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祭品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亚丽·河文的手轻轻捏住艾伦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度。艾伦无奈地看向祖母，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你小子，和伊蒙德一样冷冷清清。装什么高冷？”亚丽轻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艾伦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望着这位所谓的年轻漂亮的祖母，忍不住开口问道：“我那祖父伊蒙德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亚丽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有甜蜜又带着一丝苦涩。“他很冲动，顽固，暇眦必报，自认为自己是神。”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说着，亚丽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她紧紧盯着艾伦的眼睛，蓝色的眸子让她想起那个永远无法忘怀的男人。
一时间，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突然掐住了艾伦的脖颈，手却没有用力。
艾伦瞪大眼睛，看着祖母突如其来的举动，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亚丽苦笑一声，松开了手，仿佛从某种情绪的漩涡中挣脱出来。“他只是一直把我视为一个替代品……他姐姐海伦娜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她低语道，声音中充满了哀怨。说完，她偏过头，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落寞，“他从没爱过我…但我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注定失败的混蛋…”
片刻之后，亚丽转过头来，手里把玩着一缕秀发，慵懒而玩味地看着沉默不语的艾伦。“小子，你的过去呢？作为交换，我想知道。”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艾伦被亚丽的目光紧紧看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打破了寂静。“一个卑微之人…像牛马一样，被人设计，背锅，然后出卖…”
亚丽听到这些话后，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仿佛从中找到了某种乐趣。
“你现在也是卑微的私生子，没有任何未来。维斯特洛的贵族们表面上尊敬你那拥有坦格利安的血统，但在他们心中，你什么也不是。”
亚丽残忍地笑道，“作为一个私生子，你还能怎么办？”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马蹄声在寂静中回响。
艾伦对于亚丽的私生子论调嗤之以鼻，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我不会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没有对错之分，没有什么道德，也没有所谓的真理。”
他说道这里，双手微微抬起，像是要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继续嗤笑道：“这只是一种虚构，一种人为搭建的虚构，除了赢…什么都不重要。”
亚丽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看着艾伦，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你就是我需要的……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或许才能打破这一切。”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眼神空洞地看着艾伦，闭上眼眸，低声喃喃：“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我真想…见到那蕾妮拉和戴蒙的子孙们血流成河。”
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想起那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的儿子伊恩，最终被人斩首，无头悲惨死去，而自己却因为那个怪物……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沦为一个看客。
艾伦微笑道：“我需要一个机会，去接近伊耿。我会成为他那卑微的私生子…只有接近他，取悦他，我才能靠近权力，从而掌握权柄。”
亚丽听到艾伦这认贼作父的想法，缓缓睁开眼睛，擦拭了眼泪，声音低沉而坚定：“维斯特洛能支持你的人不多，但我却知道一位。”艾伦的眼睛一亮，盯着自己这位祖母。
狭海之上，五艘巨舰在波涛中缓缓前行。
海风呼啸，带着咸涩的气息，吹拂着妮可那银白色的长发。
她身穿红袍，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目光凝视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潮头岛。
奥里森·内利乌斯，一个年轻帅气的银发紫眸男子，静静地站在妮可身后不远处。
他的眼神中带着欲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他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香气，那是妮可银发散发的独特芬芳。
突然，妮可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让奥里森心头一凛。
“奥里森大人，收起你那轻浮的举动。这样的你，很让人作呕呢。”
奥里森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与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沦为一个献祭品，”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想在死前享受一下欢愉吗？”说着，他似乎想伸手去触摸妮可的脸颊。
妮可的手，冰冷而坚决地打断了他的动作。她的反手一掌，清脆地打在奥里森的脸上。
妮可冷冷地看着他：“我是答应了你们献祭的条件，但不代表我会成为你的玩物。”
这一巴掌激怒了奥里森身后的黑甲军们，他们纷纷拔出剑，虎视眈眈地看着妮可。
艾琳，妮可身边的守卫，也毫不犹豫地拔剑相对，准备随时保护妮可的安全。
奥里森挨了这一巴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紫色的眼眸中冷意渐生。他愤怒地抬起手，似乎想回敬妮可一巴掌。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时，妮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奥里森的手僵在空中，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冷笑一声，指着妮可：“婊子，你还当自己是所谓的圣女？要不是你还有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说完，他转身带着黑甲军们离开了甲板，留下一片寂静。
妮可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艾琳来到了她身边，安慰道：“这狗东西越来越过分了……”
妮可冷笑一声：“他不敢动我的，这仪式除非是我自愿献祭，否则他别想得到所谓的龙。”
“我会把这些利用我的人，一起拖下地狱…”妮可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
她转头看着艾琳，眨了眨眼，微笑道：“你愿意陪我一起下地狱吗？”
艾琳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