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酒的顾衍
中午段友德家的院子里，吴兴转动着羊肉，大太阳加着炭火，让吴兴的汗水不停的流淌着。
还是闺女心疼爹，吴瑶用清水浸泡毛巾，让毛巾湿润后，给吴兴擦了擦脸，然后把毛巾拧干，再次浸泡后，拧到没那么多水后，搭在吴兴的后背上。
吴兴苦啊，这院子六个人，段叔他老人家都那么大了，让他干活心里不得劲。
顾衍就更不可能了，他是婆娘跟闺女的掌心宝，还干活，没让他等着吃就不错了。
闺女跟婆娘也不行，这里太热，毋澄真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所以到最后，还是吴兴抗下了所有。
顾衍跟段友德还是原来的位置，躺椅躺着那是真舒服，喝着吴瑶泡的茶，毋澄真坐在小凳子上，看起来呆呆傻傻。
厨房里杨芳跟吴瑶忙活着，杨芳小声的说道：“傻闺女看明白了没？”
吴瑶点了点头：“老妈，还是你高明。”
杨芳得意一笑，不就是个小姑娘嘛，轻而易取解决，今天这是家庭聚餐，小姑娘肯定会明白的。
毋澄真表情有些怪异，不过无所谓，看起来还是呆呆傻傻的，昨天她收到了师傅的信，说是不用那么着急回来，在外面多游历长长见识也是极好的。
她又不是真傻，怪异的氛围让她有些不自在，好像被当成对手了，可她真没有，只是想追上顾衍的脚步，这里离的近而已，兴趣也就是跟他对练而已，别的真没有。
段友德则是看戏的心态，三一门这丫头现在有点苗头，小吴一家现在想掐灭这个念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唐门那小丫头要是现在也在的话，那就更有意思了。
臭小子想陪着吴丫头一起上学，还说不喜欢，心里比谁都在乎她，臭小子以后的路难走了，搞不好还真三妻四妾，又或者孤家寡人。
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臭小子自己有分寸，大不了被各家的人抓回去成亲就是了。
……
中午饭菜很丰盛，有烤全羊，红烧肉，排骨，鸡肉，牛肉是没有的，因为六个里面三个出家人。
顾衍全程默默吃饭，吴瑶给他夹菜就没停过，吴兴牙疼，这哪个老父亲能忍受的了这点，反正他是忍不了。
杨芳淡淡的看了眼吴兴，轻松镇压，她给毋澄真夹菜的手也没停过：“丫头，喜欢吃多吃点，婶子别的不行，做饭的手艺那是数一数二的。”
毋澄真的小嘴都塞的满满当当，看起来更傻了，杨芳心里乐的不行，看起来就是傻傻的傻姑娘，哪能比得过我家的宝贝女儿。
段友德喝着小酒，两耳不闻身旁事，慢悠悠的吃着，吴兴也想喝酒来了，不过杨芳不喜欢酒味，所以他早就戒了。
虽然是戒了，可酒虫被勾起来他有什么办法，吞吞口水的他连忙咽下几大块红烧肉，这才压了下去。
顾衍这人心善，看不得吴兴明明想喝却拼命忍住的样子，拿过个小酒杯倒上一杯，笑眯眯的递给他：“吴叔别忍着了，这可是虎骨酒，很难的的，你就真的不想尝尝么？”
吴兴本来忍住的，听到这是虎骨酒，又要在跟前，这下子他可真的是忍不住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不过他还是理智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杨芳，杨芳微微点头。
杨芳能怎么办呢，虽然不喜欢酒味，可不是未来女婿敬的酒，总不能不喝吧，而且还是虎骨酒，听说喝了可以增加能力，她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增加，要是可以的话，以后喝酒也不是不行。
吴兴笑着接过，酒水下肚他心里又有些后悔了，应该拒绝的，虎骨酒啊，晚上不又得劳累到什么时候，瞥了眼坏笑的顾衍，这是个坏小子啊。
吴兴感觉暖洋洋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如果此时下雨的话，他觉对不打伞，并且还想在雨中长跑一阵子。
……
饭后老吴一家走了，毋澄真没走，她最近功夫进展迅速，可以找个对手试一下了，至于对手是谁，那肯定就是弱不禁风的顾衍了。
茶水喝完，毋澄真用着她那清澈的眼神看向顾衍：“顾道友，能否？”
