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性?这里是一人之下?
夜风微凉,带着海的气息,轻轻拂过江时夜的脸庞。
他躺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思绪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熄灭,整个小渔村陷入了宁静的梦乡。
忽然,一墙之隔的外面,传来一声苍老的轻咳。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警告,又像是挑衅。
江时夜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从床上坐起,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江时夜能够感觉到,刚才发出那声咳嗽的主人,与自己现在就是一墙之隔,并未离去。
这样看来,对方的目标恐怕就是自己。
而且看对方行事,专挑深夜,看来还是有意识地想要避开这里居住的普通人,想来应该是不想惹出更多的麻烦。
江时夜穿上衣服,打算去会一会这个有些来者不善的家伙,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毕竟自己目前也算个入门学位,而且还习得了蓬莱的长生之法。
再加上自己手里宝贝不少,在这个世界,不说能稳稳拿下对面。
至少,保一条命是肯定能做到的。
月光洒在小院里,将一切都染成了银灰色。
江时夜的目光在小院中来回扫视,寻找着那咳嗽声的来源。
最后发现,那声音是从院子后的一棵老槐树旁传来的,树影婆娑,似乎还有个人影交错在其中。
“谁在那里?”江时夜声音低沉,目光紧紧盯着树影深处。
没有人回答,只有夜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江时夜见状,微微皱眉,在四周低头巡视一番。
正好发现了一枚,大小适中,四周棱角分明的小石子。
拿作试探用的工具再合适不过。
江时夜没有犹豫,捡起石头就往树阴底下扔去。
月影之下,一个苍老的身影缓缓显现。
那是一个老者,穿着一件破旧的马褂,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历经沧桑,能够洞穿人心。
“是你?”江时夜认出了这名老者就是他刚到达小村落时最先向他发问的那名老者。
原先他还以为这名老者是这个村庄的村长。
后来才从船老大那里得知,这名老者跟他的情况差不多,也不是这个村庄里的原住民。
只不过搬来这里十几年,除了一些特定的年月以外,几乎都住在这个村子里。
只不过每次村子里有陌生人来,这名老者就显得格外的警惕。
一开始村子里的人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躲到这儿来的。
曾经还有村民专门为此跑到派出所说过此事,也有警察来调查取证过。
后来被证实了,这名老人没什么问题,大家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当是这名老人自己有些过于警惕。
再到后来,十几多年过去了,他还一直都是这样,但村子里的人们对此也早已习惯了。
就这样,他就一直在这个村子里住了十多年,以至于有些年龄尚小的晚辈,甚至都认为他就是这个村子里的老人。
说来也奇怪,他搬来这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有过老伴什么的?
原先村子里的人还以为他的老伴早就已经故去。
等到后来才发现,他那何止是没有老伴啊,就连儿子和孙子也没有。
整个就是一活脱脱的老光棍。
村子里有人问他名字呢,他也不说,总是模糊其词。
到最后,大家也只问出来,他姓夏。
其余的,一概不知。
“夏老头他啊,算是我们村子里的一朵奇葩了,我这一辈子,跟他说过的话,都可以称得上是屈指可数。”
这是原先在饭桌上,船老大说的原话。
只不过,像这样一个谁都不待见的老人,为什么会大半夜的专门来找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
这一点,让江时夜百思不得其解。
“好小子,力道不小啊,专门练过吧。”
老头从树影中走出,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刚才江时夜丢出去的那颗石子。
“一般,没怎么练过。”江时夜实话实说。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老头子我。”老头的语气听起来颇为不屑。
“你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力道,哪怕是在那些专练力量的蛮子里也不少见。”
“呵呵,过奖了,老人家。”江时夜点了点头。
“哼,不诚实的臭小子,说吧,你是哪家的兔崽子,说出来,要是关系好的话,老头子,我还能饶你一命。”老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啊?”这就轮到江时夜懵逼了。
哪家的?我说蓬莱,您老人家信吗?
江时夜有些无语,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他注定无法回答。
而对面的老者,见江时夜久久不回答,也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
“臭小子,老头子我已经先打过招呼了,是你自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就别怪老头子我一会儿手下不留情了。”
江时夜闻言,微微皱眉。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江时夜赶忙启动了自己的天赋神通--嘴遁。
“哎呀,大爷呀,您看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中二少年啊,歇着吧,对身体好。”
“您看看您,腰都快挺不直了,毛也快掉光了,就不要去那些社会上的小青年,动不动就干架嘛。”
“还是得注意点身体,适当的活动就行了,过量的运动伤身体啊!”
“还有就是…………”
江时夜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越说越忘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老者的鼻毛都快被气的翘上天了。
尤其是当他听到江时夜说。
“您看看您都这把年纪了,恐怕在内方面也早就已经不行了。”
“干嘛何必像那些小伙子抢媳妇一样那么血气方刚呢,冷静一点好。”
“够了!”老者看起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的对着江时夜呵斥道。
“好你个臭小子,今天若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老子就不是几十年前的全性凶伶,夏柳青!”
说罢,老者便从腰包中取出了一副手套带上。
同时口中振振有词的念着江时夜听不懂的戏腔。
只不过这些在江时夜看来都不重要了。
他刚刚说他是啥?全性?凶伶?夏柳青?
这他妈怎么是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