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泄愤
下一秒,金身将他的上半身送入蛤蟆口中,随后便彻底消散。
金身的存在取决于武者的真气,先前一直维持着金身,他真气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蛤蟆妖魔见慈德和尚自己送进嘴里,想都没想,便一把吞了下去,洋洋得意。
另外一只蛤蟆妖魔也爆发大笑。
“这秃驴一路上都打不过咱们,现在总算疯了,自己送上门来!”
接着两双眼睛看向颜虎。
在它们看来,两个后天境妖魔,对付一个后天武者,不过是手到擒来、胜券在握。
然而它们还没高兴一阵,吞下慈德和尚的蛤蟆妖魔肚子就开始鼓起。
它也察觉到这一点,焦急的抚摸着,可这根本阻止不了鼓起的速度。
断舌头的蛤蟆妖魔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怎么了?该不会是那秃驴作祟?”
肚子鼓起的蛤蟆妖魔越发慌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五官扭曲:
“不!不要!我错了,饶了我!”
它惊慌失措,下一秒就见巨大的金色人头,将蛤蟆妖魔的肚子撑破、前后贯穿。
一时间血肉横飞,失去力气的蛤蟆妖魔摔在地上,舌头也瘫软松开。
几个衙役总算得到解脱,他们此刻距离蛤蟆妖魔的巨口只差一步之遥。
三人急忙离开现场。
从蛤蟆妖魔腹部炸开的巨洞,颜虎可以看见慈德和尚的残骸。
现在的他被妖魔的胃液腐蚀,仅剩一颗皮开肉绽的头颅。
可即便已经死亡,但他脸上却带着莫大的满足,嘴角挂着微笑。
或许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参透了佛法的真谛。
也终于成了自己心中的“佛”。
颜虎长叹一口气:
“又是如此...”
心跳开始不断加快,那冲动带着无尽杀意袭来。
他脸色阴沉,握着长刀的手肌肉虬结,狰狞无比。
断舌头的蛤蟆妖魔见同伴被重伤,心中恼怒,举爪朝颜虎扑来,来势汹汹。
那爪上根根骨刺,锋利无比,就连同为后天武者的慈德和尚都无法抵挡。
他长刀挥砍,可那妖魔修为太高,皮糙肉厚,无法像以往一刀斩断。
一刀不够那就再来一刀。
他瞬间砍出数刀,那蛤蟆妖魔手掌被齐根斩断。
喷涌而出的黑色血液粘稠而腥臭,形成黑色血雨落在他身上。
刹那间,所有内功、浩然刀、血狂刀法、斩首刀法一起使出。
他长刀斩开血雨,粘连在刀上的黑血开始燃起赤红血焰。
刀身盘着一条金色巨龙,正望着妖魔,怒目狰狞,代替颜虎表露他的情绪。
下一瞬,颜虎全身电光大作,单手持刀挥砍如疾风骤雨。
巨龙随刀身向前撕咬,无数道法随着龙焰喷向蛤蟆妖魔。
那巨大的蛤蟆妖魔拦腰被颜虎斩断,同时道法在伤口上燃起黑焰,不断灼烧。
他踩着蛤蟆妖魔的下半身一跃而起,来到蛤蟆妖魔头顶,将巨剑狠狠穿透颅骨插入。
站在妖魔头顶,颜虎居高凌下的望着对方。
眼中写满了傲慢与狂妄。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令妖魔胆寒
能有这种眼神的,要么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夫。
要么就是实力强悍、睥睨天下的霸者。
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蛤蟆妖魔心中生出臣服的念头。
但双方乃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又岂能投降?
它又举起另外一只手掌,想要扇飞颜虎。
颜虎轻描淡写回身砍出数刀,将妖魔手掌劈开,形成一道巨大断口,恰好让手掌避开颜虎。
反倒是这一巴掌,将蛤蟆妖魔手上那尖锐倒刺,狠狠刺入它自己的眼睛。
妖魔发出哀嚎,复眼中喷出的粘稠黑血汩汩外涌,颜虎则趁机将另外一只眼睛也砍瞎。
眼球破碎的瞬间,每一颗复眼下都有一只黑色触手向外伸展。
颜虎信手一刀,全部斩断。
然后他抽出插在蛤蟆妖魔头顶的玄星剑。
他将玄星剑高举在空中,随后重重砍下,在妖魔头顶造成一个巨大凹陷。
下一秒长刀划过,砍出一道伤痕,同时有黑焰产生。
颜虎一刻不停,立即又砍下一剑,只听到头骨碎裂声。
便又是一刀。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在不断宣泄着愤怒。
那妖魔不知想说什么,但自此头部已经被彻底敲碎,变得口齿不清。
那妖魔像一摊烂泥,瘫软在地,口中发出奇怪声响。
虽然已经离死不远,但颜虎可不想它就这么死去。
他从边角开始,将那妖魔不断切割,感受千刀万剐的折磨。
最后砍得只剩头颅,这是让它感受慈德和尚最后的痛苦。
他眼神凌厉,最后一刀砍下,彻底结束了这妖魔的生命。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另外一头奄奄一息的蛤蟆妖魔。
重复了一遍刚才所做的事情。
每一刀砍下,远处的众人心中都会跟着一紧。
有人承受能力较弱,不忍看着这么血腥的场面,见妖魔动乱已经解决,悄然离开。
还有人在心中为慈德和尚的死而感到惋惜。
当两只蛤蟆妖魔一同失去生机后,颜虎眼前浮现:
【击杀后天妖魔(炼血境)*2,获得杀戮值(26200+6000)累计杀戮值(40420/20000)】
【已满足阶段升级条件,获得...】
面板似上次一样,不合时宜的出现。
现在他可没有这个心情,所以颜虎只是随手一抹,就将它驱散。
然后从两脚开始向脚下的妖魔身躯灌入道法,升起黑焰。
滚滚黑焰将这妖魔庞大的身躯烧尽,空中浓烟直达天际。
四周的草地和森林都被妖魔踩踏荡平,成片的树木倒塌在地。
颜虎望着这狼狈场面,沉默了片刻,便收好武器,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望了眼火焰之中。
在那里早就没有慈德和尚的头颅了。
原本的头颅已经彻底被胃液所消化,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而慈德和尚来到齐乐县时,除了那金刚经以外孑然一身,什么也没带着。
就连颜虎想为他立一座衣冠冢都做不到。
他朝着县里的方向走去,路过众人身前。
望着颜虎平静的表情,却没人敢说话,特别是那六个当时被卷走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