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哄
所以,有点事情,一个姑娘不会生气。
到了,事情发生了,还有点麻烦。一个姑娘才是拿着一根钗子,懵懵的看着。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挤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担夫挑着花在叫卖。一盆盆专门用纸袋包好,放在担子里,还有他递了一束蔷薇花过来,被小梦接在手里。
那个真的很认真,包扎的连袋子上,都缠着五彩绳。还是被她拿到手里,再往外走,总是要出去玩。
到了连几步路,都不走的私家花园。就可以等着有人,从大门里迎出来。
一位、二位、其实有三个门倌在迎着,另一个还站在大门,其余两个迎着她和小梦。
她们一起如约而至,有人在门廊等候。进了大门,掩着一路花曼草袭,已是另一种风景。
几近路口,无一不在翠盈幽袭,偶遇婢子,也没怎么招呼。掩口无言,直诺诺引往后院。
一只水鸱,两爪相抓,倒飞在树枝上。呆愣愣的看着她们走近,挂在枝桠上,低飞到另一棵树。
一个女人,头遮纱巾。在走廊里划行,一到了假山附近,游走到她们面前。一双眼睛突探着,黑漆透熠。云髻漂起,挽了一只银坠子,还未开口,就叫起“咭咭——”
冷迎霜扶着她的脸颊,“怎么了,莫忧?”
一颗颗红斑,似血絮丝,散在一旁。被她的手指抚过,一阵阵冷香,她也开口慢慢的说话。“还没有太多的事情,庭院里出来一片片黑鱼,就是这样成了飞灰。”
莫忧的手指滑腻,在栏杆上滑过。抚着她的手背,凉得沁醒。
她淡定了一下,拥着莫忧的肩。望着后湖,一片片水草,还有透幽的湖底。几乎都看不到底,一片片深幽。
然而,却是在湖岸,接近栏杆的一棵水杉,上面斑斑点点的黑渍,再往上是一片片的黑烟覆在上面,几乎烧到焦黑。
她反应过来,才拉着莫忧,窜了起来,直挺立在那片黑渍边,“这里,就这么一块地方,一片片黑鱼化成飞灰?”
莫忧沉思了起来,肩头滑了一下。被她推到树桠上,“你别急,慢慢说。”
“那是一道阳光,像是散开了。然而……”
“我,我们先去喝茶吧。”
“呃,好,也是一起就可以。”
她斜挽着莫忧,迎风一散,一起攀在地上。屋里也在后院,是一座橫欹着树枝和竹子搭成的茶室。一片透亮,在屋顶还透着明亮,照着她们的茶几,和四面的小摆件,珊瑚角、水草环、菖蒲。
她看到玛瑙壶里泡着菹草和乌龙茶,连忙压着手指,揪起一股轻风,往里卷了几片莲花瓣。
扒着茶盖望了望,“其实,你一个人打理家,很麻烦吧!”
莫忧拖着眉头,叹了几声,“在家里呆着,都在想怎么了,是有想过他吧!他的话,才是不理我,走了一下说的要半年。”
她扶着茶杯,一口喝的闷闷,总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吧,可能就是有事情。”
莫忧的嘴唇,扯了一下。手指捏着下巴,有点呆呆的,“迎霜姐姐,起来吧,我们去转转。在屋后面,我还是收了一张画像,连我都是知道,就是我们两个的画画。”
四周很简洁,起了一箱水藻,两只贝壳在里面,快乐的划动。偶尔,往她们的方向看了看。
清冷的柜格,放了几盒简易的罐子。几乎,带了斑点颜色。
“你喜欢待着,还是一起去转转?”
“连我的在家,有朋友还到了,他们会有谈过话说。”
“他们总在陪你,那些也是好事。”
“任他们来啊,在家也是闲着。后来,就有见到,最近的黑鱼还多了,也能打几只。”
莫忧的眼梢微微一挑,一双乌黑明眸,分外浮起,“多少还是再看吧,你们家那里,也是多了吗?”
她也跟着陪,也在问着,“是黑鱼突然多了,还是什么事情开始?”
到了现在,越来越多是飞灰。总不会一样,没有找到来由。除了找到半间书店,就在毫无意义的寻找。
她的家里,倒还是太平。除了偶尔有几只,像是来找事,就没怎么出现。
莫忧在愁,在看着窗口,“它们是突然来了,从未到湖里。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另一个世界直接过来了。”
她的双肩,微微颤动,娇粉的唇。尤似一片待漂的花瓣,手指还在涂着茶杯,“是那个吧,直接来也是它们下手。”
那个,总不是什么好话。
在私家后院里提起来,又是一个愁闷的女人,再怎么看,都一定是另外的事情。
尤其是端着一杯粥,拌起海菜和粉馅,看着一桌子凉菜,加了二个热菜。总是把碗放在一边,再去看莫忧的眉眼至感,不转一转。
她在看着屋外,莫忧提起的后屋,也许,该好好陪着朋友。
“谁能想到,在家里都有它们陪着。恨不得,能多少懂一点,省省心了。”
“那个吧,也是一时的赶来,我们猜猜看,可能会一下子不见了。”
“你,你怎么回事,要挂在柜子上?”
小梦总是待着犯困,直把后背搁在柜子。脚底摆在半空,连着看她们,都半阖着眼睛,“嗯呐……,我连个闷气都爬在了。”
“那就睡一会儿,我们现在闲聊着,待会儿再说。”
“呃,任何为留下的倒没有事。”
“你是闷睡,等醒过来,就在好了。”
她陪着莫忧走了几步,小屋还有一个隔间。狭小的满是散着菖蒲,一路踩过去,脚底下咯吱咯吱的响。
四壁绘着五彩羽漂行,一路走,一路往前走过去。狭小的犹如能一个人通行,她看到了后墙的一张布帘,被风吹的掀开,露出一角。是一幅画的反面,依稀能看到湖边有两个人,他们偕肩在一起。
到了屋后,那只喜欢冷冰冰的水鸱,趴在窗外看着她们。两只爪子,交叠在冰冷的台阶上,一动没动。
等着她们走近,忽然,望着窗上的那副画。一个柔美的女子,身边陪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他的双手抚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