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垫底 虎息功 秒杀
王叔唏嘘一声，“原本想着，大福那小子要是争气能考上好大学，这东西就当是送他的大学礼物了。”
“现在我看啊，悬喽！”
“还是有希望的。”刘郸开口，“大福平时修行也挺努力，你看这一放假不就四处打拳去了吗。”
“哪怕暂时没机会，就先上夜校慢慢来呗。”
王叔听着，感慨的拍拍刘郸的肩膀，“有希望也是有你平日带着他练，让他也不至于那么不堪入目。”
两人说着，朝擂台上看去。
有两个瞧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在互殴……或者说有一方在单方面挨打。
挨打那个刘郸都认识，是隔壁学校的同届生。经常奔走在各个地下的拳场和人打擂台。
这种情况在同龄人中并不少见。
老城的学生，是默认考不上大学的。
到了高二高三这个年纪，就相当于大三大四要为自己未来的生计谋出路了。
武科好的就会四处打拳，彰显自己的实力，以期望被某个帮派的大人物看上重点培养，跳过帮派底层的艰难生活。当然也有是为了磨练技艺，去更为繁华的西关、南关，更甚至去新区那边混。
再有就是转考大学的夜校，入学门槛低，虽然学不到真本事，但也能扯虎皮做大衣，回来能找个好工作。
文科好的，自然就是去考老城区的服务局当公务员，虽然因为低人一等，没有晋升空间，但胜在稳定，也不用打生打死，平时没什么人轻易招惹……
当然，这两类都属于老城中的人中龙凤了。
更多的是文武两科都中规中矩的，基本上就去纸箱厂流水线，或者东关仓库和自己摆摊、混帮派底层……无非就是这几种选择。
在老城人之间还有一句‘感谢老城养育了我，今后再也不回来了’的自嘲式的玩笑话。
当然，这话落在东关，就又要换两个字了。
若是生在青洛新区，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唉！”
随着周围看客齐齐一声不甘的砸拳。
那位同乡终于顶不住，满脸血的从从四方线内滚了出来。
只留下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得意洋洋的亮着白牙，笑容灿烂的朝着四周抬拳庆贺。
“那个就是南关来的小子。”
王医生在刘郸身旁说道，“7个点的气血打4个气血，完全是大人打小孩儿，一边倒。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技巧，没什么情报给你啊。”
说着话，台上的南关小子就看了过来。
“你就是刘郸吧，还敢打吗？”
自己明明没见过对方，但对方却一眼认出了自己。
“有备而来啊。”王医生眉头微皱，面露担忧。
“要不你先歇歇吧。”刘郸看着对方开口，“免得你说我胜之不武。”
张寒轻笑着摆摆手，“不用，打一个只有5.3个气血的家伙，和打那个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一样，都费不了什么力气。”
他转动了一下手腕。
“不用觉得惊讶，我不仅知道你的气血是5.3，还知道你的名号很响，在整个下东关都很响。”
“说什么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打遍了整个东关地上地下所有的同龄人。”
“每个人都说，你要是生在青洛新区，哪怕生在青城新区，都能随便考上双一流，拜名门。”
“我起初听了，还吓了一跳，心里直打鼓。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
“不曾想，是个气血只有5.3，勉强能上个大学的家伙。”
张寒冷笑连连，“也难怪，毕竟这是下东关嘛。公认的在老城都是垫底的存在。”
“槽***你***”
“你小子**妈**”
周围，立刻暴起下东关街坊们素质平庸的饱满情绪。
显然张寒的话，戳中了下东关街坊们心中的痛楚。
他们下东关的自己人可以这么自嘲，但要是外人也这么说了，街坊们就不乐意了。
尤其还是在这种场合。
当即就有几人要翻上擂台，好好教训一下张寒。
好在有王医生冲出去拦着，才让场面得以控制。
“诸位大叔大爷，交给我来吧。”
刘郸的声音不大，却立刻制止了周围激愤的街坊们。
一侧王医生撸起袖子，显然也是气的牙痒痒了。
若非要照顾拳场的‘公正’和规则，他保准第一个就冲上去了。
南关人，太他娘的嚣张了！
呸！
王叔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今天你要是能收拾了这个南关小子，给咱们下东关的街坊邻居狠狠出一口恶气。”
“王叔就把那对‘紫拳’送给你！”
刘郸脸上露出笑容，“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刘郸。
骤然安静的地下拳场里，刘郸踩着擂台的石阶走了上去，身上铁片碰撞的声音，在此刻尤为刺耳。
张寒盯着刘郸，一边退，一边打量自己这个对手。
“你身上似乎绑着东西？”张寒眉头微皱，看到刘郸衣服下面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凸起带。
“是我平时锻炼用的负重沙袋和铁片带。”
“你这有点违规吧？”张寒冷笑，“穿防具上地下拳场……”
“算了，就当是让你吧。”
联邦内，通常将小刀、菜刀、砍刀之流算做两个气血单位的基础数值。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武胚境界之前，十个气血之内都算是寻常人。
普通防具相对有用，但效果最多会将其换算成一个气血单位。
“我带着这些，对你只会有好处。”
刘郸平静的看着张寒，缓缓摆出三七步。
张寒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沉稳起来，脚下挪动，十指微勾，竟做出和刘郸一模一样的架势。
虎流同门。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渐起。
一侧的王医生看着两人已经站在拳场对角，亲自走到边缘，高高举起双手。
“比斗开始！”
声音落下的瞬间。
张寒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自己修行的虎息养身功虽然只是一般功法，可有功法和没功法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在不断的修行中，潜移默化中对身体的控制力就会提升。
在进行行动时能够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同样的七个气血，有功法和没功法，是两种概念。
通俗来说，就是死肌肉和活肌肉的差别。
张寒浑身的肌肉在奔跑的一松一弛间，让自己的速度在几个箭步间达到顶峰。
虎爪猛然探出，朝着刘郸咽喉抓去。
可面前有一道残影带着如刀般的风迎面而来，擦着自己的手臂，宛如碰到坚铁，直接将自己的手臂砸开，好似下一秒就会有火星从两者皮肤上生出。
砰！
清脆的骨裂声，顺着张寒的肩膀涌上大脑。
右臂不受控制的从半空耷拉下来，姗姗来迟的痛苦也让他的面目逐渐狰狞。
充满老茧的手掌，像是一把沉重的锉刀缓缓从张寒碎裂的肩头拿下来，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
张寒弓背而上，一只膝盖将他顶的双脚离地，肠胃翻腾。
噗通！
张寒口吐津液和些许血渍，随后双膝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刘郸的面前。
这是一场刚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战斗。
周围的街坊看客瞧见眼前这一幕，当场就傻眼了。
他们自打好几年前开始，就知道刘郸很猛。
其中还有不少是亲眼瞧见过刘郸的水准的。
但却没想到，几年没出手的刘郸，现在能这么猛。
七个气血的南关小子，两招就干碎了。
干净利落！
不，
准确说是一招。
那后续接上的一个膝顶，更像是泄愤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