段友德忍住不笑，起身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谈吧，老夫出去走走。”
他又溜走了，不带丝毫的停留，顾衍能怎么办呢，痴呆少女的请求要是不答应的话，她不会说什么，只会在你附近定居下来，然后时不时的制造不是偶遇的偶遇。
无奈的说道：“姐姐，我这伤才好没几天，要不还是算了吧？”
毋澄真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等你好了再说，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衍叹气，三一门怎么回事，大师兄都这么久不回去不担心么，不靠谱的门派。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快要到了过年，吴瑶也放假了，蹦蹦跳跳的她出了校门，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个不善的目光。
顾衍在不远处买了房，不算贵，二十多大洋，三个房间，段友德有时候闲来无事也来住几天，张之维也来过两次，每次见他都是愁眉苦脸，这不，这天张之维又是愁眉苦脸的走进院子。
“老顾，你这边小日子过的是真不错，不准备跟兄弟们一起在山上快活了？”
顾衍坚定的点了点头：“不准备，山上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他们还怕我，不就是打人疼了一点么。”
张之维嘴角抽了抽，那是疼了一点么，你那是下死手打，不过也是为了他们好，都是争强斗胜的年纪，功夫不到家下山要是有个看不下去的事，帮忙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近他们练功一个比一个拼命，在这里我代表师兄弟们感谢顾大少的资助。”
天师府现在不缺钱了，每个月顾衍都托人送去几百大洋，只要不是每天一人一只羊，怎么花也花不完。
顾衍白了他一眼，拿了个馒头用木签串好，放在木炭上烤，张之维搬了张凳子坐下：“还是你过得舒坦，你是不知道啊，兄弟在山上过的苦啊，时不时就被罚着抄写书籍，这么久下来，毛笔字练的都快可以当书法家了。”
顾衍不厚道的笑了：“少惹点事师叔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好吧，谁让你闲不下来，你要跟我一样听话，你看看还有事没。”
张之维白了眼顾衍，拿过一旁的瓜子吃了起来，都是自家兄弟，表面客气要不得：“晚上吃啥？”
他是来代替师傅看看师叔的，这不快过年了嘛，张静清想着要不一起过个年，不过他觉得希望渺茫，懒得跑一趟。
张之维自告奋勇，带着师傅的任务跟师兄弟们的期盼来到了这里，先是去了师叔那里，说明来意后得到的答案他也不意外，然后转道来了这里，这不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些许想念。
馒头烤热以后递给张之维：“垫垫肚子吧，等会儿带你去吃点好的。”
张之维接过馒头，两口就给吃完，门又被推开，是吴瑶回来了：“衍哥哥，之维哥你来了啊。”
也算是认识，张之维刚开始酸溜溜的，现在好多了。
“瑶瑶又漂亮了啊，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俩的喜酒？”
对着顾衍挤眉弄眼，他挺想喝喜酒的，这么些年还没喝过一次这种喜酒呢，不知道跟别的喝起来有什么区别。
顾衍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吴瑶则是去房间换下她那厚重的大棉袄，现在天冷了，还下着雪，她的炁太少太少，少到还不足以取暖。
屋子里就不同意了，炭火烤着，穿太多活动不方便。
张之维凑了过来：“你这都同居了，别告诉兄弟你真没想法，哦对了，师叔说三一门的那位回去了，等过完年又会来。”
想到毋澄真顾衍有些头疼，每次回去都是比试，每次都是输，不知道为什么越输她越有干劲，搞不明白她。
等吴瑶换好衣服后，三人出门，那几个冻的快要晕过去的来了精神。
