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折辱美强惨男主前,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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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年郎发怒解危机,美少女软语哄皇子。(17号微修)

姜霓裳进了卧房,隔着屏风,朝着褚珏道:“王爷,有一个见过我的道士,现在正在上船。”

她说完,脸色苍白。

褚珏眉头紧锁,从床榻上坐起,一边套靴子,一边道:“爷出去看看,记住,你就在爷的房里,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否则你我将万劫不复。”

姜霓裳羽睫轻轻颤动,她面如死灰地道:“要是他们发现我了……怎么办?”

褚珏冷笑一声,他随便抓过衣裳穿上,临出去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顿了下,道:“是那妖道该死。”

虽说是船上房间,但外间依然设有摆设精致的花厅,褚珏到了。

侍立在花厅的四个丫鬟撤出去了。

褚珏进来后,抬手免了众人的虚礼,恍若没看见屋中的道士,坐下后,方道:“杨大人,吕公公,你们再来晚一点,本王就睡下了。“

他的嗓音,不温不热,面色如凝了一层薄霜。

众人道歉,解释道:“殿下莫怪,都是下官(奴婢)们的不是,再次登船打扰,实是……”他们说着,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玉清真人。

“小道见过吴王殿下,”说完,他顿了下,缓缓开口解释道:“五日前上清观有贼人闯入,偷走了为陛下炼制的金丹,还杀死了小道的师兄。”

“小道用师父留下的落盘进行推算,落盘上说,贼人就在这个方位,不超过一里之地。”

褚珏面色不变,慵懒问:“哦?这般精确的吗?”

玉清真人捻了捻颌下几缕黄须,沉吟一声,道:“此乃我观中神物,不会有错。”

褚珏眯了眯眼,道:“你们是说,贼人就在本王的船上?”

玉清真人:“殿下,小道无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贼人此刻就藏在殿下的船上,借机逃出京城,岂不是对殿下也有所不利?”

褚珏站起身,道:“本王欠眠,就不陪你们了,羊双,你替本王陪真人搜查要犯。”

玉清真人却一动未动,见褚珏欲回,拦声道:“吴王殿下的寝房可是船上最东的位置?”

他的话语里其实带了点确认的意思。

褚珏顿了一下脚步,扫了那真人一眼,道:“是,所以呢?”

云清真人沉吟一声,缓缓地说道:“殿下见谅,可容小道在房中寻找一回?”

褚珏眯了眯眼,声音都冷下去几分:“若不呢?”

这时,吕公公忙上前,朝着那真人劝道:“这里是殿下的寝房,怎么窝藏嫌犯呢?方才杂家就和杨大人把船上排查过一遍了,断不会藏有嫌犯,既然是往东边,那咱们赶紧去东边去罢。”

说罢,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吕公公走到门前,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玉清真人先行的手势。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玉清真人脸上,心道哪里都可能藏着嫌犯,但唯独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这里不可能有,这道士竟要搜这里,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玉清真人,忽然回过身,先是自顾自地道了句“无量天尊”,然后又接着说道:

“吴王殿下,小道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这正是狗仗人势了。

不过既然是奉圣上之命,倒是没有人上前去拦。

屋中陷入了一种迫人的低压。

褚珏眸光冷若一池冰水。

玉清真人去了右手边的东间一趟,环顾了四周,又令人将箱柜一齐打开查阅,他亲自打开一口檀木箱笼还够,看了一眼合上了。

翻完了东间,又回到众人都在的花厅。玉清真人向褚珏道了句“多有得罪,还望王爷见谅。”

吕公公笑道:“杂家说没有吧,好了,咱们快走吧。”

闻言,玉清真人的目光在西间定了一定。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透过摆着的十二开的屏风,众人朦朦胧胧地看到一道纤秾有致的曼妙身影。

里头仿佛站着一名女子。

玉清真人望里面定睛看了一会儿,目光从怀疑渐渐地多了几份确定,他过去朝里面走。

这便太过无礼了!

吴王殿下还不到弱冠之年,如他这便年岁的公子,家里都是给在房中安排通房丫鬟教习云雨之事的,不需要有多么高深的眼力见,隐约也能猜到屋中女子应是伺候吴王殿下床榻的女子。

瞧着殿下只穿着不见外人的常服,想必他们来之前殿下应是准备就寝了。

男人大多都会很介意自己的女人在寝房被别的男子看到,是以,玉清真人虽是出家人,但此时又怎么这般不顾吴王的脸?

