她发型都快弄乱了，魏淑芬气呼呼的说道：“不许弄我头发，大哥哥你还没回答问题呢，这样是不礼貌的。”
顾衍赶紧道歉，主要是小家伙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对不起啊，大哥哥不是有意的，谁让你太可爱了，大哥哥叫顾衍。”
魏淑芬重重的点点头：“我记住了。”
顾衍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魏淑芬没有气呼呼的表情，而是很享受的眯着眼睛。
大的苗族服饰女子走了过来，她认识顾衍，毕竟顾衍的名声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的，还有他的背景，实力还好说，背景那是恐怖到不行，一个段友德就够人喝上一壶，再加上个张静清，想打他的注意，那可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的了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顾衍起身弯腰行礼：“见过大蛊师。”
大蛊师是清河派蛊师的头子，一身蛊术出神入化，得罪她的人一不留神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顾小友许久不见风采依旧，段道友这些年还好吧？”
“家师一切都好，小子就不打扰了，告辞。”
脚步刚动，魏淑芬就拉着顾衍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衍说道：“大哥哥你是讨厌淑芬了么？”
小家伙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让顾衍一时之间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大哥哥是去给你买糖葫芦的。”
魏淑芬瞪着顾衍：“你骗人，大人说话不可信的，你肯定是讨厌淑芬了。”
顾衍嘴角抽搐，这小家伙一点都不可爱了，大蛊师的手掌落在魏淑芬的脑袋上：“好了淑芬，你大哥哥有事要忙，不准胡闹。”
师傅的话还是要听的，魏淑芬想了想对着顾衍用着期待的语气说道：“大哥哥以后会来清河村看淑芬么？”
小家伙的表情现在是眼睛已经蓄水了，好似顾衍不同意去看她的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样子，顾衍能怎么办呢，小家伙不就只能宠着了，轻声的说道：“会的，你可要乖乖听师傅的话喔。”
“淑芬会的，大哥哥再见。”
“小家伙再见。”
顾衍走后，大蛊师她们也走了，大蛊师抱着魏淑芬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今天的小丫头有些出奇的不对劲，话语很多，还有她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淑芬，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了，是大哥哥长在你心上了？”
魏淑芬呆萌的点点头：“大哥哥好看，淑芬很喜欢。”
大蛊师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脑门：“你才多大就说喜欢，羞不羞啊？”
“不羞不羞，本来就喜欢嘛。”
“好好好，那以后淑芬长大了把他绑回家当夫君怎么样啊？”
“可以嘛师傅？”
……
七天后顾衍再次见到了段友德，他还是喜欢晒着太阳，都不用睁开眼段友德就知道是他的好徒儿回来了。
搬张躺椅躺在段友德身旁，顾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心，这是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过的触感，只有在段友德的身边才有。
“老王那事办妥了？”
顾衍想着王耀祖让帮忙办的事情，不由得笑了出来：“办的挺完美，王老以后不会来找你了。”
段友德嘴角上扬：“你小子就会自作主张，老头子以后可就没什么人来往了。”
“那还不好么，都快七十了，好好姬养天年，全性的事也别掺和了，老头子……”
段友德打断了顾衍的话：“行了，你是老头子从小看着长大，你想说什么老头子我知道，这里就挺好的，后路你不是都帮老头子安排好了么。”
顾衍要做什么段友德一清二楚，当年欠的情，顾衍正在帮段友德一点点的还，等还完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了。
就如同段友德说的，顾衍那未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也知道，可他不想回去，回去干嘛，带着这重身份去侮辱师门么，那样他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顾衍尊重段友德，正如同段友德尊重他一样：“想吃你做的排骨了。”
段友德睁开眼瞥了眼顾衍：“那还不快去买，难道等我这个老头子去么？”
顾衍笑了笑从躺椅起来，推开门去镇子上买排骨去。
段友德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有徒如此，真好。
……
熟悉的肉店，熟悉的卖肉老板，看到顾衍他笑的合不拢嘴：“小顾，好久没看到你了，被段老关禁闭了？”
无奈的看了眼他说道：“吴叔，你是多想看我被老头子关着不让出来，信不信拐走你闺女啊？”
这话可给老吴气的不轻，毕竟那个当爹的希望自家白菜被猪拱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有本事现在就拉着瑶瑶成亲，你敢的话我就同意。”
旁边的摊贩们起哄道：“小顾，你家老丈人都这么说了，那你还等什么？”
“就是啊小顾，我看就今天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酒水我管了。”
“婚房老婆子我来布置。”
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他们都是看着顾衍长大的，顾衍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他们心里清楚，要是瑶瑶能嫁给他也是一件美事。
老吴一脚挑衅的看着顾衍：“怎么样小顾，只要你点头，今晚就洞房，什么也不用你管，都给你安排好。”
顾衍连忙快速摇头，怕了怕了，好你个老吴用心险恶，瑶瑶才十六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她嫁出去。
看着摇头的顾衍，老吴冷哼一声：“回去吧，等会儿我让瑶瑶送过去。”
顾衍想说不用，可老吴已经不想理会顾衍了，低着头处理着他的猪肉，顾衍无奈只好先行回去。
回到院子，看着空手回来的顾衍，段友德不厚道的笑了：“让你小子以前没事乱说话，现在好了吧，瑶瑶那丫头赖上你了，情债太多也不是事儿啊，看你小子怎么办。”
顾衍听了段友德的话后翻了个白眼，又躺回躺椅上，无奈的看着天空，他恨不得时间倒回，那样就不用调戏当时的那个小姑娘了，不然现在也不用这样。
……
老吴家，吴瑶织着围巾，现在天气也快凉爽起来，早晚有些冷，大傻子又不会照顾人，只能自己帮着操心了。
卖完肉的老吴回到家里后看着女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臭小子来了，等会儿你把肉跟围巾一起送过去吧，我还是你爹呢，还没嫁出去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老吴很气，闺女刚开始织围巾的时候给他乐的不行，知道是给顾衍的时候他的脸色黑了下来，原来是给那臭小子啊，我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吴瑶撒娇的说道：“爹，我不是给你买了嘛。”
老吴冷哼一声：“那能一样嘛，老婆子你说说，这能一样不？”
坐着菜的吴妈妈听着汉子的话语笑了笑：“你闺女的魂都被小顾勾走了，不就是围巾嘛，我没给你织过，还是说你嫌弃了？”
老吴额头细小的汗珠子往下掉，转移话题道：“闺女啊，今天爹让顾小子娶你，他还不同意，晚上别给他做饭，送到了就回来知道不？”
做好菜的吴妈妈捏住老吴的耳朵没好气说道：“你是不是没事干？”
老吴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为闺女抱打不平嘛。”
“闺女才16，等几年再说不行啊？”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耳朵要掉了。”
吴妈妈松开了手冷哼一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