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好了柯南，萝莉哀是这么用的！
‘卖掉萝莉哀？’
夜神月只是问了一嘴就没有再提，因为他也知道卖掉灰原哀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
虽然他确实很想把眼前这只小萝莉卖了，直接完成KPI。
虽然，某位酒厂劳模琴酒现在确实很想要灰原哀。
虽然，作为一个天才科研人员的灰原哀其实也很值钱的样子。
但是，但是……嗯——
所以……真的不能卖掉吗？
夜神月盯着萝莉哀，眼睛微微冒着红光，陷入思考。
灰原哀喝完药。
温暖偏甜，又有点发苦的药水，让她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灰原哀也越发觉得眼前的夜神月应该不是坏人。
虽然气质很像，神情也同样冷漠，但组织里面的代号成员不会这么温柔。
所以，刚才仿佛人贩子一样的问话似乎也一定只是某种玩笑，对吧？
灰原哀看着正低头打量她的夜神月。
那张禁欲风格的帅脸上，是一脸正在估算物品价格的严肃表情。
是开玩笑的……对吧？
萝莉哀捏紧小被子。
“大哥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虽然这么问有些不礼貌，但灰原哀还是想了解更多，以确保她真的没有落入组织编造的陷阱，和……人贩子手里。
灰原哀自己可能没有感觉出来。
但夜神月明显察觉出现在的萝莉哀，就像是一只惊弓的小鸟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扑腾翅膀，想要飞远逃离。
却因为翅膀受伤，身体变小，根本飞不动，只能在原地慌乱拍击，然后把自己弄伤。
这是很危险的情况。
萝莉哀刚从实验室逃出来的精神状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属于精神疾病范畴内了。
对于这种惊弓之鸟，一定要小心呵护，打开心房，建立联系。
最好用温暖，阳光，积极向上的形象和患者接触，就像鸿鸟樱良对夜神月，准确的说是最开始对夜神月的态度。
但夜神月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不准备这么做，因为——太麻烦了。
所以，小鸟害怕乱扑，容易把自己弄伤怎么办？
太简单了。
正常人只要简单思考一下就知道——把小鸟吓得不敢动弹不就行了！
“所以大哥哥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萝莉哀为了打探到更多信息锲而不舍地问道，可她并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地狱”。
“我在精神病院。”
夜神月淡淡的回答。
“大哥哥原来是精神科的医生吗。”灰原哀了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难道因为要整天接触千奇百怪的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所以才故意维持这副冷漠的姿态，以至于有的时候才显得变态？
但夜神月却摇了摇头，他把胳膊放在灰原哀面前，抬起黑色西服袖子给灰原哀看里面的蓝色条纹病号服。
夜神月：(*˘︶˘*)
萝莉哀：(#ﾟДﾟ)
“你看！”
“大哥哥，你……衣品好奇怪哦。”
萝莉哀表情僵硬，明显不愿意接受现实。
论《变小后的我落在组织代号成员，人贩子，精神病人手里，哪个更恐怖？》
这道题她不会做！
也不想做！
呆呆的灰原哀，听到夜神月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是在精神病院工作。
换句话说，我不是研究精神病人的那个，别避开眼神，就是你想的那个。
我是被研究的那个。
看着我的眼睛。
我是个精神病！”
“你放心，我很安全的！”夜神月声音冷漠的补充道。
“……”
“这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就是……”
灰原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总之就是很复杂。
非常复杂。
组织代号成员给她带来的复杂印象，都没有夜神月今天给她带来的印象更加复杂。
从里到外连内衣都被换了的问题，先是人贩子，后来又是精神病人的问题。
这一连串的事情竟然把她对组织的恐惧都冲淡了不少。
‘真是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男人。’
灰原哀在心里给夜神月贴了一个标签。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我确实只是衣品不好。”
夜神月看到灰原哀表情有些呆滞，一副接受不了现实大脑暂时失联的表情，决定照顾一下小姑娘。
想了想，夜神月还非常体贴笑了两声：“很好笑吧，哈哈。”
只可惜他声线天生没有感情，语气也只是冷梆梆的棒读。
听起来倒更像是威胁。
“是，是啊，很有趣。”灰原哀乖巧回答，只是语气也十分棒读。
夜神月：（。_。）
萝莉哀：（゜一゜）
“……”
“……”
于是空气中的气氛再次沉寂起来。
但灰原哀没有察觉到，她一直紧紧绷住的心还真因为这不是冷笑话的冷笑话，放松了很多。
