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承诺
腊月二十五，书房中，段友德在练字，旁边的顾衍帮着研墨。
一阵龙飞凤舞下来，段友德长舒口气，等待晾干的途中喝口茶笑了笑：“混小子，你可是把老头子跟异人界切割了，就真准备让老头子当个闲散野人？”
顾衍翻了翻白眼：“只是把你跟全性的过往切割了，一些个宿老不说什么，全性也就没人会来打扰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就行了。”
段友德抚摸着胡须，从带上顾衍开始他就慢慢的跟全性切割，经过顾衍最后的操作，不能说跟全性从此没有了关系，只是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说的也是，不过一个人难免孤单，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我亲爱的徒儿何时才能成亲，我这年纪还不算大，可以帮忙带带孩子。”
顾衍揉了揉腮帮子，不知道为何，从老头子说出可以带孩子他就感觉疼的不行，幽怨的说道。
“老头子你这心思有点坏啊，孩子会有的，不要着急嘛。”
段友德嘴角上扬：“这么说选择好了，是哪家姑娘，又或者是都娶了？”
顾衍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饿了，现在要吃饭，厨房有昨天剩下来的菜，热热吃就行。
段友德笑了笑，臭小子啊臭小子，现在还算是轻松，等都来了以后你可就头疼了。
顾衍头疼段友德会帮忙么，答案是肯定的，绝不会帮忙，没有在一旁看好戏就不错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段友德帮也就也帮了，可小姑娘的事，他这个长辈还真不好插手，既然不好插手，那就还不如直接放手摆烂，把事情全丢给顾衍得了，反正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事情。
饭后两人下着棋，段友德是个臭棋篓子，偏偏他还自己不觉得，顾衍能怎么办呢，老小孩只能宠着咯。
结束完这局后段友德笑眯眯的说道：“不去准备年货？小镇东西可不多，小吴家应该也没买，你有噬囊，一起把小吴家的也给买了。”
顾衍嘴角抽了抽，老头子说的有道理，这正是年关的头上，老吴应该想着多做些生意，杨婶也会一起帮忙，让吴瑶去买？
她那小身板能拿多少，所以每年都是顾衍帮忙，然后用请人拉回来，今年不用，有了噬囊方便多了。
起身去吴瑶家，段友德笑了笑，拿过茶杯喝上一口，傻小子以后有你受的喔，话说是不是得写个信，不然唐门的小姑娘要是相思成疾那可就不好了。
说干就干，信写起来飞快，包好后包裹着炁一甩，信向着唐门的方向飞去。
路上的顾衍想拦截可已经迟了，老头子不讲武德，这肯定不是约人上门做客，而是为了看乐子，要是邀请人的话，顾衍在的时候他就行动了，不至于一出门就这么干。
默默叹口气，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肉摊上吴兴笑容满面，今年一场特大的雪，让他的生意比往年好的多了，生意多老婆孩子也能过的好，他可不笑容满面么。
杨芳一旁帮忙包好肉跟收钱，两人忙的不亦乐乎，看到顾衍的身影，一个笑呵呵的，一个表情严肃。
吴兴冷哼一声继续招呼客人，杨芳抽空跟顾衍说道：“瑶瑶在家，直接去找他就行。”
顾衍点点头，向着他们身后的巷子走去。
……
蜀中唐门，唐炳文看着手中的信件嘴角抽了抽，这老段也真是，还是那么喜欢看乐子，这可是他的宝贝徒儿，这么干合适么。
显然是合适的，唐炳文也是个乐子人，女有意男也有那么些许，按照老段的说法，顾小子被他说的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把信给唐家仁看了看，唐家仁一看信乐了：“这还不好办，老段也是怕慧中这丫头相思成疾，他又在顾小子耳边念叨了不知多少次，这要是还不去，真怕慧中出什么意外啊。”
第三个乐子人唐世英喝口茶缓缓说道：“他那边都同意，剩下的就要看慧中了，顾小子有些傻乎乎，就算知道慧中对他有意思也不会有行动，所以一切还是要看慧中。”
“那师兄，麻烦你把信交给慧中了。”
老好人唐家仁笑呵呵的点头：“那我就跑一趟。”
交给于慧中后，唐家仁笑眯眯的说道：“慧中丫头，这是老段交给你的信。”
信有两封，一封是给于慧中的，一封给唐炳文他们的。
