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身边就只剩下我了”
当猿飞日斩赶到风之国防线时，天空已经微微放亮，砂隐村也早已撤退。
营地里一片狼藉，但大多数木叶忍者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是打了一场胜仗。
猿飞日斩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随后拦下一个忍者，问：“加藤断呢？”
“啊，是火影大人！断大人……失踪了，现场只有纲手大人和她的弟子栗山一。”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那忍者摇摇头，“栗山一晕过去了，至今未醒。纲手大人满身都是血，精神像是受到某种冲击，动弹不得。”
猿飞日斩满脸震惊，立刻吩咐：“他们现在在哪儿，带我过去。”
“在这边。”
木叶忍者应了一声，将他带到一处临时收拾出来的帐篷前。
猿飞日斩掀开帘子，刚走进去便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左手边的床上躺着栗山一，呼吸平稳，看上去并无大碍。而纲手则是满身血污，两眼无神的呆坐着。
“纲手，发生什么事了？”
纲手没有回答，仍旧是一动不动的望着地面发呆。
猿飞日斩忽然感觉有些不妙，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纲手，加藤断呢？”
听见加藤断这个名字，纲手回神几分，轻轻呢喃着：“血，好多的血……都是断的血……”
？！
猿飞日斩瞳孔紧缩，往后退了两步，打量着纲手满身的血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出帐篷外，找到一个知情的忍者。
“你们是在哪儿发现纲手的？”
忍者转身朝营地外一指：“营地西北方向，直线距离约两千米，按照原定计划，断大人会在那里执行暗杀任务。”
“等到砂隐忍者撤退之后，我们支援过去，只看见护卫忍者和几个砂隐忍者的尸体，再就是纲手大人和她的弟子，没有发现断大人的踪迹。”
“地上还有什么痕迹没？”猿飞日斩又问了一句，但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干脆说道，“算了，带我过去。”
“是！”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帐篷里的栗山一睁开眼睛。
他是真的睡着了，只不过猿飞日斩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给他吵醒了。
【改恶】。
这是栗山一杀死加藤断所用的手段，其本质也是【回复】的衍生技能，从内部破坏肉体，无视一切防御，效果与【改良】完全相反。
从理论上来说，他本可以让加藤断死的灰飞烟灭，但为了给纲手来个狠的，故意选了这种画面冲击大的死法。
物尽其用，死得其所。
不过……接下来要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了。
栗山一扭头看向纲手，从床上下来，慢慢朝她走过去。
“老师？”他喊了一声，但纲手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听外面的木叶忍者说，从昨天晚上开始，纲手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该不会是用力过猛了吧……’
【回复】可不能治疗精神状态，至少现在的栗山一还做不到。等回到木叶了，得抓紧研究一下灵化之术，因为这涉及到【改良】的缺陷。
【改良】的本质是修改肉体结构，其生效范围只有有型的身体，将其作用于大脑便能达到修改记忆的效果。
但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着灵魂的，一旦灵魂离开肉体，那么基于【改良】而删改的虚假记忆就会失效。
以此类推，还有秽土转生之术。
不过后者并不着急，还有很长时间，但灵化之术只有加藤断会，所以他必须死。
他死了，便没有人能威胁到栗山一，说不准还能通过灵化之术研究出修改灵魂的能力。
‘像这样危险的术，只有我一个人掌握就足够了。’
栗山一目光灼热，慢慢走到纲手身后，双手结出一个心形印记。
忍法·心转身之术。
山中一族的秘术，使自己的灵魂侵入到对方的身体之中，一旦侵入成功，对方的灵魂就会进入到沉睡状态。
下一秒，“纲手”睁开眼睛，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胸脯，口中发出奇怪的感慨。
“真软啊~”
说实话，栗山一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但现在显然不是调情的时候。
心转身之术施展的十分顺利，进入纲手的身体后也没察觉到任何反抗迹象，这说明她的心理防线已然完全崩溃，现在的她已经算是半个傻子了。
之所以是半个，那是因为纲手性格天生坚强，就算什么也不管，缓几天就好。
紧接着，栗山一退出心转身之术状态，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而纲手却仍然处于沉睡状态，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他半蹲着身子，微微前倾，双手轻轻按压着纲手的太阳穴，发动【改良】。
“呼！呼！”
栗山一的呼吸声陡然间变得十分粗重，即便他已经将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锻炼上去了，但使用【回复】时还是难免会露出几分狰狞的表情。
首先，抹去一部分纲手和加藤断相处的记忆。
记忆承载着情感，纲手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关键还是在于她真的很爱加藤断。
‘少女的爱总是炽热而真诚的，大胆而直接，真是让人羡慕啊。’
栗山一越是读取纲手的记忆，就越是明白她的爱究竟有多么纯粹，纯粹到让栗山一都有些嫉妒了。
他改变主意了。
宠物可以有很多个，但这样的纯粹的爱……只有一个。
我也要！
栗山一保留了加藤断的恋人的身份，但从今以后，纲手只会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爱人，但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爱他。
他低下头，也不嫌弃她满身的血污，直接含住纲手的耳垂，好似含着一颗宝珠慢慢把玩。
“老师，弟弟和恋人都已经逝去，你的身边……就只剩下我了，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能记住吗？”
期待纲手做出回应是不可能的，这是【改良】，又不是真的催*眠。只要将这段话伪装成纲手自己的想法，塞进她的记忆里就行。
当然，想要占有纲手，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可不够。
但漩涡水户还活着，纲手本身的实力也相当强大，他只能徐徐图之。
栗山一将双手拿开，看着熟睡的纲手，安抚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不要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