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登峰造极

“这刀法...精准迅速，力道恰到好处，没有多花一分力气。”

“他死的时候甚至没有痛觉，也没发现自己掉了脑袋，这是什么刀法！”

“可是动作看上去平平无奇，难道说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甚至返璞归真的地步？”

二人心中猜疑，不由得对颜虎忌惮三分。

其他武者见兄弟丢了性命，心中忿忿不平，提着兵器就想动手，却被刘狂拦下。

他们不明所以，不知为何刘狂态度为何突然转变。

因为只有刘狂和李大山能看出，那一刀绝不简单。

“各位不必猜了，我这一刀已经练到登峰造极。”

颜虎依旧保持平淡，振刀、收刀，好似在做一件寻常小事。

随着冲动消散，他也重新回归平静，毕竟除了矮子和刘狂，其他人没有冒犯他。

唯有矮子死不瞑目的尸体，能够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绝不寻常。

“登峰造极！”

众人心中震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一门刀法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刘狂最擅长的刀法，练了十几年也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距离返璞归真还有一段路。

更别提他们那些习武未满十年的生瓜蛋子。

登峰造极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刀法的熟练度，而是一个人的努力和天赋。

可颜虎再次开口，更加让人震撼：

“我习武两个月而已，目前不过二阶武者，各位不必担心。”

什么话？

两个月？

二阶武者？

登峰造极？

你是哪门子的天才，才能有这么惊人的进展？

其他混混感到恐惧，沉重喘息着，有些后悔刚才生出动手的念头，又庆幸刘狂拦住了他们。

哪怕是刘狂与李大山也不由得冷汗直流。

他们必须重新评估颜虎这个人的实力与背景。

刘狂承认，先前他根本瞧不起颜虎，认为他不过是又一只官府的走狗。

可这只走狗露出足以咬伤甚至咬死人的牙齿和肌肉，那就值得引起他们的重视和忌惮。

刘狂和李大山都不禁怀疑，自己这么多年习武，难不成都练到猪身上去了？

几年的努力都比不上人家两个月的时间，这还有天理吗？

“你们放心，这家伙不知好歹，弄脏了我的衣服，与你们没有关系，滚吧。”

颜虎说完，脸色变得冷若冰霜，威严十足。

刘狂不知颜虎背景如何，不敢贸然行动。

他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带着众人气氛压抑的离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临走时，还有一人在刘狂命令下，不情不愿的走到颜虎面前，替那矮子收尸。

颜虎可以看见，那壮汉收尸时，小心翼翼，身体忍不住颤抖，生怕惹颜虎不高兴。

望着那群武者铩羽而归，李大山难得放声大笑：

“好好好！这么久了，总算让他们吃上一次亏，多谢颜大人啊！”

李大山想要下跪行礼，却被颜虎制止：

“你这些礼数于我无用，不如传我几招真家伙实在。”

李大山有些迟疑，反倒是李小山憋不住了，先前积攒的怨气瞬间爆发：

“你身为衙役，有这实力，早把他们那群混账都收拾了。”

“你一直冷眼旁观，还好意思要好处？”

“闭嘴！颜大人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李大山震怒，给了李小山一耳光，后者心中委屈，眼眶有些湿润。

“颜大人息怒，我这犬子实在缺教养...”

表面上李大山是在斥责李小山，实际上是在保护他。

李大山那一巴掌，代颜虎教训了李小山，防止颜虎不悦，动手打杀了李小山。

就在李大山还在思索怎么商量时，颜虎率先开口：

“我帮你把他们都杀了，你再传我那些珍藏的。”

“刚才那些武学，我也不白学，按收徒的价格给你就是。”

颜虎从兜里拿出几两白银，丢到李大山手上。

如今三山武馆每况愈下，先前的学徒都不堪受扰纷纷离开，完全没了收入来源。

这几两白银足够他们支撑很久，若是颜虎能杀光他们，之后也能重新开门收徒。

心中思虑良久，李大山总算作出决定：

“一言为定，只能仰望颜大人，为我们百姓伸冤了。”

颜虎摇头：“算不得伸冤，你传我武学，我帮你办事。”

接过书册，颜虎一边研读，一边询问李大山：

“那伙人什么来历？什么实力？什么背景。”

“他们是从京城的武馆，逃难来这里的。据说京城先前动荡不安，不少人都出逃了。”

“除了领头的刘狂是四阶武者，二十八人...哦不，现在是二十七人。”

他顿了顿，因为他想起刚才被杀的那个矮子。

“这二十七人里，五个一阶，十一个二阶，十一个三阶。”

按照颜虎先前研究面板的结论：

一阶武者价值2杀戮值，二阶10杀戮值，三阶60，四阶300。

也就是说这伙人全部加起来值整1080杀戮值，抵得上一个五阶武者了。

这等肥肉颜虎怎么可能放过，在他眼里，他们跟死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背景我就不甚了解，不过能在京城开武馆，大概率会有些背景。”

“他们都是趁傍晚衙役换班的时间来，这个时候衙役管理松散些，可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颜虎轻轻点头，又问：

“林家经常来收钱？”

“以前来，后来那伙人跟林家谈妥了，之后就是他们来收，分一半给林家。”

颜虎了然。

不过对方就算有背景，但还是沦落到逃难的地步，说明这关系可能不太牢靠，甚至出了问题。

得到了想要的所有情报，颜虎简单学完了几式武学，又研究了一下环境，便告辞离开。

他的眼前一如既往浮现面板：

【不入流武学：排浪掌（未入门）。】

【不入流武学：裂山拳（未入门）。】

【不入流武学：踏风步（未入门）。】

【凡阶下品武学：绝影腿（未入门）。】

望着颜虎那逐渐消失在夕阳下的背影，李大山眼中难掩沉重。

“爹，您说那衙役只是二阶武者，能杀了那么大一帮人吗？您是四阶武者，都打不过啊！”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要是不想三山武馆毁在我这一代，也只能指望颜大人了。”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哪怕颜虎天赋有多么出众，都无法以二阶修为对抗那么多武者。

父子二人皆陷入沉默。

...

在这之后，颜虎按照周围环境，简单设置了一些陷阱机关什么的。

虽然不指望能真的靠这些杀武者，但只要能分散一部分人注意力，就能帮他省下不少功夫。

为了不打草惊蛇，颜虎以每日加一只烧鹅的代价，委托黄新龙替他布置。

毕竟要是颜虎频繁进出三山武馆，他们可能会有所忌惮，短时间内不敢去武馆打砸。

而颜虎要的就是趁他们在三山武馆里，将他们一网打尽。

毕竟，要是在武馆外大开杀戒，影响太过恶劣。

此外，黄新龙从颜虎那拿到了些银子作经费，还安排人手盯梢。

一旦刘狂他们前往三山武馆，颜虎就能收到通知。

很快，一周后，颜虎就从黄新龙那得到了那伙武者进入三山武馆的消息。

正是如李大山先前所说，颜虎放衙交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