饶是杨大人,也开口拦声地道:“玉清真人,殿下的寝房咱们怎么好进去?你还不快向殿下谢罪?”

玉清真人仿若未闻,他的目光紧盯着里面的那道丽影,如鱼钩紧紧地勾住鱼嘴一般,一边探看,一边往里走。

说时迟那时快——

褚珏年轻英俊的脸孔上酝酿着巨大的阴沉之色!

冷冷笑道:“狗东西,你方才没听到么?那是本王的寝房,里面有本王的女人——“

他暴怒,一只手如鹰爪抓起在水面上换气的鱼一般,一把把不算消瘦的玉清真人给揪了回来。

褚珏揪着他,手一抬,玉清真人整个人就被他丢到了门外。

“咣当”——,真人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冷不防地啃了一嘴地上的雪泥。

褚珏爆口:“不长眼的狗东西,爷的寝房也是你能进的地方?”

众人上前去拦。

褚珏没在动手,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本王藏了闯进上清观毁父皇丹药的要犯不成?”

玉清真人也是被皇帝尊为上宾的,没想到今日会被一个王爷十分不给面子地当着众人的面踹翻在地,一时脸上涨紫,隐隐有不敢发作的怒气。

杨大人上前扶起道士,好言相劝道:“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三皇子屋里怎么会有凶犯呢?真人您是出家人,不晓得冲冠一怒为红颜,三皇子他不是冲你发火……”

说完,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个身姿曼妙的女孩。

道士这才罢休,不再搜查,而是离去了。

他们走后。

屋中只余褚珏一人。

褚珏的目光似乎在回旋着一场更猛烈的雷暴,叫人看着就心生害怕,不敢往前靠近一步。

他如一头被人重新解开伤疤的受伤猛兽,站在房中,双拳紧握。

姜霓裳两世为人,早就不是一个单纯懵懂的小女孩了,她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褚珏现在是个巨雷,谁这个时候凑上去,要是恰逢雷爆了,第一个受伤的准是她。

可是此时此刻,她硬不下心肠,也不能不去置之不理,洞若观火。

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呐!

姜霓裳想了又想,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走到褚珏左手旁。

哄道:“殿下不要生气了,为了这事气坏身子就不好了,消消气,要是殿下实在气不过,霓裳给你抚琴给你听,可好?”

这件事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无论如何,姜霓裳都做不到置身事外,仿佛明哲保身。

褚珏怒气稍些。忽然,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掉了一滴泪。

霓裳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无措可施地站在他面前,抬脸看着他。

褚珏过了很久,仿佛从一种深远的回忆中走了出来,他神色如常,这时,他注意到了姜霓裳。

这个在他心里一度以草包、废物、倒霉鬼形象出现的女人,正微微仰着一张清美绝伦的精致脸蛋看着自己,清澈明净的双眸一动不动,忧愁之中带着一点关心。

褚珏竟下意识地开心,以后再也不说这个女人是草包、是废物了。

是,她是不中用了点,连当个没有什么难度的眼线她都没能做好。

但是……

褚珏决定,以后会对她好点。

见褚珏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仿佛是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些伪装之类的东西似的,过了许久,他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霓裳也意识到了俩人相视许久了,不妥。

褚珏吐出一口气,说道:“爷不生气了。”

霓裳见他心情好些了,不禁也展开轻松笑颜道:“王爷是个胸襟伟岸之人,既然他们已经走了,王爷也快回房休息吧。”

怒火消去,原先的那股子浓浓困意再次袭来,褚珏皱了下眉,稍倾,他走向卧房,踏上床榻前往外面看了一眼,朝着霓裳道:“若有意外之事,只管来叫我起床。”

霓裳往玉樽香炉里填了块梦甜香香饼,回道:“是,王爷。”

***

个把个月后。

由于初春还未化冻,运河上有些河段结冰了,需人力凿开了才能使船前行,于是这一路上耽搁来耽搁去,竟行了一个多月有余。

待靠了春风绿过的富庶繁盛的江南岸时,寒意不见了,回到了家乡杭州。

霓裳却是瑟意,心里却是一片郁色。

姜府已经被官府查抄充公,那个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是她不能再踏进一步的地方。

昔日一起赏花踏春的好姐妹,有的也是被抄家流放,有的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乍然在这个时候回到江南,霓裳是有些生怯的。

