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便利店
没等凌涯反应过来，那只蜥蜴就跳到了他的身上！
这时，凌涯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只蜥蜴，分明是一个怪物！
这怪物根本就没有眼睛！只有嘴巴！密密麻麻的！身上下全是嘴巴！
那些闪闪发光的根本就不是鳞片，而是锯齿状的牙齿！
除去正面最多的一张嘴巴之外，这怪物身上全是一厘米左右的迷你嘴巴！
凌涯发现这一点之后，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不要命的想要冲出去，却在即将碰到房门的时候，看见那门也变成了一只嘴巴！
紧接着，他只觉得脚下一空，地板也变成了一只巨口将他吞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脸……
这才慢慢的回复了一些意识！
“喂！起床了！像个死猪一样，大早上家务也不做，垃圾也不倒，就在这睡睡睡！干脆睡死算了！”
女人的声音传来，凌涯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地板上。
凌涯起来之后晃了晃脑袋，才去洗漱上学，早餐早就被人吃光了，那还有他的份。
他的身体疼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碎了一样。
就连正常走路都很艰难，而且眼睛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
好在学校离他的家不是太远，等到了座位上，凌涯是摊到了桌子上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回复了过来，抬起头却看到了那个昨天向他求救的女生。
她红肿着眼睛，走路更是一瘸一拐的，很显然，不是只有他有着一个不愉快的晚上。
但凌涯没有去管她，他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去做个好人？
不，他的经历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个社会，好人就成了笑话，你只有比那些个坏人还要坏，恶人还要恶，才能活得下去。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结束，凌涯做完家务后，又被他的养母带到一家便利店里。
店老板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大叔，教着他一些简单的收银操作。
等他的养母走后，那个大叔才悄悄的说道：“如果饿了，你可以自己煮面吃哦！不收钱的！”
“嗯，好……谢……谢谢。”凌涯突然松了一口气，除了陆宇之外，这个大叔好像是他遇到的第二个对他友善的人。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边晚上会有一些流浪猫过来，柜台那里有猫粮，你要学着去喂它们。”
“收银的机器里有一个特殊按钮，按下它以后商品就是优惠价了！如果看到那些像你一样的人，你可以给他们优惠价！这可是你的权利！”
“像我一样的人？”
“在这样的社会里，想必你也吃了很多苦吧？”
凌涯回想着自己经历，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哈，还好吧，起码我还活着。”
“你比我想象的要乐观很多，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孩子，被父母寄养在所谓了安全区内，却过着一言难尽的生活。”
“孩子在父母眼里是孩子，在别人眼里可以什么都不是，他们没义务去对你们好。”
凌涯听了以后，思考了一会，说道：“这样也好，以后如果我想对他们做些什么，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愧疚。”
那个大叔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很多，说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能理解，但这个想法是错误，你应该……”
“大叔，这个社会，哪里还有对错的说法。”
说完，凌涯便开始整理货物打扫卫生，那位中年男子并没有怪他什么。
他看了凌涯的背影，默默的离开了店里。
就这样，他似乎又开始了新的一种节奏生活。
多了一份便利店的兼职，可就在几天后，凌涯在凌晨关好店门正要回家时。
却被几个小混混堵住了路，“喂小子，听说你在学校欺负了我女朋友诶？”
凌涯抬头看去，发现还是那几个小混混，而他身边的那女生，正是当初向他求救的那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成了他的女朋友。
凌涯没有解释，躺在地上缩成一团，这顿打是跑不了了，不如趁早摆好姿势。
带头的小混混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被气笑了，骂了一句怂蛋，然后就示意手下动手。
因为有着多年的家庭暴力经验，所以凌涯明白，尽量让自己后背受击，这样的伤害是最小的。
领头的看到打了半天都没点效果，气的一把推开了两人，“跟个王八一样缩在这里！不是抗揍么？不是能忍么？你再忍一个给老子看看！”
说完，掏出一把刀就捅了过去。
“啊！！！！”
那个小混混看着自己的断臂惨叫了起来。
凌涯看着自己腹部，他看到自己被捅的位置居然长着一张嘴巴，那嘴里全是锯齿状的牙齿，此刻正在咀嚼着那男人手和刀子。
“这人是他妈的怪物！跑啊！快跑！”
直到几个小混混离开，凌涯才反应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的腹部那张嘴，刚要伸手去碰，却看到那张嘴消失不见了。
随后，他的右手掌心又张开一张嘴，把已经嚼碎的刀子和短手吐了出来。
似乎，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是那条蜥蜴么？那我下现在还算是人类么？
我会不会被抓走，听说很多觉醒者被人发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呗政府带走研究，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好像……杀掉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凌涯的脸上有了一个极其阴暗的笑容。
毕竟，我不再是凡人了，顺便还能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你这个贱货！那是一个觉醒者！你让老子替你去揍一个怪物！妈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在我们班里面一直都是一个任人欺负的怂包，他怎么可能是觉醒者，林哥，林哥你听我解释……啊！！！”
那个林哥拎着一把刀也把她的右手砍了下来，笑着说：“滚吧贱货！你害的我丢了一只手，我也要你一只手！”
“林哥！林哥我错了，你看在我陪你这几天都份上，不要赶我走，我爸妈已经不要我了，你把我赶出去我没活路了林哥。求求你，求求你林哥，我去卖好不好，我去卖给你赚钱好不好林哥……”
“贱人……滚啊！”
那个林哥又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来，抵在女生的头上，骂道：“再不滚老子一枪打死你！”
凌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问道：“你还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