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易
夏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并强撑起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
“小东西，你不会以为就这点儿小伎俩，就能打服老头子我吧。”
“我告诉你，我夏柳青活了这么多年，想当年也是走过南闯过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这点小伎俩，还不足以让我屈服。”
“哦？是吗？那你不妨再来试试看，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江时夜有些挑衅的说道。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吗！？”夏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想要强撑着动手，但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
没办法，江时夜的神通抽取了他大量的生机。
此时的他，就像那些已经快要行将就木的老人。
虚弱的连起身都很难做到。
而江时夜的状态也没见得好上多少，使用长生片刻撑花抽取了他九成以上的法力。
现在的他，由于法力被榨干，所以连带着，连法身也无法支撑。
状态不见得比夏柳青的好上多少。
“哈哈哈，臭小子，你这也不见得有多强嘛，不过也就跟老头子我，半斤八两罢了。”
江时夜闻言，轻笑，脸上依旧保持着不屑。
“那又如何？至少我现在还活着，而你...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夏柳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知道江时夜所言非虚。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自从被那小子的诡异招数触碰到后，他就感受到自己身上某些重要的东西在不断被剥离。
但他大概也能够猜出，那从自己身体里流走的，恐怕是自己的生命。
饶是他活了百年，也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功夫。
以前倒是有听过拿活人的命来祭祀的，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直接将人的生命慢慢剥离的。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已经被剥离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夏柳青的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自己一生的罪孽上。
夜风如泣，吹拂着他凌乱的白发，也吹散了他心头的迷雾。
他的眼前，不断闪过那些被他曾经亲手杀死过的故人，那些在岁月长河中逐渐模糊的面孔。
他那混账的一生，似乎在这一刻就要画上句号。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锋芒毕露，早早的便加入了全性。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他杀了不少人。
有的仇人，也有毫不相识的路人，有时杀人也只因为一时兴起。
渐渐的，他也落得了‘凶伶’的名号。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那个，值得他一生追逐的目标。
那个在他记忆中青春明媚的少女。
她的笑颜，她的眼眸，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从见到那名少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像是见到了引领自己一路向前的光。
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了追逐自己黎明之光的一生。
只不过……现在……可能是要……
入夜了。
“报应啊……”
“金凤…”夏柳青低声呢喃，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又被痛苦所取代。
只可惜，这一抹光，他追逐了一生，都始终未能触及。
“金凤…看来我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夏柳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痛得无法呼吸。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路就已经走到头时？
江时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夏柳青，你我之间，或许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小王八蛋……你以为，老头子我还会信你吗？”
江时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不管你相信与否，但我确实可以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且，你真的不想再见一见金凤婆婆了吗。”江时夜的话一针见血。
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夏柳青的心头。
“你怎么，会知道…金凤的消息。”
谈到金凤，夏柳青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又挣扎着站起身。
只不过这次，明显比先前有力了许多。
“明明…她都已经……几十年没露过面了，你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消息。”夏柳青苍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似乎是想要拼上最后一口气跟江时夜同归于尽。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江时夜摇了摇头。
（OS）：总不能说我是看漫画知道的吧？
“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回到原来的样子，可以让你继续与那位纠缠十年，甚至更久！”
“而且我的要求，也绝对不会太过分，至少……不会触及你自己本身的利益。”
“作为全性门人，我想你没有理由，拒绝我的要求！”
夏柳青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如果江时夜所言非虚，那他的确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江时夜的本事，他也算是领教过了。
就单凭那一招夺人性命的功夫，单拎出来就已经不逊色于八奇迹中的任何一个。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别提那把诡异的大红伞，居然可以封禁时间。
诸如此类种种，无一不都是超过了他想象之中的存在。
由此可见，这小子，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所求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与这样的人合作，绝大多数情况下，弊都大于利。
但……话又说回来了。
如果对方真的索求甚大的话，自己的这条烂命在对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还不如早发挥一下最后的余温。
毕竟，没有什么会比活着更重要。
当然，金凤除外。
夏柳青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妥协。
“可以，小子，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夏柳青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江时夜勉强撑起身子。
现在他的身体里，法力已经开始逐渐回转，也渐渐到了可以支撑起法身的程度。
就算夏柳青耍滑头，他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毫无抵抗力。
“好。”夏柳青似乎对江时夜爽快答应的表现很满意。
“我的要求只要一个，那就是……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你们要谋划什么？我不管，就算你们要阴全性，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不过，你们不能，将金凤也卷入其中，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夏柳青说完这话，身体彻底无力的倒了下去，仿佛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只留下了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江时夜。
？什么我背后的势力？
这老头还挺会脑补的呢。
还有，不愧是能与沸羊羊并肩的传说级老舔狗，阳五雷黄金vip，张灵玉一生偶像。
居然到最后都还想着那个女人，也不看看自己，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