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愈系神豪,但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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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炝虾还是醉蟹?

“传闻当年乾隆皇帝七下江南,不仅仅是为了美女,也是为了游山玩水,更是为了美食。

当时乾隆帝来到扬州的时候,扬州知府就进贡了这道菜。

乾隆吃了,龙颜大悦,曰:此物鲜极,堪称天下第一鲜也。”

司机说话的时候眉毛抖动的很厉害,尤其是在说乾隆帝那串台词的时候,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十全老人一样。

陆子衿眼神询问陈初这个司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陈初思索了一会,那本底栖生物书上也没写这个,眼神回过去一个不知道。

乾隆七下江南这件事情是有的,但是后面那些似乎也无从考究。

不过就是司机这般模样,让陈初越发的好奇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鲜到底是什么滋味。

即便是围着围巾吹着风,但是总觉得伸手往嘴巴的地方一抹就全都是口水。

陈初看了一下周围,对继续找东西的兴趣少了很多,反而眼睛直勾勾的看了桶里面那一堆文蛤很久。

陆子衿原本是打算继续找点东西,但是看了一眼陈初这幅模样,说不出的笑意就蔓延出来了。

“你再怎么想吃,也总归要等到白天天亮了之后到临近的饭店里面找人加工……”

“不用。”

司机出声打断了陆子衿的话,随后就朝着两人来了一句“等我一下”扭头就跑。

过会人又跑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嘿嘿一笑接过他们手里的重物尤其是那一桶沉甸甸的文蛤朝着岸上走去。

等到爬过堤坝,就看见车子旁边不知道什么支起了一个烤炉。

烤炉里面的酒精块熊熊燃烧着,周围的木炭满身通红的发光发热。

“你还有这个东西?”

陆子衿惊讶无比,她总觉得这个司机过于全能,随后她又意识到一件事情,转过头看向陈初。

眼神当中询问的味道很浓郁,即便是夜色这么浓郁都抵挡不住。

陈初心领神会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之前不是还三倍吗?”陆子衿记得很清楚,之前竖起的是三根。

“三倍是车费。”

“那剩下那两根呢?”陆子衿嗓子说不出的有些干。

“算服务费。”

服务费?

陆子衿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摆弄着炭火的司机,随后又看见他从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掏出了一口锅,调料还有两箱水。

“你们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么的……”

她试着想用一个词汇来形容,但是朴实无华和铺张浪费总显得不太契合当下的环境,最后只好摇摇头竖起来一根大拇指:“这个钱花的很值。”

这边算是一块比较荒郊野岭的地方,附近的沙地还有泥地上零星的长着护花米草还有碱蓬,即便是火星子被风吹起来落在这群植物里头也是烧不起来。

司机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火钳子给碳做排兵布阵,把一些开始引燃的碳往旁边放,没有烧起来的碳则是继续烧。

“待会可以再下去捡点,但是文蛤就不用了,这么多已经够多了。”

司机把满桶的文蛤放在从后备箱拿出来的盆里,拆开几瓶水开始清洗,倒掉的满是泥浆。

虽然司机这么说,但是陈初倒也不急着走,就这样蹲在火炉旁边,拿过一旁的火钳子拨弄着炭火。

从陆子衿这里看过去,炭火灼灼映照地陈初脸赤红一片,瞳孔当中倒影着正在燃烧的炭块,亦如他自己的生命一样。

“我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这些从沙子里面挖出来的文蛤还不能立马吃,得吐一会沙。”

司机借着车内的灯光看了一眼水洗不出多少浑浊之后,重新倒水之后倒油开始进行液封,让这些文蛤自动的吐沙。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拿起了红色水桶,跟着陈初继续下去。

“这个季节应该还是有红芒子的。”

“什么是红芒子?”

陆子衿只知道螃蟹,而且也只知道梭子蟹,这一个晚上光是名字她就已经学到了好几个。

“红芒子……就是一种虾,一般来讲都是用来炝。”

“炝?”陆子衿思索了一下:“是醉蟹这种吗?”

司机迟疑了一下,反问了一句陆子衿是哪里的。

“我是会稽的,我们那里有醉蟹。”

司机哦了一声:“炝和醉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如果说硬是区分一下的话的,炝的东西一般都是海货,醉的话都是淡水的东西。

而且醉的话用的酒度数会更高一点,炝的话酒更多是辅助,还有其他的一些辅料。”

再往下司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自然也不能指望陈初,他一般负责鉴定能不能吃,而不是怎么吃。

只是就在谈论的时候,陈初的夹子上多出了几只皮皮虾。

“这个东西也能炝着吃?”陆子衿忽然之间对这个所谓“炝”很感兴趣。

“其实最好的最新鲜的应该是水煮。”

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出声的陈初,语言当中带着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你吃过??”

陈初耸耸肩:“海鲜,我想既然都是鲜的话,应该也不需要什么辅料吧。”

他想起了舌尖上的华国里面的那句话:最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两个人还想着说些什么,但是陈初就已经转身继续扒石头缝。

赶海这种原本就是随机性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这趟赶下来能遇到什么,有些时候收获满满有些时候又是空手而归。

又是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人都选择了回到岸上。

看着桶里面捡到一些,无非就是几只皮皮虾,一些小虾,还有几条鱼。

陆子衿全不认识。

本来以为那些虾就是司机说的红芒子,但是灯光直挺挺的照了好一会,通体白色没看到一点红,这用屁股猜就猜得到并不是红芒子。

陈初说那叫做脊尾白虾,脊尾是什么并不清楚,不过很白就是了。

等到他们回到岸上的时候,碳已经彻底点燃,通体看不到一点点的黑色,满身雪白。

那盆装着文蛤的水盆全都是泥沙。

司机撸起袖子,也不管海风吹的冰冷,豪情壮志的说道:“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