也不单是因为这句冷笑话，还包括干净的衣服，温暖的药，还有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探她身世的夜神月那平淡却温和如水的态度。
嗯……也可能是人贩子加精神病的双重职业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以毒攻毒，原本神经质的人立马就精神了！
“大哥哥，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灰原哀仰着头，像真正六岁小朋友那样发出天真可爱的声音。
但这还是一次试探。
灰原哀还在试探夜神月究竟是不是坏人，是不是组织里面派来别有用心的成员。
如果真是别有用心的组织成员，他会怎样回答？
装作正义的伙伴，表示不用报答以获取感激？
还是再一次看中她科研能力和身上发生的药物奇迹，顺势让她破解这些药物的原理？
但如果他真是一个好人呢，好人也是会做出这些回答的。
她到底该怎么分才能分得清？
同样的，难道她从今往后都要活在这种猜忌的无边恐惧当中吗？
果然，像她这种人就算逃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果然，像她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组织的噩梦魔爪吧？
像她这种人……
萝莉哀想象着这些可能发生的场景，只觉得心思非常的乱，下意识捏紧小被子。
萝莉哀唯独没想过夜神月或许真的是个专业的精神病。
理所当然不可能给她正常人的回答。
夜神月只是淡淡说道：“说什么报答。
只要你让我把你卖了就好。
我可以把卖你的钱给你。”
“……”
‘漂亮的回答。’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愧是你啊。’
萝莉哀心思突然就不乱了。
面对如此不正常的人，她一下就正常了！
灰原哀决定略过这个对自己很不友好的话题。
同时也好奇夜神月为什么这么想要把人卖出去？
“大哥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嗯，卖掉我呢？”
灰原哀其实并不相信夜神月是个精神病。
她更倾向于这是这位面冷心热，思路有些清奇的大哥哥，为了缓和氛围开的玩笑。
虽然这个玩笑实在是太冷就是了。
而众所周知，夜神月从不撒谎。
他认真的实话实说，
“别看我现在是精神病，但下个星期就不是了。
所以我在今天还兼职了人贩子，所以我需要贩人！
把你带回来，只算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还没有完成。”
夜神月丝毫没有自觉的，非常严肃认真的，说着比精神病更加精神病的话。
看到夜神月冷漠英俊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灰原哀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哥哥，或许，大概，可能，真的是个精神病。
灰原哀：“不妙啊——”。
灰原哀：‘糟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夜神月：（。_。）
萝莉哀：（゜一゜）
“……”
“……”
夜神月继续盯，眼睛逐渐冒起红光。
灰原哀：(╥ω╥`)
“不要卖我，我，我有用。”
为了不让夜神月的病情恶化，也为了自己不被卖出去，灰原哀暂时放下了警惕，开始开动脑筋给夜神月出谋划策。
还别说，身为本地人的灰原哀还真想到了一个合法合规但同时还能诡异满足夜神月要求的“贩人”方式。
“赏金猎人？”
“对，大哥哥你看这里。”灰原哀指着电脑屏幕上面她刚刚从网络里面调出来的警察系统的悬赏。
而夜神月看着如同一个合格小助手一样的灰原哀，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萝莉哀在柯南身边还是太浪费了。
那小子还是更加习惯一个人单打独斗，享受推理的过程，而不是团队合作。
或者说，大部分侦探都喜欢单打独斗。
但自己就不同了，虽然也不太习惯跟其他人结伴，喜欢独自呆着。
但谁会忍心放弃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呢？
哦，琴酒会。
但夜神月深知自己这种独行侠跟酒厂那种家大业大的组织不一样。
或许在琴酒这种人眼里，把灰原哀这种叛徒捡回家，基本等同于捡垃圾。
但谁说垃圾里面就没有ssr呢？
萝莉哀在他身边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看好了柯南，灰原哀是这么用的！’，JPG。
但夜神月一想到萝莉哀现如今的心理状态，就知道她肯定不会留在他这个陌生人身边。
‘嗯，可惜。’
灰原哀并不知道自己在某个人心里已经成为了垃圾中的至尊SSR。
否则她肯定会……捏紧小被子狠狠盯他。
灰原哀正在有些迷茫的思考。
虽然最开始她的打算是去找那个同样吃药变小的男孩，但不知道为什么，灰原哀现如今在内心深处，好像更希望跟这个大哥哥在一起。
可是，她这样来历不明的小女孩，被救助带回家就已经是正常人能够做到最好的极限了。
又怎么能奢求被收留呢？
‘这样其实就已经很好了。’
‘就像是两条偶然相交的直线。’
‘虽然以后渐行渐远，但终究留下那么一点美好的回忆。’
‘对我这种人来说，不已经算得上是命运的恩赐了吗？’
萝莉哀这样想着，内心有些哀伤，下意识捏紧小被子。
但这哀伤很快被某个人迅速打断。
