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孩子在外头打架
费竹什么都不肯说。
红枝大胆猜测，“你们该不是去给安乐公主狩野兽皮子，被金吾卫误会成杀害威武大将军的凶手了吧？”
费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可能。”
侯爷心里都是夫人，怎么会给安乐公主去狩什么野兽皮子。
若非有复国的事情压在身上，侯爷连看都不会看安乐公主一眼。
费竹替侯爷苦。
“你就别问了，先把金吾卫糊弄过去吧。”
“哼，出了事，就让夫人擦屁股。”
红枝懒得理他，往正厅去。
这边轻音出言，秦舒又不开口给邹济搭腔，他只能拱手道：“实在是有差事在身，不得不打扰公主。”
“哼，明威侯若是知道凶手在府中的话，难道会不给你，你搜查什么。”
“或是藏得深，没被发现。”
邹济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他的确是看到人奔着这里来了。
而风云谨，他原本计划万全，没想到会有叛徒，他只能冒险搭弓射箭，却差点暴露自己，又被对方的箭所伤。
好在威武大将军死了。
风云谨匆忙逃回来，只敢找阿舒帮忙。她聪慧非常，肯定能躲过去。
秦舒看到红枝从外头进来添茶，这才知道那边都收拾妥当了，才出言道：
“大统领也是为枉死的大将军追拿真凶，公主何必计较，实在是小气。”
“你……”轻音一甩袖子，就要回去告状，等人走了，邹济松了一口气，还得抱拳和明威侯夫人说：“劳烦了。”
“公务在身，我知道大统领不易。”
秦舒安排红枝跟着邹济去查。
风云谨也恰好在这个时候醒了，人缩在被子里，看着进门的邹济。
“实在是近来得罪了夫人，为了给夫人赔罪，才多喝几杯，现下还有些头晕。大统领，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了。”
秦舒哼了一声，“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请大统领不要传扬，他到底是个男人，被我灌醉了，传出去，怕惹人笑话，我们可都丢不起这个人。”
“自然。”
邹济什么也没查到，还是回去了。
只是离开明威侯府后，他还是让人暗中盯着几天。凶手就是在明威侯府附近消失的，难保明威侯真藏了人。
风云谨明日还得上朝，秦舒看他后背血淋淋的，实在是伤的不轻。
“箭伤，居然不是被野兽抓得。”
秦舒话中有话，坐在床边。
风云谨了然，“我一介书生，哪里能抓什么野兽，安乐公主喜欢皮子，自有她出赏钱，看中的人去拼命。”
还别说，为了这一千两，果真有人铤而走险。邹济原本是为了京城内外的安全，才叫人去捕，但羽铩而归。
半路遇上威武大将军，这才一路追来。风云谨只庆幸，他虽然是文臣，在阿舒的要求下，还是强健了体魄。
否则，这一路，真未必有命回来。
第二日，威武大将军府挂起白灯。
风云谨带着秦舒入府祭拜，秦舒也没发现他厌恶或憎恨。但她看过他的后背，还亲自给他上过药。
这的确是箭伤。
她的夫君杀了威武大将军。
为什么？
风云谨借伤留在秦舒这里，却始终不肯说那日到底做了什么。
秦舒知道他有所隐瞒，撬不开这张嘴，她也没有办法，却见他一连半个月都在这里，实在是觉得他无赖了些。
“你这伤，早就好了，还不快走。”
秦舒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风云谨，就要把人轰出去，他立刻哎呦哎呦的说疼，但他背上的伤，早就结疤。
秦舒直接上手，掀开他的衣袍。
骤然感觉到冷意，风云谨打了一个哆嗦，“阿嚏，阿舒，我好像感冒了。”
他还记得，彻夜苦读的时候，阿舒为他熬了什么预防风寒的药。
他一直到去考场，都没有病过。
风云谨吸了吸鼻子，不管是有病还是没病，他都决定赖着不走了。
可秦舒不愿意了。
这男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再不离开，我就去揭发你。”
秦舒不会容忍一个杀人犯在自己的身边，但她也知道，风云谨虽然在感情的作风上有问题，却不会滥杀无辜。
这威武大将军必然是做了什么，才会让风云谨设计杀人。
她近些日子，也让红枝去查了。
今儿得到了一些结果。
威武大将军居然贪污过一笔军饷。
要说起来，威武大将军与兵部尚书一样，都是随先帝打过仗的。
只是他的子孙比兵部尚书更有出息一些，如今还有两个儿子在军中任职。
他年纪大了，想着回来养老。
前几日刚递了辞呈，希望陛下允许他的大儿子掌管军中所有的事务。
秦舒不知道的是，风云谨就是为了拉拢其中一个，他需要军中的力量。
吴飞作为威武大将军的庶子，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争不过大哥。
只因为他没有生在嫡母的肚子里。
军功都被父亲送给了大哥。
有人上门合作，还不用他杀父。
他为什么不合作。
大哥没了父亲庇佑，又怎么能胜的过他。他操劳那么多，凭什么让大哥管理军中，让他永远被压一头。
风云谨杀威武大将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威武大将军贪污了那批军饷，导致军备不足。
士兵在当地强行征收粮食，百姓不同意，他们就抢，难免会有冲突。
不小心打死了人。为了防止他们说出去，威武大将军干脆全都杀了，以瘟疫横行，火烧全村，一个不留。
风云谨是特意挑选了吴飞。
调查过后，与他合作，得到了威武大将军的行走路线，在吴飞调走一部分护卫的帮助下，将其杀死。
有吴飞兄弟俩争斗，他就能安排自己人进去，一点点蚕食，变成自己人。
“夫人早些时候帮我隐瞒，已经是从犯。阿舒，他本就是该死之人，你不要多问了。”风云谨难得严肃几分。
秦舒哼了一声。
“既然你不出去，那我出去就是。”
邹济查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凶手，只能以流匪作乱，威武大将军一时不察，着了道为由，定下此案的结果。
他看明威侯府一如平常，就撤了盯梢的人，秦舒便不想和风云谨演戏了。
见她真要走，风云谨只能起身。
“还是我出去吧。”
他要加快速度，复国以后，阿舒就不会有危险了，公主也不会留在侯府。
等风云谨走后，秦舒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几年夫妻，她心有不舍，始终没有能下定决心，彻底离开。
或许风云谨真有苦衷。
她就勉强信他吧。
秦舒没再提和离的事情。
风云谨虽然没能在正院睡下，但阿舒肯与他聊天，与他一同吃饭了。
这日，两个人在花厅用膳。
红枝走进来，与夫人耳语几句。
秦舒皱眉。
风云谨给阿舒夹菜，“怎么了？”
秦舒回：“秦启安和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