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回山庄过程中，宋仁轩故意绕道而行，中途又几经转折，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回到乳双山。
为解心中疑惑，他给灵河豚投放了饵料后，便立即将傀儡从收纳盒放了出来。
盒子带着几分古朴，有种莫名年代感，拿在手里，好似千年古玉般温和。
形状与记忆中的月光宝盒有些类似。
滴血契约后，念头一动，傀儡便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是因为在收纳盒里待了一段时间，不适应新环境，还是那所谓的“不对劲”和“古怪”，此刻看起来，她似乎有些迟钝呆滞。
“是真美！”
肌肤水嫩光滑，像牛奶一般。
“这真是傀儡？”
宋仁轩上前，伸手揪了揪她的脸。
手感很好。
比真人更像真人！
秋风吹起一片枯黄枫叶，落在她肩头。
“是不是真的傀儡，脱光衣服看看就知道了。”
他故意开口。
是壮胆，也是试探。
若不是傀儡，听见这话，断不会一点反应没有。
大白天，莫名其妙脱傀儡衣服，这种事情看上去，确实有点怪。
心里莫名有种怪怪的感觉。
所以，需要自己给自己壮胆，找个合理解释。
“我只是确认一下她的身份真伪，而不是要对她干点什么……”
可是，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其胸前，柔软触感，那么真实。
即便如此，她依旧毫无反应。
“难道是真的？”
咬咬牙。
裤子都脱了，不可能终止。
干脆利落，就要动手解衣。
这时，她忽然动了。
“嗯，动了，有反应了，难道是假的？”
宋仁轩退后半步，观察她如何举动。
下一刻，只见她隐隐约约，褪下衣物，白色轻纱缓缓从肩头滑落。
露出沟壑。
白！
真白！
嗯，怎么停住了？
衣裳适可而止地停住，只见她忽然摁了一下自己肩头。
左臂肩头位置，机关打开，露出其中凹槽。
那里镶嵌着一块下品灵石。
灵气已消耗过半。
“……”
“有能量凹槽，看来，确实是傀儡无疑了。”
“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有假吧？”
“我应该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他愣神的眨眼功夫，傀儡已经关闭凹槽机关，穿好衣服。
白色轻纱，她整个气质温婉又贤淑。
“世间真有这种与真人无异，甚至比真人皮肤还要好的材料？”
心里嘀咕。
挠了挠头。
“这玩意儿，一日要消耗一枚下品灵石，战斗状态另算，真是个吞金兽。”
“给你起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婉清！”
傀儡灵性点头，转身打扫屋子去了。
找到扫帚，将木屋四周落叶，全都清扫干净。
随后，又去洗衣服做饭。
似乎无所不能。
她的动作关节，与真人一般自然，毫无半点傀儡的机械迟钝感。
看着她，宋仁轩总觉得怪怪的。
想起那紫衣紫发少女的话，“这傀儡还能升级。”宋仁轩更觉古怪。
怪事年年有，可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
这么好的傀儡，若是不要，还怪可惜的。
毕竟不贵。
是真不贵。
“算了，先不想，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傀儡在做饭，打理家务，宋仁轩省事儿不少，来到灵池边，给池子换了水，又将池子清洗一遍。
灵池也需要按时换水，给灵鱼干净的环境，有利于成长。
灵池的灵气，来自地下，而非这里面的水。
换了干净的水，不多时，便会蕴含灵气。
那条二级水河豚今日也不知怎的，似乎很亢奋，不断游动。
见他靠近，更是浮出水面，朝他吐泡泡。
“难道是想做全身SPA？”
【状态：发情】
“靠，你发情，朝我吐泡泡作甚！”
“告诉你，全身SPA没了！”
【死亡概率：0.01%】
【变异概率：0.0001%】
“这二级灵鱼的变异概率，也太低了。”
灵池之中，漂浮一片枯黄枫叶，这二级水河豚与之嬉闹，精力无限。
宋仁轩将注意力放到那十条小灵鱼身上。
查看它们的状态。
【变异概率：10%】
【变异概率：8%】
【变异概率：6%】
【变异概率：20%】
……
十条小灵鱼，最高的变异概率为25%。
这个概率，会随着它们的长大，有所变化。
可能会增加，也可能会降低。
“看来，这几日给它们做全身SPA，还是有点作用的，全体变异概率都有所提升。”
今日无事，服务灵鱼。
“小鱼儿，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给变异概率最高，和最低两条，分别做了雷属性水疗，婉清那边说开饭了。
【雷霆万钧15/1000（一重）】
经验值涨了一点点。
饭桌上，宋仁轩看着两菜一汤，很是满意。
都是家常菜。
厨艺算不上很好，但也过得去。
就着青菜，吃了一口饭，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婉清，问：
“你不吃？”
她摇头。
好吧，事实证明，根据试探，她确实不是真人。
只是她这模样，这气质，让他总有些恍惚，怎么都觉得不是个傀儡。
绝世容颜，算得上倾国倾城，而且没有丝毫清冷，反而是一种温婉，有点小鸟依人的小家碧玉，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
低级傀儡，所有行动都需要主人下达命令。
只有真正的高阶傀儡，才会有这般高的灵智。
吃过饭后，却不见了傀儡踪影。
等宋仁轩回到房间准备修行时，却发现她躺在自己床上，还盖着被子。
“你干什么？”
“暖床。”她柔声答。
这声音，好真切。
好温柔。
又是一阵恍惚。
这才想起，她确实有体温，而且恒定。
他在旁边修行，傀儡便躺着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眼皮眨都不眨一下，若是真人，必然不可能办到，能坚持一分钟，都极为罕见，而且，不眨眼的话，会流眼泪。”
眼前傀儡，坚持一炷香了，却无一滴眼泪。
宋仁轩终于逐渐确定，这或许真的是傀儡。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想多了……”
又过一炷香，她还是一动不动。
“呃，原来是灵石消耗完了！”
将其收入收纳盒之中。
他如今一穷二白，一枚碎灵都没有。
“明日一早，就将变异的二级灵鱼拿去集市卖了。”
盘算着，脱下衣服，在床上躺下。
下一刻，他猛地皱眉。
“傀儡也会有体香吗？”
桂花清香萦绕在鼻尖，是那般真实。
眉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