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父刘琦实则深藏不露(求追读,求推荐票,求月票)
院子中刘备和刘琦的劝谏在刘哲一番吃肉言论之下不了了之。
聪明人聊天不需要讲太多的东西,点到即止。
刘表一声再议,刘备就知道没有机会了,便以夜色已深为由告退。
走的时候还给了刘哲一个特别的眼神。
温和,带着一点欣赏。
说实话,刘哲没看懂,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还欣赏个屁....
现在都八月底了,按理说曹操已经大捷,前几个月不去打,现在去岂不是找死。
他也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历史上刘备到刘表死都是窝在新野那一块小地方一直在给刘表当打手。
之所以说是刘琦教的,刘哲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挂的穿越者,穿过来的身份还十分扎眼。
崭露头角,各种显圣?
你是觉得古人不懂的不能为我所用的敌人要先扼杀在摇篮里的道理?
刘哲不想死。
宽大的卧房内,下人已经被屏退,屋内十分的宁静。
刘琦本来是兴致匆匆要把刘哲带回府里炫耀舞姬。
结果刘表一句爷孙聊聊,就把刘琦和刘磐都赶走了。
只不过一回卧房,他似乎就像在院中用完力气一般,卧靠在了床上。
刘哲跪伏于床边,姿态恭谨而心绪难平。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掠过一旁的几案,那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有的盛着色泽深邃的药液,有的则封装着不知名的草药。
几案之下,一个不起眼的盆子悄然隐藏,其内放置的几条杂乱带着血的绷带及白布。
刘哲的心情很复杂,院中大家都在讨论刘表为什么要演一出装病。
现在看来,刘表可真不是在装病.....
最多是在装没病。
他很蛋疼,刚刚才被刘表扑面而来的上位者气息所折服。
想着说也许历史记载可能不实,刘表实际身体是健康的,而明年的死说不准是被蔡氏害的。
毕竟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自己既然是穿越者,只要花些心思提醒刘表要小心,等于就获得了超级大腿一个。
现在看来,刘表确实病了,虽然不至于到刘磐说的在旦夕之间,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问题又回到了初始。
刘备看起来靠不近,刘表则是靠不了多久.....
难道得靠刘琦?
“那些话真是你父亲说的吗?”
刘表盯着刘哲,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平静。
“回禀祖父”
刘哲微微低头“父亲并未直接说过此话,但孙儿所言,皆是从父亲平日的言传身教中细细体悟而来。”
刘表眉头微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哦?他还教导你什么?”
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过!
刘哲有些无奈,前身给他的记忆里,刘琦虽然去看他也算频繁,但是除了每次给他带吃喝用度,其实并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教导。
不过,既然以后要靠刘琦的话,给刘琦加加分自然是势在必行。
他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祖父,父亲对哲儿的教导,如同春雨润物,无声却滋养心田,一时难以尽数。但关于攻打许昌之事,父亲确曾提及几个不宜动兵的理由。”
刘琦又不是死了,直接说是刘琦说的肯定不行,到时候必然会有一些出入。
所以刘哲决定就说成是刘琦的教导。
“哪几个?”刘表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这抹亮,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没想到,刘琦竟然想过攻打许昌之事。
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振奋。
刘表的思绪回到了今晚与刘琦的对话。
也是在这个位置,他问刘琦。
“琦儿,万一为父真的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将荆州这副重担交予你。可蔡家、蒯家、张家这些势力若是不愿支持你,甚至图谋不轨,你打算怎样稳住这摇摇欲坠的局面?”
那时候,自己的这个儿子表情是纠结的,半晌才给了自己回复:
“父亲,儿臣想,或许可以封琮弟为侯,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治理荆州。这样一来,那些支持他的世家或许会稍显安定,而我……则暗中蓄力,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而且他们毕竟是荆州世代居住的大家族,再怎么也不至于……不至于做出背叛荆州之事吧。”
刘表心中暗自叹息,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刘哲。
刘表的表情变化,刘哲看在眼里。
从激动到平淡又到失望。
简直像极了刘琦这一辈子在刘表心中的人生历程。
看来要给自己的老爹加分,得来点大的才行。
作为史学博士,他脑中的知识开始飞速运转。
不一会,刘哲挺直腰杆,语气铿锵有力:
“父亲说过,不能打许昌的首要之因,献帝今在许昌,虽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其地仍为大汉国都。祖父身为大汉忠臣,若无正当理由,贸然兴兵,必遭世人诟病有损父亲一世清誉。”
刘表点了点头。
刘琦恭敬孝顺,受到自己的影响,对皇权有一定的敬畏,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刘哲话锋一转,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其次,父亲还常言,荆州当前内忧外患,且不谈世家因祖父病情而蠢蠢欲动,甚至可能通曹,若大军远征,孙权、刘璋来袭,何以应对?如若真要出征,那也必须先做好攘内的工作才行。”
“恩?”
刘表又响起刘琦的话,刘琦刚刚才说了世家怎会通敌的话,却教你这个?
“最后,”刘哲的目光轻轻掠过刘表,语气变得微妙起来“便是那刘……皇叔。”
说到这里,刘哲故意停顿,看向了刘表的表情。
他知道,关于刘表对刘备的态度,历史上众说纷纭。
有说刘表觉得刘琦刘琮不行想要将荆州送给刘备的,
又有说那只是个试探,实际刘表的眼中刘备就是个打手,既用且防。
刘表发现刘哲不说了,问道:“怎么不说了,琦儿说刘备什么了?”
看到刘表的表情,刘哲思索了片刻。
还是决定采取中立态度:
“父亲对刘皇叔极为尊敬,但哲儿记得一次,父亲酒后曾问哲儿,若选人统兵,是否会选皇叔。”
“哲儿当时年幼无知,便回答会选堂叔。父亲听后,似乎颇为欣慰。”
“哲儿想,在父亲心中,尊敬与防范,或许并不矛盾……”。
刘表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了刘琦这么多年百般维护刘备的场景。
他近来对刘琦失望,很大的一个点也是来源于此。
但是酒后之言最为可信!
刘表挣扎着从床上起身,问道:
“你所言之事,当真是琦儿所说?”
有戏!
看着刘表的样子。
刘哲更加坚定地回答:“祖父,父亲向来教导我们,为人需明辨时局,身为弱者更应懂得隐忍蓄力。正因如此,世人多对他有所误解,小时候我不懂,但是随着我的年龄渐长,才知道父亲才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
刘表的表情千变万化。
自己的儿子都快五十了,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儿子有这种经天纬地的城府。
难道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