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邪术
沈渊将自己所发现的事告诉了窦乐，不出意外引起了窦乐的重视。
窦乐也告诉沈渊，他手下有一个会望炁的，同样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所谓望炁，不是说的风水先生那种，而是观察各种炁留下的痕迹。
听说那是古代六扇门留下的秘技，不过因为其用处不在于修行和比斗，所以一直没什么有名的传人。
没想到窦乐手下还有这种能人。
当然更让人意外的是凶手竟然连这痕迹都抹除了。
所谓人过留声、雁过留痕，能把炁的痕迹也一起抹除，一方面说明凶手手段高明，另一方面这家伙杀了人还能如此冷静地处理痕迹，要么早有预谋要么就是惯犯。
这边陷入僵局的时候，窦乐联系了西南大区的负责人郝意，拿到了死者的资料。
死者名叫普布，是甘丹寺的弟子。
甘丹寺和占堆所在的哲蚌寺一样，都名列藏传佛教格鲁派三大寺之中。
而这个普布在甘丹寺中也算是后起之秀，多次被师门长辈赞叹有慧根。也正是因此，哪怕普布脾气暴躁，与同门关系处理得并不融洽，也不影响他受长辈看重。
说实话，看完这资料沈渊更觉得复杂了。
以这个普布的情况，和人结怨或者因为师长偏心引来同门嫉妒都可能成为凶手行凶的动机。
本来以为看完资料能找到些线索，结果线索是有了，但好像用处没那么大。
查案的进程到这里就停滞下来，沈渊那侦探小说和影视剧得来的经验根本没什么用。
窦乐拉了一下沈渊道：“你去通知一下老肖，让他过来看一看。”
沈渊也觉得这办法不错，肖自在对自己的“病友”可是特别敏感，说不定能看出什么。
于是沈渊点了点头，动身来到山门前找到了正望着灵隐寺出神的肖自在。
肖自在看到沈渊道：“看样子里面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需要我帮忙吗？”
听沈渊说了事情经过之后，肖自在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竟然在佛门清净地杀人，做得还这么漂亮，这位病友不简单啊！”
遇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肖自在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跟着沈渊来到了死者的僧房。
窦乐为自己的搭档安排得很好，以保护现场的名义让所有人都离开了，肖自在这才能安心的查看现场。
肖自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随后站到尸体之前看着尸体的样子，眼中红光越来越明显。
沈渊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肖自在笑了起来道：“你没发现这个喇嘛坐的位置有些奇怪吗？”
沈渊一头雾水道：“有吗？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啊！”
肖自在道：“他坐得太靠边了！
资料上说这人是个性格霸道的人，而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更喜欢“居中”的位置。
而现在的位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杀的时候正与人对坐在僧床上，被人忽然偷袭才会是这样的姿势和位置。”
沈渊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这是熟人作案，我们之前就有这样的判断了，还是不能确认凶手的身份啊？”
肖自在却激动起来道：“你还是不懂啊！
现场的血迹痕迹很自然，说明凶手并没在这上面处理过。他是等血迹完全形成后才避开血迹离开的。
这个量的血迹，形成时间够凶手处理好几次死者魂魄和自己的痕迹了。
那么剩下的时间他在干什么呢？他在回味啊！他在回味杀戮的瞬间、他在回味亲手造成生命逝去的快感！”
沈渊看着肖自在来感觉的样子，不由后退了半步。说实话肖自在真正变态的样子沈渊还是头一回亲眼看到，处理那位赵归真道长的时候也是这味儿吗？
肖自在扭头看向沈渊道：“老窦说什么了吗？这次这人能交给我开荤吗？这可是道难得的大餐啊！”
沈渊摇了摇头道：“估计不行，这次涉及两边佛门，凶手也是他们内部的人，估计要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肖自在兴致一下子就下去了，开口道：“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太遗憾了。”
沈渊道：“找出凶手还是我们的活！肖哥，虽然知道凶手是你病友，但好像还是没办法确认他到底是谁啊？”
肖自在道：“别急，我还发现了些东西。”
说着，肖自在指了指死者头顶的伤口道：“你看看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沈渊道：“肖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要有发现不早破案了！”
肖自在道：“这里的血迹不对，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像是有人用血写了什么字或者画了什么图案。”
经过肖自在的提醒，沈渊终于也发现了一些异常，随后钦佩地道：“肖哥你是怎么注意到的啊？”
肖自在道：“因为这伤口不对劲！能一掌把人脑袋打成这样的人一定有不浅的修为，而有这样修为的人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掌力造成这么大的流血伤口。
他完全可以不必把场面搞得如此难堪，要是想看血腥场面也不应该对天灵下手。
所以这伤口应该是凶手想要掩盖什么才故意弄出来的。可惜这伤口太碎了，只能看到一部分痕迹。
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用了苯教的邪术–赞魔灌顶！
这位病友还真是……连点残渣都要吃下去，真是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啊！”
“佩服！”
沈渊还能说什么，临时工还真都是人才啊！
公司那么多人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查到，结果肖自在只是转了一圈就找到了线索。
真不知道他的技能池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思索了一下，沈渊道：“不对啊，我没有其他人身上发现使用过邪术的怨气和煞气啊？”
肖自在道：“我是没办法看到你所说的怨气或煞气，不过你没有看到那些东西应该是那邪法自身的特殊性！”
肖自在到底是佛门弟子，虽然是中原佛门，但对藏传佛教的了解也远超沈渊。
沈渊也从他那里得知了很多之前不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