于慧中接过信，唐家仁笑了笑离去，打开信，于慧中看着为数不多的字数微微出神，过了许久后的她深吸口气，收拾个小包就出发了。
既然都这也说，那他也就不藏着掖着，抢男人去。
……
推开门，吴瑶趴在桌上睡着了，桌下是火盆可以保证不冷，手上是她织好的围巾，顾衍眨眨眼呼出口气，给火盆中加入些炭，随后坐在凳子上等待吴瑶醒过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吴瑶缓缓睁开眼，刚睡醒还有些懵逼的小眼神看到了顾衍，她以为是做梦，连忙抱住，下一秒她就嘴唇凑了过来。
顾衍连忙阻止：“不要借着做梦的理由为所欲为，我想问问梦到我一般你会做什么？”
吴瑶清醒过来，顾衍的问题，让她的小脸蛋红润起来，低下头靠着他的胸口语气细微到听不出声音说道。
“没什么，成亲后你会知道的。”
顾衍嘴角抽了抽，深吸口气：“瑶瑶，今年要买些什么？”
吴瑶从怀里出来，掰着手指头说道：“糕点，瓜子家里不多了，在买些布，还要买毛线球。”
把桌上的围巾围在顾衍的脖子上：“这个可是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就是颜色选的不对，凑合用吧。”
别说还挺暖和，就是老吴等会看到又会是那副欠他钱的样子，他那个样子顾衍就想笑，实在是太有趣了。
牵着吴瑶的手走出门，路过肉摊的时候，果然吴兴的目光变了，脸上虽然还是笑，可怎么看怎么怪异，顾衍乐的不行，挑了挑眉跟吴瑶出了小镇。
去省城的路不好走，都是冰块，顾衍背着吴瑶走在路上，吴瑶乐的不行，她喜欢跟顾衍单独在一起。
要是顾衍一个人去省城的话，他绝对会用金遁赶路，毕竟小镇离省城也有些几十里的路程。
现在吴瑶在，吴瑶不喜欢那么快的生活，跟想爱的人在一起还是慢节奏的好，节奏快乐就会感觉偷走了许多时光似的。
手环绕着顾衍的脖子，吴瑶调皮的在耳边呼着热气，耳朵痒痒的，顾衍没好气的用拖着吴瑶屁股的手重重的拍打了下她的屁股。
吴瑶调皮的动作立马停止住了，要是顾衍能回头的话就能看到吴瑶此时的脸色跟通红的番茄差不多。
吴瑶不敢调皮了，趴在后背上乖乖的，顾衍嘴角上扬，还制不了你了。
安静一会的吴瑶又不安静了，嘴唇都要碰到顾衍的脖子：“衍哥哥我能小小的咬一口么？”
顾衍严词拒绝：“不可以，半个月没洗澡了。”
差不多每天都是形影不离，吴瑶会不知道顾衍有没有洗澡么，张开血盆大口，顾衍一个加速：“快到了。”
吴瑶很幽怨，每次想更进一步，都说太小了，等再大点，可是她不小了啊，不开心的嘟着嘴。
放下吴瑶，城里人很多，都是年关出来采买的，这时候东西都有些小贵，可小贵也得要买，不然来客人了没个东西招待，传出去不得笑死人。
牵着她走在集市上，看到有什么想要的就买，顾衍付账，所有东西都买好天色也晚了下来，今天就不继续赶路回去了，回城里的房子休息一晚。
东西是雇人送来回来，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要是论斤算的，差不多得有个五六百斤。
两人也不知道买了什么，看到喜欢的就买买买，反正顾衍钱多的花不完。
一股脑都塞进噬囊里，眼巴巴的看着吴瑶，吴瑶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让抱抱就给你做好吃的。”
为了口吃的，顾衍只好听从了吴瑶的吩咐，走上面将她拥入怀中，咳嗽两声让声音听起来更好听些说道：“求求你了瑶瑶。”
吴瑶是低防低攻，顾衍的主动让她小脸蛋红的不行，害羞的她低着头说道：“衍哥哥这样可不后喔，要不要加点筹码？”
顾衍心一狠加大筹码：“你让干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答应可以吧？”
吴瑶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可要是赖账怎么了：“可以是可以，就怕衍哥哥事后反悔，我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呢，你说对吧衍哥哥？”
顾衍有些心累，怎么想吃口热乎饭就这么难呢：“瑶瑶你是了解我的，说到肯定做到。”
吴瑶直接说道：“那你现在跟我成亲。”
顾衍语重心长的说道：“再等等，等你二十岁，我立马娶你。”
顾衍觉得对待一直喜欢他的吴瑶，是时候做出承诺了。
吴瑶眨眨眼：“真的？”
“真的”
“不许骗我，可以松开了，热死人，想吃什么？”
“肉饼吧。”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