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调查
一月。
“起床了！都几点了！”文母一边打扫着文武的房间，一边厌烦地叫着他起床。
“你看看别人家孩子，假期不是自己去补习班，就是早点出去逛一逛找朋友玩一玩，就你懒！”
文武从枕头下掏出按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八点半。
文武十分不情愿地起床。
这个现象是从老天山回来后染上的，身体总觉得很疲惫，有着睡不完的觉。
起初认为是生病，但是后来医生说健康的很。
打着哈欠，洗漱完就去吃有些凉了的早饭，然后在院子里打一套体术。
时间不经用的来到了中午饭点。
吃了饭文武就被赶出了家，文母自己去上班。老板对她很恭敬，同事对她很恭维，谁让她的丈夫和儿子是前国安员呢。
话说近来赌石市场消停了不少，去赌石的人那是骤减，好像又回到了正常的样子。
但，是不是真的正常，文武不会凭借表面上能看到的现象推断，他得去问问某人，看看能不能再得到些新的线索。
老天山一行什么都没得到，还差点回不来，可谓是亏大了。心想下次要做足完全的准备，再决定要不要去探险。
文武独自一人前去某个地址，是杨硕给他的。
想起来，释壳在陪着柳妍婕提升耐力，教她自保的能力，朱黎每天天一亮就去枪械俱乐部，倒是显得他很无所事事的样子。
文武心想，也罢。经老天山一行，那些身着黄黑相间的神秘组织，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踪迹，但是奇石这条线仍然得查啊，这才又想起给杨硕打去电话。
文武此刻才看清那个记忆中，十分稳重又靠谱的男人，原来四十岁也童心未泯。
他接起电话的一刻，突然问道：“你和那个叫朱黎的女孩，是不是在搞对象？”
这八卦的都不像个男人！文武十分友好地回道，年轻人的事老头子少掺和！
“黄璃允。”文武念着那女孩的名字，她父亲的名字文武没记住，倒也不是很重要。
她们家住在市区边上，听杨硕提过，她们搬过家，曾经住在市中心最好的区，后来她父亲败光了家产，和老婆离婚，但是女儿却跟了父亲。
文武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好去做评断。
费了些事，这才终于来到了黄璃允的家。
高层公寓，半敞开式的长楼道有五户这样。
滋滋滋——
文武按响了门铃。
咔哒——
开门的是一妇人，她与文武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谁啊妈妈。”身后传来黄璃允的询问。
“是你！”女孩有些惊讶。
妇人回头看去，黄璃允介绍道。
“文武，是他帮了我和爸爸！”
“哦——是您啊，快请进。”妇人热情招呼。
文武一时有些搞不懂，但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太关心。
“是那个国安叔叔告诉你我们家的吧？”黄璃允示意文武坐，一边问道。
文武看得出，她们把自己当作了大人物……文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复杂的人际关系，索性默认了。
“是的，我是专程来感谢你，并且有些事要问叔叔。”文武道，同时打量了一番屋内陈设。
布局稍显奇怪，但是屋内是复式，总面积怎么也有一百六七的样子。
风格比较费钱，她们可能是搬来市郊享福的。
杨叔给的情报也不太准确啊……这哪像是败光家产？
“谢我？谢我什么？”黄璃允不解。
这时妇人端来一杯茶水。
文武谢过。
“这个。”文武掏出砂红牛角坠。“说来复杂，但总之，是它救了我一命，我想，它应该很珍贵，你确定就这么送给我了？”
那天她跑的很快，不然文武应该不会得到它。
“当然！”妇人道。
“这种东西，我那里还有很多，都是别人送给我的。”
“哦，是吗。”文武打量了几眼妇人。
“冒昧问您一下，方便透露您是做什么的吗？”文武问道。
妇人没觉得很冒昧，毕竟是和国安打交道的小伙子，一看人就很正派。
“说来惭愧，和允儿父亲离婚后，白手起家，创建了自己的运输公司。”尽管说着惭愧，可是脸上难以抑制自豪。
运输行业吗？那倒是挺挣钱的。
文武所熟知的运输行业都有自己的飞机，不管是直升机还是大货机，可想而知。
“佩服！佩服！”文武表示尊重。
想了想，文武问道：“不知能否再向您再收购几个？我有一些朋友，他们也需要这个。”
“当然！但是别提钱，总归是你救了我女儿，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感谢，送给你。”
文武闻言，立刻道谢。
“话说叔叔在哪？有些问题需要向他请教。”
“他去外地收石头去了，因为最近赌石市场都没有来新的货源。”黄璃允道。
外地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妇人却道：“虽然我是搞运输的，但是我还是知道些事的，不妨说出来我听听，即使我不知道，也可以托专业的人来帮你问问。”
文武来了精神，她有这能量？如果是专业人士的话，肯定比黄璃允的父亲靠谱啊。
“是这样的。”文武说：“关于矿藏来源和销售问题。”
刀疤脸那个家伙说过，他们在筹集资金，文武对此很是在意。如果能查到矿石出货者，是不是会离“他们”不远？如果查不多出货者，那就要从销售渠道慢慢调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个问题啊——这个就比较复杂了，它是一个系统性的东西，不是简单的摆摊售卖。”
“首先赌石的货物来源是比较严格的，想要打听比较困难，市面上的话，几乎所有运输渠道都有参与，包括我的运输线。”
妇人简单解释。
文武头大，那看来这样查是绝对不行了。
“你要知道，每个线的接货渠道都不是统一的，而且，大部分渠道是从国外来发布的。”
“就是说，外国人来提供任务，我们自己去提货点来拿货。”
国外？
文武道：“矿藏市场是国际化的市场吗？”
妇人点点头。
“国内好些，国外的市场需求非常大，有时我们国内的供需都要优先供外。”
那不就是说，国内的线就算你查，查到最后要去国外，国外的线那还有必要查吗？有能力查吗？
但是等等！既然是国际市场，那么老天山的七个人来自不同国家也就有了解释。
所以可不可以这样想，那个所谓的组织，也在国外？
竟然还是跨国的……文武顿感无力。
那这样的话，就要想办法去国外调查才行，可是自己等人都是学生啊，这个身份不太好搞。
文武端起茶水喝完，随后起身道。
“谢谢招待，我想我该离开了，叨扰的时间太久。”
妇人也起身笑道。
“哪里，以后想来随时来，允儿会经常在家。”
这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女儿没什么朋友吧？
“允儿，去送送。”
黄璃允点头。
两人走到楼道，她开口问。
“你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这些事吧？”
文武不解。“不然呢？”
“上次见你都没有好好介绍自己。我是高二的学生，黄璃允。”
文武回道：“我是高一学生，文武。”
“拜拜！再来玩啊。”她站定，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