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遇
“那块玉，到手了？”
说完古董的事，姜源又说起了这次的来意。
“您交待的事，我哪敢不上心。”
大金牙把两件瓷器收起来，然后从柜子上拿出一块七边形的玉佩，道：“您上眼。”
“没错，就是这块，金爷费心了。”
姜源拿起玉佩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说它是玉佩，其实不太准确，此玉造型古朴怪异，外方内圆，呈七边形，上面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像是地图，又像是某种符文，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洞文了。
此物正是王胖子的家传古玉，也是开启精绝古城地宫的钥匙。
大概半个月前，姜源在潘家园碰到了卖磁带的王胖子，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心中一动，便让大金牙帮他留意着。
直到几天前，王胖子的三轮车被工商所给扣了，急着用钱，大金牙才找到机会把玉佩收过来。
“您客气了，有用得着我大金牙的地方，尽管言语。”大金牙道。
“这玉多少钱？”姜源道。
“提钱就见外了，您可没少照顾我生意。这玉，您直接拿走就成。”大金牙笑道。
“别介，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差这点钱吗？就算再不值钱，也得有个数吧？”姜源道。
“行，那就听姜爷您的。这块玉就是一普通的和田玉，不值什么钱，倒是上面的文字有点讲究，应该是古代西域三十六国的某种文字，具体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花三百块钱从胖子那收的，市场价大概两三千，您看着给。”大金牙道。
“那就按三千算，从瓷器钱里面扣。”姜源道。
“姜爷敞亮，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大金牙冲他竖起个大拇指。
“事办完了，我也该走了。”
“别呀，咱也好些天没见了，好不容易碰一块，怎么着也得搓一顿。老地方，东四涮羊肉，我请客。”
姜源刚准备起身走，就被大金牙一把拉住，说什么也要请他去吃涮羊肉，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东四的羊肉馆。
此时才上午十点多，羊肉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两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正吃着，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服务员，俩人！”
说话之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形略胖，戴着墨镜，身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夹克衫。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牛仔衫的男子，和他年岁相仿，身上带着一些军伍之气，像是刚刚退役不久。
姜源抬眼一看，发现说话之人正是他当初在潘家园见过几次的王胖子。
那么在王胖子身边的人，自然就是胡八一了。
胡八一和王胖子坐下来点菜，刚好也看到了他们，下一刻王胖子便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口中叫道：“孙子，今我可算逮到你了。”
“哟，这不是凯旋兄弟，怎么在这儿碰着了，够巧的呀。”
商人以和为贵，大金牙虽然看出两人来者不善，但还是笑脸相迎。
“谁是你兄弟。”
王胖子一脸怒气，伸手就要去抓大金牙的衣领，却被胡八一给拦了下来。
“胖子，先坐下。有事说事，别动手。”
等王胖子坐下后，胡八一又对大金牙道：“这位大哥，前两天您是不是从我兄弟手上收了一块玉？”
“没错，是有这么个事……这位爷是？”大金牙看着胡八一道。
“我叫胡八一。”
胡八一要比王胖子稳重许多，语气平和，娓娓而道：“是这么回事，那块玉呢，是我兄弟他爹生前给他留下的，算是他的一个念想，希望大哥能行个方便。”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显然想从大金牙手里把玉给买回来。
“事是这么个事，但理不是这么个理。老话说的好，古玩字画，兵不厌诈。卖出去之前是你们的事，卖出去之后，那就是我的事了……而且，两位也来迟一步，那块玉我已经卖出去了，您现在再找我也没用。”大金牙道。
“卖了，卖给谁了？”王胖子一听这话，立马急了。
“卖给我了！”
这时姜源开口，从兜里掏出玉珏，拍在桌上。
“合着你们俩搁这儿演我呢？”
王胖子看了看大金牙，又看了看姜源，脸色不善地道。
“演你？说句难听的话，你也配？”
姜源呵呵一声，不紧不慢地道，“实话说了吧，这块玉就是我让大金牙收的。刚刚又花了三千块，从他那买过来。两位想拿回去也行，三万块，你们拿走。”
“三万块，你当胖爷我是冤大头啊？你也不打听打听，胖爷我是什么人。”王胖子气急，说着就想抄凳子动手。
“胖子，放下！”
胡八一把王胖子喝住，然后对姜源和大金牙道：“两位，咱们也别废话了，不管这块玉你们是多少钱收的，多少钱卖的，这块玉我们是非带走不行。今天要么你们把玉撂下，要么我把你们撂下。”
“怎么着，跟我耍横的是吗？我告诉你们，这可是首都。”大金牙道。
“没错，马路斜对面就是派出所，没关系，动手之前咱们都是君子……”胡八一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
王胖子也配合着捋起袖子，站起身来，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坐下！”
这时姜源把手搭在王胖子肩上，看似轻飘飘的没有用力，却将王胖子直接按回到座位上，任他如何用力也无法起身。
“讲理讲不过，想动手是吧。也行，我们奉陪！”
说着，他又抬起手掌在桌面一按，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两指厚的桌面中间顿时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窟窿。
桌上的杯盘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起。
胡八一和王胖子见状，脸色顿时一变，虽然他们当过兵，身强体壮，比一般人能打，但也做不到一掌把桌子拍出一个窟窿。
别说做到，这么厉害的人，他连见都没见过。
“姜爷，没想到您还有这手，深藏不露啊！”大金牙也吓了一跳，当即冲姜源比个大拇指。
“胖子，我们走。”胡八一脸色一沉，对王胖子说道。
打又打不过，要钱也没有，还能怎么办？
形势比人强，只能先认怂，以后再想办法。
“两位别急呀，这块玉你们不想要了？”姜源叫住了他们。
“不要了！”
因为这块玉的原故，让他们兄弟俩吃了挂落，王胖子干脆耍起性子，破罐子破摔地道。
“胖子，别说气话，先听听这位姜爷怎么说。”胡八一拦住王胖子。
“我看二位也不是一般人，把你们叫住，是想跟你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姜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