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纸条引发的深夜之战
三周后,白沐的伤势已然痊愈。
此时,这磐石经不知何时才能练出内力,于是他决定先练习猛虎拳以增强自身实力。
这猛虎拳不愧是入流的拳法,即便有补全系统提供的招式详解,也耗费了他一个半月的时间才练至大成之境。
这天,白沐从矿洞练功归来,当他拿起桌上的水壶准备喝水时,却意外发现水壶下压着一张纸条。
有人曾进入过这里,白沐心中一惊,立刻在帐篷内四处探查。
然而,东西并未被动过,仅仅多了这一张纸条。
白沐回到桌前,拿起纸条仔细查看,只见上面仅有一句话:“想知你爹死因,今夜子时来矿洞。”
白沐看完纸条,陷入沉思,思索着究竟是何人所留。
如今,知晓他父亲白宽死因的似乎只有大矿头秦得柱。
难道是他把纸条留在这里的?
但白沐很快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他在除掉大矿头秦得柱的头号手下赵大时,绝对无人知晓。
于是,他将大矿头秦得柱排除在外。
那么,会是谁呢?
最终,白沐也未能想出是谁。
可到底要不要去呢?
白沐心中纠结。
最终,他下定决心,今夜子时过去一探究竟。
除非是正副矿场主那样的三流高手出手,白沐自信遇到其他人,还是有机会逃脱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子时悄然来临。
白沐换上一身矿工的粗布麻衣,悄悄地摸向纸条上所说的矿洞。
到达地方后,白沐先是在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员。
随后,他在纸条上所说的矿洞现身。
他将火把往洞壁上一插,便朗声说道:“何人约我至此,请现身一见。”
白沐呼唤了几声,却无人回应。
于是,白沐背靠洞壁,远离火把,隐入黑暗之中等待。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这处矿洞传来脚步声。
只见一位身着矿工麻衣的身影举着火把出现。
这人停留在白沐所留火把处,又转身往四处瞅了瞅。
只听这人出声喊道:“白沐贤侄可有来?”
白沐感觉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这人又呼唤了几声,白沐这才从旁边现身,出声道:“你是谁?约我来,所为何事?”
这人转过身说道:“白沐贤侄如此年少,却这般谨慎啊。”
白沐看着这人转过身来的面容,恍然大悟。
他为何觉得声音熟悉呢?
原来是大监工白堡。
此人在出入矿洞遇到他时,都会和蔼地打招呼。
当时他还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与这白堡又不熟。
没想到他竟然与自己的父亲白宽认识,看来关系还不一般。
他父亲在矿场这么多年,有些人脉也可以理解。
白沐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堡叔啊,不知深夜约我来此何事啊,您与家父认识啊。”
白沐说着,却警惕地没有靠近,在距离白堡数丈处停住了身形。
白堡看着警惕的白沐,笑着说道:“我当然与你父亲白宽认识,我们是多年的老相识了。”
在这个人心叵测的世界,白沐可不敢全信,说道:“堡叔,那纸条是您所留?”
白堡点了点头。
白沐问道:“堡叔,您知道家父的死因吗?”
白堡答道:“我不知道。”
白沐奇道:“那您约我来此何事?”
白堡却忽然变了脸色,发出桀桀怪笑,“小子,我没耐心陪你玩了。
约你来,当然是要取你性命。”
白沐暗想,这么晚约他来果然没好事。
却又镇定地说道:“小侄来这里没多久,却不知何处得罪了您?”
白堡这时恨声道:“你当然没有得罪我,是你那死鬼老爹。”
白沐朝他一拱手道:“不知家父如何得罪了您?”
白堡摸着嘴边的长须说道:“那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可知你父亲是场主身边的头号大监工,多年来一直欺压我。
如今你那死鬼老爹不知怎么没了,就拿你小子的命来还债。”
白沐却不惧他,讽刺道:“您是不是打不过家父,老的打不过,就来欺负小的。”
白堡被他所激,脸上一阵潮红,但在这黑漆漆的矿洞却看不到。
白堡恨恨地骂道:“尖牙利嘴的小子,拿命来吧。”
说罢,就出手朝白沐打出浑厚的掌力。
白沐挥动大成的猛虎拳迎接。
只听幽暗的矿洞中响起沉闷的拳掌交击声,白堡被震退数步。
而白沐却一步未退。
白堡见鬼一样望着白沐,“你是不入流武者。”
白沐摇摇头,失望地看着他道:“你才发现啊。
我老子你打不过,儿子你也打不过。”
白堡生出一脸生不逢时的愤恨道:“我怎么就遇到你们这对父子啊。”
话落,发了疯般攻向白沐。
白沐被他拼命且毫无章法的攻势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
但白堡所学的掌法明显不是很厉害,虽攻势很急却伤他不得。
白沐抵挡着,不一会儿,白堡的攻势便弱了下去,由于年龄大而露出了力疲之态。
白沐双臂交叉,稳稳架住他打来的一掌,随后把他的掌力卸到一边。
然后挥着猛虎拳反攻,拳间竟有猛虎咆哮之势。
白堡被这拳势所摄,慌忙躲闪。
由于先前他攻势太急,体力不支,躲避不及,被白沐的拳风扫中右臂。
他的右臂顿时瘫软,算是废了。
白沐看准时机,虚打他完好的左臂。
白堡再躲,白沐却实击他的胸部。
只听“嘭”的一声,他的胸部被白沐结实打中这一拳,便口中喷洒红点,跌出数丈。
白堡在地上一时挣扎不起。
白沐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到白堡身前。
沉声问他:“堡叔啊,你真不知我爹的死因?”
白堡捂着胸口,眼中黯淡无光,望着他摇头道:“我真不知道,今夜只不过想引你出来收拾了,哪知却落到这般田地。”
白沐看着他道:“堡叔,你还有什么遗言。”
白堡却不看他,喃喃自语:“我不该与他比的,有什么好争的,好好过日子多好啊。”
眼中逐渐失去光泽,白堡去了。
白沐摇摇头,叹道:“确实,大家都是家奴,有什么好争的,自己的日子还没过好呢。”
随即拿出榔头挖出一坑,把白堡放入。
白沐又把打斗的痕迹清理掉,便回到矿场营地的帐篷。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矿场主白能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父亲白宽作为白能头号的大监工,死了却没给他留下多少财物。
连抚恤金只有那么一点,只够买几颗精铁矿石。
他父亲白宽作为大监工那么多年,不可能连大矿头秦得柱的头号打手赵大都不如。
赵大所留财物亦能买数十精铁矿,他父亲的财物肯定是被这矿场主白能吞了。
看来以后要小心此人,白沐想着这些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