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追读）《丑八怪》
弹幕笑疯了：
“啊哈哈哈，对味了兄弟们，绝对是苏犬能干出来的事！”
“你们说是不是导演起的名啊？”
“你觉得呢？词、曲、编曲都是他，歌名能是别人起的？”
“导演实惨，不过我喜欢，哈哈！”
“求姜欣悦妹妹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求导演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后台休息室的姜欣悦一脸疑问，手指大屏幕疯狂颤抖，话到嘴边是一句没说出来。
其他嘉宾们都在努力憋笑。
乐艺手掌捏着脸颊，低着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偶尔有两声“库库库”的声音传来。
秦琪努力的把嘴巴张大，想要掩饰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景诗晴紧紧抿着嘴巴，朝着姜欣悦走来，想要安慰她，可颤抖的双肩出卖了这一切。
陈青黛则是双手捂脸低头，偶尔有一两声鹅叫声从之间传出。
姜欣悦回过头想要和大家控诉，结果看见所有嘉宾都在忍笑，原地抱膝蹲下，哭丧着脸道：
“苏牧也太过分啦！凭什么给青黛姐写歌就是《天外来物》，到我就成《丑八怪》啦，呜呜呜。”
景诗晴用尽毕生力气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和上扬的嘴角，赶紧上前蹲下身子，抱住姜欣悦，声音颤抖道：“都，都，都怪导演，都怪导演，哈，咳咳。”
姜欣悦委屈巴巴的从膝盖里抬起头，看着忍俊不禁的景诗晴后再次仰天哀嚎：“啊，你们都笑话我！傻子都知道导演是背锅的，苏牧就知道欺负我！”
陈青黛也赶紧上前，憋着笑安慰姜欣悦。
星空娱乐，太子爷秦淼在办公室看到这一幕狂拍桌子，哈哈大笑：“这特么苏牧，简直先天综艺圣体，太有节目效果了。”
秦淼敢肯定，刚刚苏牧开场前这一小段切片视频肯定能爆火。
这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连续两期原创歌曲，还这么有节目效果，长得又帅，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啊。
节目现场，观众的声音渐渐安静后，伴奏缓缓响起。
冷白色的灯光在舞台顶处打下，照亮苏牧，也照亮钢琴手、吉他手、键盘手和鼓手。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顶白色面具，眼眶空洞黑暗，面无表情。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不同于景诗晴、秦琪搭档的热烈，也区别于姜欣悦的欢快，苏牧开篇主歌就有着一种自嘲和无奈的氛围感。
整首歌听起来很像是在和自己对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不太知道苏牧想要表达什么。
苏牧此时又戴着面具，看不到他极美的容颜和眼神情感。
大屏幕里没有任何动画，只有黑白色的歌词。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围绕着我的卑微，也许能消退。”
“其实我并不在意，有很多机会。”
“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放纵我心里的鬼。”
“可是我不配。”
和刚刚苏牧搞的节目效果完全相反，这首歌一点也不搞笑。
观众们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看着仅有的舞美——冷光灯打在舞台之上的几人身上，面具没有表情，只有麻木。
这首歌唱的，好像不仅仅是苏牧，更像是每一个听这首歌的人。
歌声响起的第一时间，休息室的嘉宾们已经感受到这首歌并不搞笑，反而有一种伤感。
大家都开始细细品味这首歌，旋律此时仿佛只是烘托情感的背景乐，歌词好像更加值得品味。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歌曲进入间奏，秦琪在休息室长吸一口气：“嘶……这个歌词，好像很厉害，但我没听太懂，几位老师有什么见解吗？”
姜欣悦怒目瞪着屏幕：“什么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别把灯打开，怕见着我丑，死苏牧！我与他不共戴天！”
姜欣悦依然对这首歌名耿耿于怀，转念间又忽然想起苏牧在后台时候说的话，他说他唱这首歌是开玩笑的。
昂，也就是说没针对自己？
那这歌到底什么意思？
姜欣悦有点迷茫了，不过倒是能看出来，这歌词应该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
难道说……歌名真的是导演起的？
姜欣悦咬牙切齿：“臭导演，也不是什么好登西！”
秦琪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位嘉宾，大家都微微摇头，表示没太理解。
陈青黛开口道：“往下听吧，很多歌都是第二段主歌和最后的桥段才会让人恍然大悟唱的是什么。”
舞台上，苏牧将话筒支在支架上，一只手在面具脸颊上向下滑落，模仿流泪的样子：
“有人用一滴泪，会红颜祸水。”
“有人丢掉称谓，什么也不会。”
“只要你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对不对。”
第二段主歌出现，乐艺惊讶道：“他，苏牧是不是，在讽刺什么？”
乐艺脑海里浮现过一种艺人——靠脸偶像。
这类艺人大多活跃在一些综艺中，顶着一张花瓶脸蛋，自称艺人，实际上不会唱跳，没有演技，就会凹人设圈粉挣钱。
在娱乐圈中，属于真·丢掉称谓，什么也不会。
这些人钱挣得容易，看起来社会地位也高，有无数粉丝追捧，可他们什么都不会。
老一辈子的艺人都是靠手艺吃饭，讲究的是台下十年功。
可这些人，真就只靠脸和人设吃饭，完全是炒作出来的。
乐艺想起来之前有一个演员的综艺，一个男生留着长发，长相不错，可演的戏让人尬的抠脚，可结果却能让台下的评委导演给出宝贵的直通票保送到决赛。
当时这段综艺成为全网笑料，就这样，给直通票的导演还嘴硬：“这就是我要找的演员。”
就像歌词那句“只要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
乐艺佩服的摇头，苏牧的歌词，真是惊艳。
舞台背景大屏浮现黑白影像，赫然又是大家熟悉的《华夏新声音》，苏牧被淘汰时的现场。
“票数89:111，很遗憾，学员苏牧将离开我们的舞台。”
舞台上，苏牧从支架上取下话筒，背对观众盘膝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大屏幕。
“如果剧本写好，谁比谁高贵。”
“我只能沉默以对，美丽本无罪。”
“当欲望开始贪杯，有更多机会。”
“像尘埃一样的无畏。”
“化成灰谁认得谁。”
“管他配不配。”
一声怒音，伴奏停止，大屏幕映射出苏牧带着面具的脸颊。
洁白而面无表情的面具，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