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买票的必要性
“嗡嗡。”
陈却睁开眼，抓起枕头旁边的手机，半眯缝着眼睛看来电人信息。
苏敏。
唔……
他盯了几秒钟，滑动接听。
“喂？”
“那个歌手是谁？”
“……什么？”
“快让她签在我这里……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说话！别想装死！”
陈却翻了个身。
“你说的是谁？”
“跟我装傻呢？那个‘我想发财’——别告诉我她有公司了，没哪个传媒公司会给自家旗下艺人起这么抽象的艺名。”
“……哦，她呀。”
陈却拉长音调，故意吊一吊苏敏的胃口。
“快说啊……”
陈却爬起来，揉了揉眼屎去接水喝。
“她……她确实有公司。”
“什么意思？你泡的新妹妹？有公司还开个那么抽象的小号出来跟你浪迹江湖？”
“你说话严谨点，什么叫我泡的新妹妹……我泡过妹妹吗？！”
“那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经纪人。”
苏敏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幽怨。
她真的很想签陈却，即便他有一条烂嗓子。
但除了车载音箱是报废级别的以外，陈却搭载的系统以及显示屏都是极其优秀的。
优秀的作曲家本身就是乐坛极其稀少的资源，更别提陈却这样产量高、质量好的作曲家了。
可谁让这家伙满脑子只有“享受生活”四个大字呢？
苏敏明里暗里提了无数次，可等来的只有陈却的打哈哈。
“哈哈……你真想签她？”
瞧，又转移话题了。
“我认真的，没开玩笑。”
苏敏说道：“她多大岁数？”
“24。”
“挺年轻的，新生代里很少有这样技巧和情感都能打90分的女歌手了。”
陈却的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她……有点麻烦。”
苏敏是个人精，立刻听懂了陈却话里的意思。
“合同方面的？”
“嗯。”
“多麻烦？”
“看你愿意为她掏多少钱了。”
“新人？”
“算是。”
“你先说说。”
“当年你给我报的价，得翻一番。”
“……”
苏敏那头安静了。
陈却在等她的回答。
“咳……你看你自己的排名吗？”
话题转的速度跟陈却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
他笑出声来！
“笑个屁呀！翻一番？！签一个新人？我发癫吗？”
苏敏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签到我手底下，每个月给我写五首、不！三首歌！我就把她给签了！”
陈却笑着说道：“关我屁事，你签不签她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啧！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排名吧！”
“昨天晚上看了，实时178？”
他在电脑前坐下，按下开机键：“怎么了？难不成今天进150了？可喜可贺呀。”
“你梦里进150了。”苏敏嘲讽道：“屁股都快让人踹烂了，还150呢！”
嗯？
他登上“创享亚洲”的网站，一刷新……
199？
“怎么又掉下来了？”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些听众这么挑的吗？
虽然这首歌不至于牛逼到惊天地泣鬼神，但也不至于海选轮都过不了吧？
他刷了一下评论，感觉听众的反馈都还不错呀？
人家抄歌原地起飞，他抄歌抄成穿越者耻辱了？
“不说话了？”苏敏追上来打击他。
“这叫我说什么？”
陈却苦笑：“我还以为过个第一轮轻轻松松呢。”
“你用不着沮丧，你猜我是从哪听到你这首歌的？”
“哪儿？”
“宋老师那里。”
“哪个宋老师？”
“宋海萍老师。”
这名字一提，陈却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面容和蔼的五十多岁女歌手。
名气不俗，实力超群，陈却卖过她一首陈慧娴的《傻女》，她超爱的。
“啊~”
“她在朋友圈转了这首歌，说很喜欢唱歌的女孩儿。”
“那宋老师出的起翻一番吗？”
“她出不起！！！不是……宋老师买歌手合同干嘛？！”
陈却略显遗憾：“你不买，她也不买，回头砸我手里了……”
“……今年的投票有问题。”
“嗯？什么意思？”
苏敏言简意赅：“可能是主题选择的原因，今年有许多流量歌手参加。”
陈却心头了然。
流量到哪都代表着纷争。
参演影视作品要撕番位、参与歌曲作词作曲要撕署名、参加了选秀也要打投争名次。
什么都要争，点赞多少，票数高低自然也得打个头破血流。
“刷票刷的太难看，尤其是前50名。”
“官方的活动都敢刷票？”
“嘁，官方的网站都敢造假呢！何况刷个票。”
“啧。”
陈却摸了摸下巴，摸到了些硬胡茬：“那我要不要去买点票？要是在第一轮被刷下去，那我可真成笑话了！”
还不得把谭来给乐死！
他还吹过要成为优胜者呢！
更想把那个时候的自己拖出来捶一顿了！
吹什么牛逼！
“买也行，但现在应该不好买，我听说市面上的票都被清空了，创享亚洲的官网也临时关闭了创建账号的端口。”
哦？
陈却心头一跳。
端口关闭了？
岂不是意味着……创享亚洲的筹办方察觉到了投票的问题？
“行，我知道了。”
陈却将电话从耳边拿下，看着网页上实时排名，有些发愁。
难道真要买票造假？
他无所谓正义——混娱乐圈的，谁身上没几件脏事？
买票造假甚至都算不上手段！
他在意的是，如果创亚的筹办方真的意识到了票数存在造假的可能，那么“关闭创号端口”到底是处理的结局……还是开端？
陈却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就像站在了股市的入口，既不甘心错过牛市，又担心一脚踏进去后牛市变牛粪，自己成了被收割的二百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看看钟，又到了应许颜cos家政阿姨的时间了。
陈却快速打量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零碎物——脏衣服在脏衣篓里，擦过的纸巾扔在垃圾桶，喝完的饮料瓶……
确认一切正常后，他赤着脚走过去拉开门：“我不是说了你可以不用——”
张阿姨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小陈，不用什么？”
“……啊，没事没事。”
陈却连忙侧过身让真·家政阿姨入内：“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是那个女孩儿？”
张阿姨笑眯眯的入内：“小应说今天要回公司，所以拜托我过来。”
“是……她有工作的。”
“果然还是漂亮姑娘说话你听得进去啊，今天阿姨没看见脏袜子了，内裤也没乱扔了。”
“……”
陈却回过头，打量着并不算乱的屋子，悚然一惊！
是啊！
怎么应许颜给他打扫卫生的时候，他还得收拾屋子呢？！
魅术！
这一定是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