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花迷幻
周身围绕绿色萤火点点星光,幽暗房间豁然明亮,眼前景物变幻,已经身处云端,蓝天彩霞伴着金色太阳辉煌夺目,老子踩踏祥云,一袭古朴暮雪白袍,正张开怀抱,想拥青牛入怀。云下高山暮霞,仙鹤轻舞回旋,凤凰清歌鸣唱,白云彩霞化作连接两人的云桥。
青牛被记忆拖拽,脚步缓缓向前,那慈爱的脸庞阔别重逢还是那么亲近。
脖子传来巨痛,一头苍白天狗正啃咬自己脖子,青牛诧异回头瞅着白牙利口,凶狠残暴的狼头蠢萌呆傻,语气有些恼火:“不去吃月亮来这里啃我脖子,你啃得动吗?”
天狗好像被激怒了,边咬边用狼手勒自己脖子。
青牛脑袋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什么,使劲挠头,破碎记忆画面猛然闪过,周围老头呼唤声回响:“牛儿快过去!把那破刀扔了。快过来!快过来!”
不停摇头嘟囔:“不对!不对!牛滚草还没找到,老头怎么会出现。我记得我背上是黄姐啊!”
在回头瞅去,憨态可掬的天狗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又咬又勒,八自己逗笑了,苦笑自问:“该不会是黄姐吧?那对面的老头是?”
背着天狗提刀朝老头冲杀过去,大喊:“老头!接牛儿一刀,看刀!”
青牛不知真假,凭老头能为,自己没有法身,肯定能轻易接下。刀身快如星辰坠落。
一刀斩下气流惊爆砍碎云桥,火光涌现化作火刃前冲,仙鹤挡刀哀鸣凤凰迎刃破碎,刀势越冲越凛冽,老头抬手接刀被从身体一分为二。
无边无际的痛苦尖啸刺痛耳膜,眼前场景破灭崩碎,无边黑暗降临。身前一棵巨藤缠成的怪异人形燃烧着熊熊火光。怪异人形下身通体紫藤盘绕,如同女王长裙拖缀地面,勾勒出曼妙丰韵的身姿。腰部到头顶通体雪白凝胭,披着紫藤女王礼服,开肩露乳现腰,白色长条卷发螺旋盘绕向上,有七分像人三分似白玉雕琢。
一条火痕从头顶贯穿到底,藤蔓缠绕的白玉女妖还有生机,不停扭动身躯想将身躯闭合,发出阵阵悲哀鸣叫,如九幽冷风嚎哭。前方地面留下一道深邃刀痕。
青牛扭头查看,天狗果然是黄姐,耸了耸肩头,出声呼唤:“黄姐,你怎样了!”黄姐还是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昏迷。
继续耸肩大喊:“黄姐!黄姐!”
黄姐轻轻动了一下,猛然仰头环顾四周,一头雾水的黄姐望见前面藤蔓女妖,喘着粗气惊愕开口:“我现在有些呼吸困难,我要透透气,先别管她了。快冲出去。”
防化服里的青牛也闷得很,也不知道鼻子里堵了什么,有些过敏难以呼吸,狠狠呼了两口粗气,还是没有缓解。
眼前妖魔不除,等再次回来还要再费手脚,不依不饶大喊:“不是我不放过你,你杀生害命,陪我们到外面透透气。”
背着黄姐快捷如风,猛扑到女妖身上,死死抱住白玉细腰,一步一步往前拖拽,裂开两瓣的女妖身躯倒栽,用那破裂的喉咙尖哑嘶嚎:“放过我!我不敢啦!我不能离开这里!”地面“咔咔”破裂,被拽出的红色根须快速生长,想重新钻回黑洞。
女妖耗费生命力长出的根须还是被拽断,刃涌着红色液体。心中发狠疯狂扭动:“你不放过我,我也要你陪葬,”
白玉手臂掐住青牛喉咙用力深扣,青牛眉宇凝起寒光,手起刀落齐肩削下,两道寒茫斩落,女妖痛苦哀嚎,平整的双肩血流如柱。
青牛握紧左拳狠狠砸下,声如雷鸣惊爆,边砸女妖裂开的左右脸边骂:“让你掐我脖子,让你浪费我时间,让你不让我们透气。”
黄姐咳嗽出声,轻拉青牛手臂:“别打了快点出去透气。”面目全非的女妖留着血泪老实得一动不动,抱着细腰在过道紫藤上奔跑,过道顶探出个藤缠绕的小女孩上身,笑容如阳光下灿烂花丛,声音似蝴蝶欢快起舞:“谢谢你们!我可以解脱了。”藤像随着话语枯萎。
跑到窗前把女妖到做绳子,挂在藤桥上,左右手拉住一头向下滑去。
滑到地面把女妖甩到一边,把黄姐解开轻轻扶下,关心问:“你没事吧!这里好多了,要不要摘下防毒面罩?”