“工作的时候不要走神！”夜神月点了点萝莉哀的额头，对这种工作不认真的态度表示批评。
而灰原哀看着义正言辞，对她这个童工说着应该吊路灯言论的某人。
头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发烧了。
否则她脑子烧糊涂了才会想要待在这种家伙的身边。
哼(ノ=Д=)！
但警方悬赏里面真的有一个家伙的头像，让夜神月感到非常熟悉，“等等，停一下，看看这个家伙的详细资料。”
灰原哀叹息一声，乖巧照做。
毕竟带她回家的好心大哥哥有点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好好哄着他喽，就当是他玩过家家好了。
灰原哀还是不觉得夜神月真的会因为想要“贩人”，就突然去当赏金猎人。
就是夜神月真的是精神病人，但不是还有医生能管住他吗？
对呀，医生呢？！！
而且精神病人不应该呆在医院里吗？！！！
灰原哀突然陷入沉思。
然而夜神月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只知道自己没有记错，图片里这个邋里邋遢眼睛很大的男人，就是沼渊己一郎。
因为柯南和服部联合探案的原因，夜神月对这段剧情印象很深。
简单来说就是出现在大阪的警察杀人事件。
柯南一行受服部的邀请来到大阪，在陪同警察的引导下发生了连续杀人事件，凶手就是陪同的警察，沼渊己一郎是凶手目标之一，被其囚禁了起来。
服部梦到柯南挨了一刀，把青梅竹马和叶求的护身符给了柯南，警察找到沼渊己一郎的时候，柯南替小兰挡了一刀，护身符里的手铐碎片救了他，沼渊己一郎被抓到。
沼渊己一郎身为被害人，还被悬赏，主要是因为这家伙本身就是组织里外逃的外围成员，曾经在逃跑过程当中，精神错乱，杀了一些人。
而在这个事件结束很久之后，沼渊己一郎为了看萤火虫又从警察手里跑了出来，还帮助了迷路的圆谷光彦，然后又被抓。
之所以那么多集里面，对这段剧情这么熟悉，主要是柯南和服部联合探案的这部分剧情，实在是——太无聊了！
服部和柯南，两人全程谜语人，要么就gay里gay气的对视一眼，一副，你明白了吗？我明白了，我们真有默契的样子。
夜神月记得自己当初看这段剧情的时候，那是烦的抓心挠肝。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这个案子还没有完结？
夜神月眼睛开始冒起红光。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初你们俩让我看的不舒服。
这回终于轮到我让你们俩探案不舒服了。’
‘侦探享受寻找线索的过程，喜欢华丽的推理，然后让凶手认罪数伏法，痛哭流涕。
那我就直接提前把被害人抓起来交给警察，让被害人指认凶手。
打断你们的推理过程！’
‘让你们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寸止”！’
夜神月越想越开心，棕色的眼睛忍不住开始悄悄放出红光。
灰原哀看着夜神月身上再一次散发出来的那种黑衣组织代号成员才有的阴森冷酷，如同幕后黑手和大反派的气质。
但她现在不但没有太害怕。
反而有一种累了，就这样吧，世界毁灭了吧，快点，的感觉。
灰原哀不知道。
这其实也是一种治疗精神方面一些微小问题的疗法。
俗称脱敏治疗。
至少现在如果某个酒厂劳模，站在她身后阴测测的说出那声“嘿，雪莉！”时，灰原哀应该不会害怕的僵在原地，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就是不知道如果继续呆在夜神月身边，灰原哀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给琴酒带来多么大的“惊喜”。
“那么就决定是你了！”夜神月眼睛冒着红光，按着萝莉哀的脑袋。
“小萝莉，快帮我联系条子，就说这个悬赏，我接了！”
“接悬赏，不用事先跟条子，啊呸，是跟警察打招呼，抓到人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跟……就跟人贩子贩卖的过程一样。”
萝莉哀斜着眼睛看着半边脸藏在阴影下，眼冒红光如同大反派一样的夜神月，“还有我不叫小萝莉，我叫……哀，灰原哀，这是我的名字。”
说到最后，灰原哀语气突然郑重起来，就好像是要把握住未来一样。
听到她这么说，夜神月也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面无表情的脸上同样十分认真的说道：“那么，我是月，夜神月，今后请多多指教！”
就在灰原哀有些感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夜神月摁着他脑袋的手猛地用力。
“嘶——！”
“啊，抱歉！”
夜神月连忙道歉。
然后顾不得安慰灰原哀，夜神月又转头死死盯着猎人网站上几年前某个曾经被悬赏，但很快又被撤下的废弃悬赏。
在这张废弃悬赏上，被悬赏人的个人信息十分模糊，几乎等同于没有，只有一张同样模糊的全身侧面照片。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夜神月一眼就瞧出来照片里面的人正是自己。
而这张悬赏令上面同样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夜神月十分熟悉的代号——“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