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永元帝
三人能做到掌柜的位置，无一不是人精。
在电光石火之间，就想明白了这些玄铁，给大离带来的变化。
三人立刻打起精神，表情肃穆，严阵以待这次交易，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看到三人表情的变化，陆子渊心中暗笑。
三人既然知道这次交易，事关重大，也省得自己浪费口水。
“十万斤高品质玄铁，不知三位看不看得上？”陆子渊笑吟吟地问道。
“不愧是渊殿下，出手果然不凡。”
“这般高品质的玄铁，可不多见啊。”
书房中，隐约弥漫起火药味。
三位掌柜，都把其他两人，当成了竞争对手。
若是他们猜测为真，这十万斤玄铁，恐怕只是开胃菜而已。
看到三人起了火药味，陆子渊知道火候够了，便不再卖关子。
“三位，大家都是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互竞争喊价，终究是失了体面。”
“殿下，那你的意思是？”
“暗标。”
“这些玄铁矿，底价八万灵石。”
“各位把收购的价格，写在纸条上，价高者得。”
“提醒一下，各位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
三位掌柜对视了一眼，纷纷感受到了陆子渊的狡诈。
说什么竞争喊价，失了体面？
都是借口！
分明是要利益最大化。
因为暗标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若势在必得，那只能把价格提到最高。
渊殿下真是好手段。
小小的手段，就逼出了他们的底线。
“三位，开价吧。”
陆子渊喝了一口香茗，笑吟吟地说着。
三名侍女，呈上文房四宝，放在三位掌柜面前。
三位掌柜沉吟片刻后，在宣纸上写上自己的收购价。
落霞楼，十三万灵石。
千机斋，十二万五千灵石。
百宝阁，十四万灵石。
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陆子渊嘴角微微上扬。
暗标的手段，真是好用。
玄铁的市场价，每斤一块灵石左右。
十万斤玄铁，就是十万灵石。
大日熔炉提炼的玄铁，品质极高，能溢价两成。
也就是十二万灵石。
但这次三家的出价，全都超过了十二万。
其中最高的百宝阁，开出了十四万灵石的价格，看来真是势在必得。
“恭喜百宝阁王掌柜。”
“承让！”
“承让！”
王掌柜对着其他两位掌柜，拱了拱手。
虽然心痛，但面子上，还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寒暄一番后，陆子渊话锋一转。
“其他两位掌柜也不用气馁，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渊殿下手中，还有这般高品质的玄铁？”
“没错，半个月后，孤还有一批玄铁，到时候欢迎三位来竞价。”
“一定一定，到时候定会来麻烦殿下。”
……
片刻后。
三位掌柜离开府邸。
“渊殿下哪来这么多玄铁？”千机斋孙掌柜忍不住问了一声。
“你们有没有听说渊殿下的传闻？”
“你是说渊殿下得一奇人异士，能从废矿中提炼玄铁？”
“王掌柜，这么离谱的传闻，你真相信？”
“孙掌柜，你也别打马虎眼了。”
“渊殿下为何能拿出这么多玄铁，两位恐怕心中早有猜测了吧。”
王掌柜话音落下，其他两位掌柜，纷纷沉默不语。
“以渊殿下的手段，恐怕整个大离的玄铁市场，都会被推翻。”
“那这段时间的，渊殿下疯了的流言……”
“恐怕是渊殿下故意放出来的谣言，来转移注意力的。”
“听说陛下又要给皇子封王了。”
“果然如此！”
“渊殿下对这次封王，势在必得。”
“恐怕不止封王，而是志在夺嫡！”
“渊殿下连金乌法体都没有觉醒，凭什么夺嫡？”
“你怎知道渊殿下没觉醒金乌法体？或许早就觉醒了，只是密而不发。”
“说不定半年前元气大伤，也是假消息。”
“你是说，渊殿下在韬光养晦？”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历次夺嫡，韬光养晦、示敌以弱的事情，哪次没有出现过？”
“这位渊殿下，隐藏得不是一般的深啊！”
“渊殿下把玄铁出售给我们，难道不怕我们泄密？”
“泄密？李掌柜，你是想要引来更多的竞争对手吗？”
“哈哈哈——是我想岔了！”
……
皇宫，御书房。
一名身穿龙袍的威严男子，正在批改奏章。
此人便是当今大离皇朝的天子——永元帝。
在永元帝身旁不远处，心腹大伴周公公静静地候着，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是石雕一般。
片刻后，永元帝合上奏章，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色。
“关于渊儿的流言蜚语，调查得怎样了？”
“陛下，根据调查，渊殿下流言蜚语的源头，似乎与明殿下有关。”
“明儿？嗯！朕想起来了，他们两个，从小就不对付。”
“说说，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这次事情的起因，是渊殿下收购废矿，而明殿下拥有的矿洞，正好有一批废矿。”
“然后明儿把废矿卖给了渊儿？”
“没有卖，是送！”
“明殿下把废矿送给了渊殿下，并且派人到处宣传，为了照顾疯癫的弟弟，他不忍心收钱。”
周公公不偏不倚，将他调查出来的结果，和盘托出。
永元帝一听，顿时明白过来，摇了摇头，眼中露出淡淡的失望。
“明儿的小心思挺多的。”
听到永元帝对七十二皇子的评价，周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他伺候永元帝近千年，对于永元帝非常了解。
小心思挺多的。
这可不是什么正面评价。
“让影卫去将流言扑灭了，朕不希望有人对皇室乱嚼舌头。”
“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周公公朝着屋外走去。
走到一半，却又被永元帝给叫住了。
“等等！”
“你把渊儿这段时间的情况，和朕说说。”
周公公脚步一顿，重新走了回来，恭敬地回复着。
“陛下，半年前渊殿下觉醒金乌法体失败，之后两三个月在养伤，没什么动静。”
“两三个月没动静，这么说最近三个月，动静挺大的。”
“陛下高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陛下你的法眼。”
“别拍马屁了，快说，渊儿弄出了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