黄姐大口呼吸着空气,头脑清醒多了,揺着头说:“安全起见,防毒面罩得一直带着。”
抬头望向碧蓝幽静的天空,红日已经西垂,染红了不多的几片墨云。黄姐开口说:“花朵也解决了,我们难道要一直待在这破地方?”
青牛扭头望向女妖,女妖摆动着为数不多的断根,红色液体在断裂处滴滴掉落。青牛一目了然说到:“女妖还没死透呢!黑天大王死透了会化作黑血,这女妖还有一丝生机。”
黄姐低头于心不忍,最终还是还是咬牙说:“她害了那么多人,没什么可怜的,你给她个痛快吧!”
青牛提刀上前,女妖心口红光一闪一歇,透过白玉肌肤如同红色树根裂纹。开口说:“这里应该就是你的生命精华,我给你个痛快!”手起刀落围着红光斩下三刀,形成三角形。女妖无力的扭动着肢体,从中间裂开又被砸裂的脸庞就此定格,露出解脱后的安详。
女妖化作一滩红色液体,留下一颗血红月牙晶体,晶体泛着红光被青牛捡到手里。小跑到黄姐跟前蹲下,摊开手心说:“你们女孩子喜欢宝石,看!这是女妖掉落的,给你做个吊坠保准好看。”
黄姐拿起宝石,两指夹着放在眼前,眼睛宝石和太阳对成一线,宝石血红夺目,里面光华流转没有一丝杂质裂纹,嘴里露出笑容,左边小酒窝深陷,露出了来到这里唯一会心微笑。
黄姐笑着说:“这宝石我就收下了,就当定情信物,还有奇妙冒险历程,这段惊险又美妙的记忆,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黄姐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轻拍着青牛的背,嬉笑说:“去把那对鼠牙拿来,把它们放到一起,看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们就能回去了!”
青牛一愣神,也觉得有道理,猛然起身跑向藏鼠牙的地方。止住脚步回头一望黄姐,被染红的黄色防护服在落日中诡异醒目。
回头背起黄姐笑着说:“黄姐,天快黑了,你别一个人坐那里,我们一起离开,就算没有出路,也找个地方洗洗衣服。生堆火找点吃的。”
孤独的二层白房坐落在空地上,几十米外才有高楼,这里周围没有其他建筑遮蔽视线,也没有藏匿着危险的高楼,可以在这里歇脚。青牛上下起手把防化服冲洗干净,红色浓稠的液体污垢,随着哗哗水流淌入下水槽。青牛走出黑暗没电得房间,屋子中间生了个火堆。
昏黄跳动的火光摇曳,把厅堂映照出微亮。青牛用毛巾把防化服擦干,这衣服穿了六天,从来没有脱下来过。黄姐千叮咛万嘱咐死也不能脱,只能一直穿着。冲洗干净的两人坐在火堆旁,把宝石和鼠牙摆在一起。青牛埋头丧气把两种物件来回换了多种摆法,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奇迹。小声说:“黄姐,看来没有奇迹,睡吧!明天再去远方寻找出路。往远山黑雾走,总会有路的。”
黄姐把鼠牙扔到沙发跟前,轻巧的鼠牙磕着地板砖“咔咔”脆响,又把宝石小心翼翼握在手心。
两人穿着防化服,四脚相对躺在长长的黑色沙发上,黄姐柔声说了句:“晚安,青牛。”青牛回了句“早点睡,我又累又困又饿。”心头冒出诧异?我一直没打开防化服吃东西吗?多久啦?是六天吗?我们怎么没有饿死?睡意扑来,带着一个个疑问甜甜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