她不敢去面对这刚发生过不久的事情。

她的行李不多,几身王府里给的衣裳,还有自己之前一直带在身上的银票,这几日也一直贴身收着,等到了杭州,便拿着褚珏给的新身份离去。

除此之外,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存能力。

***

***

灵泉镇是杭州府著名的丝绸产地,每天天南地北进货的客商不断。

当地的屋宅地契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不过依然挡不住谋生的外乡人来这里落脚。

这不,在草长莺飞的二月春风里,灵泉镇北街的石板路上又驶来了一辆马车。

灵泉镇街坊里,闲居一处穿针引线的婆娘们纷纷探头张望,好奇这北街闲置了许久的一处青瓦屋宅,又来了户什么样的人家。

那马车在有些老旧的宅门前停了下来,一个瘦高体面婆子从马车后面搬下个小巧的梅花凳,然后伸手从帘子里扶出个看上去十八芳华,穿着淡烟色绸衫的女子。

她全身从头到脚,都被一层轻紫色的幕离所罩,看不清面容如何。

一阵晚风吹过,掠动了那层幕离轻纱,只能看到她裙裾飘动,身姿若仙。

但这,已经足够了。

待那妇人领着两个婆子和车夫入了院里去时,还意犹未尽,忍不住对坐在一旁的婆子们小声道:“我的乖乖,我也是在城中见过不少美人了,竟然第一次见这般美颜如画的。不知是为何来到咱们这里住呢?”

张家的婆娘不屑地轻嗤一声,张开口接道:“还能是为何!外乡来这买屋住人的,十个有九个都是不差钱财的主儿,一般的小商人,可买不起这街上的整宅子。”

听她这么一说,有那脑筋活络的立刻眯缝着眼乍舌了起来:“就算方才那女子的官人是达官显贵,恐怕也是个畏惧正头夫人的,不然怎么会不索性纳妾,反而是躲在外面养外室……不过也是个没脑子的,独留了美人在这里住,这矮墙短门的,可..怎么守得住哦!”

她这话是带了典故的。杭州府的富商巨贾甚多,十分喜欢从青楼里买清白之身的瘦马,有的直接带身边,有些个惧怕妻家势力的男子,则是外头偷偷地置办屋宅,金屋藏娇。反正来这里居住的女子,大多都不是正室贤妻。

这一家家的,难保有夜深以后也耐不住寂寞,活络了心眼的。

所以这墙头马上地看对了眼儿,夜开门窗,与本地浪荡汉私会的事情也是频有发生。

这些个遮掩在夜幕下的风吹草动,可难逃巷子里众位长舌婆子们的眼儿。白日里闲聚一处,穿针引线间,便互通有无,说说自家隔壁宅院里传来的家长里短,暧昧私情。

日子久了,婆子们的老眼愈加刁钻,看人且准着呢!

而今日新来的美人,说不得是什么来路。看那样子,也是生事的根子,招惹汉子的祸水。且只看,灵泉镇里哪个浪荡公子能叩开这长安巷青瓦宅子的后门…•

一时间,这些本地户的婆娘们,又开始长吁短叹,声讨外来的商贾家眷带坏了长安巷的风气,又纷纷标榜起自家的贞洁,纷纷庆幸自己的男人当初慧眼识人,娶得贤妻如己,一时间是聊得热火朝天。

不提街坊门前的饶舌妇人们,再看这新修的青瓦宅院内,姜霓裳迈入宅门后,心中微微生出一丝惊讶。

这宅院似乎只有外墙和斑驳的大门没有修缮,待入了院子里,却是小池花圃,檀木家私,样样精致。姜霓裳忍不住又抬头打量了一遭这栋独门小院的青瓦屋宅,微微蹙眉,迟疑道:“赁这样一处宅子住,要不少银钱吧?不是说找一处便…”

还没等霓裳把话说完,立在一旁的李婆子就略带邀功地抢白她的话:“赁屋?哈哈哈哈……姑娘说的这是哪的话儿!咱们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赁屋?莫说这么小小的屋宅,就是城中的大院子大宅子也还不是九牛一毛吗?姑娘您多虑了。”

姜霓裳不再言语,只是抬头缓缓地环顾了一下宅院的上空。

天穹如碧,草长莺飞。

此刻换了环境,心情好多了。

李妈妈一路上已经炫富有多次了,霓裳不知道这是褚珏吩咐李妈妈,叫她多多炫富还是李妈妈自己爱炫富个没完,可是她此刻真的看不下去了。

“李妈妈!出门在外,财不露白,咱们住在闹市之中,你不要一直把身份、钱财什么的挂在嘴边常常说来听了,若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听去了……李妈妈,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