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容怜不知道自己趴下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嘎吱”的开门声,她才迷糊地睁开眼睛。
她下意识地释放出能掩盖自身的气息,幽幽转动着自己碧绿色的眸子,安安稳稳地躲在了衣袖口,正好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进来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拥有一头蓝色的长发,面容俊秀,面额间拥有着金色印记,棕黑色的瞳孔透露着柔色,眼角之下,有着金箔般的星辰印记,他的薄唇轻轻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尽是温柔。
这是门笛的父亲,魔族七十二魔神排行老三的星魔神,瓦沙克。
好帅!
容怜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但事实就是,这确实是瓦沙克,样貌虽然没有魔神皇出众,但也能称上帅哥二字。
容怜静静的看着他,只要她不动,瓦沙克就不会发现她,这是她目前觉醒的能力之一,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身体。
她是一只小型魔兽,小美狐,体型很小,毛发白里透紫,只有一条尾巴,但虽然是小狐狸,可她还有着一双很独特的翅膀,具有飞行能力。
她看着瓦沙克褪下外衣,很快,白皙的皮肤就裸露在了空气中,容怜眼巴巴的看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他他!他要洗澡吗?!
这时,容怜才发觉这里的温度为什么会比外面的要高。
她是因为这里面舒服,所以才进来休息会儿,没想到竟然看见了瓦沙克脱衣服洗澡!
小魔兽的脑袋顿时红温,翅膀不由自主地扑腾起来,不行!要炸了!
“谁?!”
瓦沙克察觉到有别样的气息,眼神忽然变得锐利,看向了容怜所在之处。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衣裳套在身上,伸手过去,直接抓出了容怜。
“别别别!星魔神大人,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洗澡的,啊呸!不是,我不是要偷看你洗澡!我是来找门笛的!”
瓦沙克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吓得容怜口不择言,她捂住眼睛,最后只能报上门笛大名,这样瓦沙克应该就不会把她当变态打了。
门笛?
瓦沙克确实冷静了下来。
不过在看清楚容怜的样貌后,他就知道这只小魔兽说的话都是真的。
多年前魔神皇带回来了一只上古血脉的魔兽,就是这只。
瓦沙克在预言中见过容怜。
他提起容怜:“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顿时就柔和了下来,刚才那股冷冽的气息也都没了。
瓦沙克把容怜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走去椅子上坐下,轻轻抚摸了会她的毛发。
刚才他应该是吓着这只小魔兽了。
容怜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强大的压迫感,也是缓了好些时候,才缓过神。
她是个穿越者,多年前一觉睡醒就横穿神印王座,成了一只刚破壳的小魔兽。
穿来的时候她在战场上,差点就被其他低阶魔兽给吃了,好在魔神皇及时赶到,救下了她,还叫人为她疗伤,把她给救活了。
容怜心生感激,她决定抱住魔神皇的大腿,为了魔族而奋斗。
然而,魔神皇似乎不需要她这只跟屁虫。
在她完全恢复后,魔神皇告诉了她一些关于她身世的事情。
她是上古魔兽的血脉,只不过一朝提前破壳,自己走丢了,所以才有了一开始的事。
后来魔神皇问她要不要去陪阿宝的时候,她是有点犹豫的。
但是犹豫没用,魔神皇还是把她丢去了阿宝那,让她成了阿宝的青梅竹马。
第一次见阿宝的时候,她还和阿宝打了一架,就因为阿宝警惕性强,魔神皇并没有提前知会他容怜的存在。
不过还好,后面阿宝还是接纳了容怜,把这只小魔兽收在了自己身边。
时间一久,容怜就慢慢在意起了阿宝,她忽然觉得,阿宝似乎不该是那个结局。
莫名成为男主的对照组,太子地位不保,修为没了,家族也没了。
什么都没了。
美惨强这三个字,真是为他量身定做。
改变魔族结局是容怜最初的目标,现在,她要改变阿宝的命运!
容怜乃魔族境内以天地气息孕育破壳的小魔兽,需要时常去外面吸取一些天地气息,以此来压制自己血脉的沸腾。
先前一直都有魔神皇帮助她,可这会儿魔神皇闭关了,她就必须要自己想办法。
缓过来之后,容怜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像小兽低语:“我,我是来找门笛的。”
“找门笛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瓦沙克再次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他知道容怜的价值,自然对她多了几分耐心,而且容怜确实也可爱,很惹人喜欢。
容怜还是有点紧张,虽然她不是有意来偷看瓦沙克的身子的,但是看也看见了,而且这话也说不清楚,就只能撒个慌了:“我不知道门笛在哪,迷路了。”
“这样啊。”瓦沙克感觉得到容怜的情绪,他没有追究,反而放下容怜道:“等会会有人来带你去找门笛,阿怜,下次不要乱跑了。”
瓦沙克即便是训斥,也很温柔。
容怜点头如捣蒜:“嗯嗯,我保证下次不乱跑了!”
只要不和她计较,不把她送回心城宫殿里,她什么都听。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几个侍女,瓦沙克吩咐她们带容怜去找门笛,很快,容怜就在星魔宫的花园里看见门笛了。
瓦沙克早就传了音给门笛,所以门笛是在这里等候的,侍女把容怜带来后就退下了。
“门笛!”
容怜飞向门笛,小脸上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门笛伸手抱住容怜,把小魔兽放在怀里轻柔安抚了会儿:“阿怜,你来时应该知会我一声的,殿下呢?殿下在哪?”
容怜是阿宝的魔兽,这个事情门笛还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阿宝在哪,容怜就在哪,可现在看来,他们俩是没在一起,门笛自然就多问了一句。
一提起阿宝,容怜就不想说话,她嘟了嘟嘴,脸颊有点微微粉,但还是开口了:“谁知道他在哪,反正我不知道。”
简单的一句话,门笛听出了点酸涩的味道,像是知道,但又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