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有冬季才能去的地方
人生都是被人安排好的过程，这种感受真谈不上好受，是有点恐怖。
但人生这种东西，是会被牵连以及波及的。从他阿爸选择成为国安的那一刻开始，也从他哥哥教他一切必要技能时开始。
但文武不在乎，他的目标就是要找寻古国，找寻到阿爸和哥哥都为之牺牲的东西，那里究竟藏着什么。
和母亲的摊牌也是预料中会来到的，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情况。
想到便去做，首先要看看奇石市场为什么会出现病菌矿石。
……
古市场不是赌石中心，只是赌石的几个地方之一，先从近处查起，毕竟古市场的赌石场所规模还是很大的。
首先这种带有观赏性质的，收藏性质的矿石，是被允许买卖的。但是未成年不允许购买，这是法律明令禁止的。
眼前造型像是矿洞似的大门建筑，文武是进不去的。
但是没关系，按照目前人满为患的赌石消耗量，只要盯住运输矿石的人便好。
跟着他们，看看这些矿石的源头，再从源头查起。
该说不说，这是碰运气的方法，矿石并不是每天都能送来的，中间是有一个等待时间的。但听上次那男人的说法，有一批庞大数量的矿石来到市场，即使这样，算算时间差不多可以遇到矿石运输的人员。
文武在此等待了许久，躲在一家小饭馆里吃过了午饭，然后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然后又吃过了晚饭，下午七点。
一辆造型怪异的卡车出现在主干道。
矿石被分类为了灵石，变质石，奇石。一队穿着黄黑相间工作服的人员运送，衣服上印有隔离病毒的标志，三爪红色球体，由一个红叉覆盖。
他们的鞋子很有意思，鞋底是镂空的弹力鞋底，黄黑搭配的颜色很怪异。
十个人后背背着五个大箱子，前面抱着一个，由外骨骼承受全部重力，人走起来很轻松，甚至在鞋子的加持下，走的还很快。
他们从正门进入，不多时，十个人便又走出来，过程很快。
来回五趟，三百箱矿石就这样被送了进去，最后抬出了一百五十箱，里面可能是被开过，废弃要处理掉的废石。
文武观察的很仔细。
他现身，快速在未关闭的大门内部扫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有个隔断，除非是进去。
“喂！”
文武朝声音出处看去——朱黎。
“所以其实释壳没说错，你就是赌石了！”她一脸严肃的表情。
文武没空解释，只是丢下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士来到了文武的身前被他拦停，车门自动开启。
“人可以穷！但是不能走歪路！”朱黎一把揪住要上车的文武。
文武皱眉，看向了主干道上已经走远的运输车，内心着急。
“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但是现在我很忙！”文武甩开朱黎的手，直接往车里钻。
朱黎是拉不住文武的，于是她跟着也钻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
“阻止你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错下去！”
文武又看了一眼前方，基本已经看不见运输车了，但他不想放弃，对司机说快向前开。
“去哪？”司机问道。
“先向前开！”
司机摇了摇头，现在的小情侣……
车子动了起来。
“你干嘛去？”朱黎看出文武的不对劲。
文武看一眼朱黎，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士走远，释壳对柳妍婕道：“他们去哪啊？”
不是说好跟踪文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赌石吗？怎么坐上车走了？
“是不是文武觉得我们发现了他赌石，所以不好意思的离开了？”柳妍婕反问。
“这个家伙，有难事可以找我们的嘛！我爷爷可是有很大一笔退休金呢，还有我爸妈的特殊津贴。”
柳妍婕看向他道：“你真是败家子，那些钱是不能动的吧？”
车上，文武彻底失去了运输车的踪影，很没好气地让司机停车。
朱黎抢着帮他付了车费，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司机有些凌乱，现在的小情侣……
“你是不是得和我解释一下？”朱黎紧追着他。
文武停下，回身看向她反问：“解释什么？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是谁啊？”
文武转身要走，朱黎揪住他的后衣领，文武右肩带右臂，向后挥去缠住朱黎的手臂下压。
朱黎另一只手缠来，揪住文武的内衬，文武缠绕向下动作变向上抬，同时右腿扫朱黎的双脚。
朱黎失去站立支撑，文武手臂抬起的动作再变向下的动作，朱黎即将躺向地面时，抓后衣领的手臂绕着他的肩膀，抓内衬的手去抓在他肩膀上自己的手腕。
一切发生的都很迅速，就这样，朱黎挂在了他的身上。
文武本来因为被打乱的计划而恼火，现在火气全消。他从来没有背过女孩子，尤其身材还很棒的女孩。
两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脸一红迅速分开，文武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朱黎整理着自己的表情和人设。
“那什么，最近缠斗进步挺大。”文武没头没尾地夸了一句。
朱黎羞涩的脸迅速板了起来，道：“我在等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都看到了，就这样。”文武不想她们参与进来。
“你刚刚是在追谁？”显然朱黎并不笨。
文武看着她，没有言语。
“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朋友对吧！”朱黎质问。
仍没有等到文武的回答，朱黎失望地甩手离开。
没必要让别人也做出选择，不平凡的人生有一个就够了，朱黎家里父母健在，柳妍婕家里父母健在，哥哥很可能也是国安的一员，释壳的爷爷还需要他照顾。
走回到十里巷，文武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会出现隔阂，也许他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谁知，石墩花坛蹲着两个人，一旁还站着一个。
释壳站了起来，指着文武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
“你特么的——”
柳妍婕立刻上来，拉住了释壳，看着文武道。
“你不说肯定有你不说的道理，我们不强求，没必要非对朋友敞开胸怀对吧？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助，还不对我们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柳妍婕还是那样，释壳却是气坏了，瞪着文武。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朋友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分崩离析的。”
朱黎看着柳妍婕，她真的有点太珍惜朋友了。
现在这样的状况，如果文武再不给个说法，到是他真的不是东西了。
文武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众人道。
“我并不缺钱，我阿爸和哥哥的特殊津贴足够多。我今天在那里，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朱黎又看向文武。
文武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想要调查古国的事，想要追查阿爸和哥哥死因的事，和国安对话的事。
众人都安静的听着，没想到他这个年纪，心思重到这个程度。
文武道：“所以，你们还愿意帮我吗？”
得到的却是一连串的反问。
“你想探寻古国为什么不和我说？虽然没有阿黎爸爸知道的多，但至少比你知道的多，我可以帮你解决很多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释壳指着他没好气地道：“我特么为了交你这个朋友让我爷拿铁锹抡！”
三个人诧异地看向他。
“没下死手。”他道。
众人：“哦……”
“我也要去查，你早点和我说，我能不帮你嘛！”释壳气势有点弱，显然他也有很多没有讲给大家。
“就算我爸爸不帮你，我也会帮。”朱黎道。“真不知道你个榆木脑袋在想什么！”
文武苦笑了一声，自己为他们着想真是多余啊。
“好了！现在大家都说开了，那么我就要再讲一个事。”柳妍婕道。
众人看向她。
“我们冬季所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只有冬季才能去的。”
众人：“……”
“那里和古刹国有关，在一处山上，是我从古刹国民俗书里好不容易发掘出来的。”
众人来了精神。
“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已经有人去过，还有多少线索留给我们，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过去看一下。”
“那是一个，只有十一月中旬，至一月下旬才能进去的地方。”她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