“终于出来了，老三你确定这妞真有钱？”
尖嘴猴腮的点头：“肯定得大哥，每天都是新衣服，从不吃饭堂的，家里情况我打听清楚了，就一个哥哥，就那个小白脸。”
老大看了看：“还挺高，等会儿打个半死，不说就一直打，那妞还挺漂亮，等哥爽完了你们也爽爽。”
“谢谢哥。”
三人走在前面，顾衍跟张之维对视一眼，好家伙，这都多久了，终于有个不开眼的来了，顾衍都快闲的发霉了，张之维笑了笑。
“瑶瑶你先前面走着，我跟你衍哥哥办点事情，很快就来。”
吴瑶走快几步，她先去点菜，这两人要搞什么她不会过问，不过应该跟那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脱不了干系。
看见人分开，三人也不着急，反正这两男的不是在么，打个半死，女的看那么久没跟上肯定也会出来寻找，到时候直接要钱就完事了。
张之维跟顾衍也不磨叽，这里人多不太方便，两人左拐右拐的走进一条没人的巷子，然后静静等待着，跟着的三个货累的气喘吁吁，大冬天的头顶冒着热气，看着他俩说道：“小子，跑啊，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俩，那妞玩完之后就卖到窑子去。”
顾衍笑了，很和蔼，看起来是阳光大小伙，张之维则是怜悯的看了三人一眼，等会的画面太美他不太好意思看，转过身去一旁的地上挖坑。
老大乐了，还是这个识趣，墓地都会自己挖了，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黑，手掌按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捏，骨头咔嚓一声碎裂，疼的他想开口，顾衍捂着他的嘴淡淡的说道：“你们还真是该死呢。”
顾衍心善，让三兄弟一起上路，张之维看着他们的惨状砸吧砸吧嘴：“想吃火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脑花。”
“说的我也饿了，走吧吃饭去。”
……
饭店吴瑶正在点菜，现在天气冷，她觉得吃火锅也是不错的选择，正好还有很多种配菜可以选择，吃别的很快就会冷点，可火锅不会。
顾衍跟张之维一前一后走进来，拍拍身上的雪后入座，吴瑶说道：“衍哥哥，咱们吃火锅吧怎么样？”
张之维立马附和：“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个。”
他俩都选择吃火锅，顾衍也是无所谓的：“那就吃火锅吧。”
这家店火锅还是前几天上架的，以往从来不卖这个，换了个老板以后加了火锅，生意反而好了许多。
张之维拿出一小罐酒，这是用顾衍给的虎骨跟师傅三十年的酒混合的，劲很大，差不多可以给顾衍灌醉。
吴瑶乐的不行，还是之维哥给力，上次随口一提，这次居然就行动了。
顾衍本来是不想喝的，可张之维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兄弟想喝酒了你不配，这有点说不过去。
顾衍揉了揉额头，都这么说了，不喝确实有点说不过去，还是大老远带过来的。
两口下肚醉的不省人事，张之维对着吴瑶挑了挑眉：“瑶瑶，看你的了。”
吴瑶笑眯眯的说道：“谢谢之维哥。”
张之维大手一挥：“说这些太见外了，走吧，先把他弄回去，酒量还是没见长，不然哪能这样。”
背着顾衍向着家得方向走去，吴瑶打包了几个肉饼，衍哥哥没吃什么菜就醉了，半夜醒了肯定会饿的，这几个肉饼留着给他吃。
回到家后，张之维给顾衍丢到床上，脱掉鞋子跟外套，还有裤子塞进被窝里。
“瑶瑶，老顾应该会半夜醒过来，就麻烦你照顾他了，没问题的对吧？”
吴瑶重重点头：“没问题的之维哥，辛苦你了。”
张之维去最里面的屋子睡觉，今晚的酒特意加了能让人快速醉的东西，他是提前喝了解药所以没事，用炁封住五感，张之维一把扯过被子美滋滋的睡觉。
单独在一个房间的吴瑶也没干什么，只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美滋滋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