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主动垫钱，线人不易
高志文知道雷美珍。
根据他知道的情况，这女人也是烂赌鬼，最后因为欠债，做了连浩东的卧底。
雷美珍是西九龙总区警署O记见习督察，顶头上司是高级督察廖志宗，后者带的小组专门盯着忠信义。
O记针对的是三合/会犯罪行为，西九龙总区共有几个组，分别对应九龙城、深水埗、油尖旺等区。
和良仔牵线的是另一组负责人程光耀，怎么能调得动非本组的雷美珍？
冚家铲！
O记各组联手？
西九龙总区警署有大举动！
细思极恐！
他想到一个非常有名的行动，那就是千人卧底计划。
计划是做过卧底的韦定邦提出来，高志文查过西九龙总区的警察名单，没有这个人。
莫非是来自行动处？
行动处在港岛警署总部办公，是湾仔区，他鞭长莫及。
算了！
高志文暂时放弃猜测，打算应付鞭长能及的雷美珍。
“女的？不行！”
他故作不耐：“男差佬容易露出把柄，你还是抓他们来吧！”
良仔暗暗苦笑。
程光耀那混蛋向来霸道，说要派女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她在澳岛输掉四十五万，讨债的快要找上门。”
良仔抛出程光耀教导的说辞，向高志文解释：“雷美珍是O记的，方便打听警署对付我们的消息。”
冚家铲！
高志文暗骂。
忠信义内部肯定有卧底！
连浩龙给五十万经费，雷美珍就有四十五万赌债，这是要掏空他啊！
“会不会是陷阱？”
高志文还在‘迟疑’。
“您到时可以约她出来，拿赌债胁迫，睡了雷美珍。”
良仔笑呵呵道：“她再隐忍，也不敢拿身体赌，可以借此试探。”
这是他和程光耀针对高志文‘痴情’人设，特地制定的计划。
没有出两人‘所料’，高志文‘勃然大怒’，呵斥良仔：“我心里只有阿敏，不会跟她之外的任何女人交往。”
“文哥，您真痴情！”
良仔话里满是唏嘘，心道你还是上当了，循循善诱：“咱们只是吓唬她，只要她表态同意，您不就能试出她是否真心了？”
“到时是睡，还是不睡，腿在您身上，就看您用不用了。”
……
哪个腿？
扑你老母的，居然敢开车！
高志文暗暗吐槽，眼中却满是赞许，狠狠拍下良仔：“你说得没错，就这样办！”
良仔呲牙咧嘴，心里乐开了花。
搞定这件事，程光耀说两万块不用上交，两人分掉，他能小赚一笔。
良仔想多了。
“可惜……”
高志文话锋一转，满脸懊恼：“我瞅准两个店铺，已经和人说好，总共要五万块，已经付钱了。”
“现在只有四十三万，没办法偿还雷美珍的赌债。”
……
“啊？！”
良仔郁闷了。
早知道这样，就该少说点儿赌债！
怎么办？
别说他舍不得两万，就算拿出来，如何向高志文解释，自己一分钱没花，就能打探到消息？
“找龙哥再要点儿？”
良仔提出建议。
“不行！”
高志文摇头：“五十万就是五十万，不能多要。”
“算了！”
他咬牙切齿：“我就当认输，不如趁机再多买几个店铺。”
“龙群宾馆的老板要价太高，如果三万变成一万，我就有钱替雷美珍还债了。”
……
文哥！
你癫了吧，买店铺买疯了！
良仔无语，真想指着高志文呵斥。
五十万款项和扎职草鞋有关，你就不能忍忍吗？
龙群宾馆？
三万变一万？
良仔暗暗念叨，眼睛一亮。
他可以去谈啊！
三万块谈不下来，就用那两万贴补，这样高志文就有四十五万。
他能完成任务，程光耀也不会对自己横眉冷对骂废物了。
“文哥！”
良仔情绪激昂：“您平素照顾我，我一定要推您做草鞋。”
“我跟龙群宾馆的老板谈，费尽口舌也要一万块拿下。”
……
“真可以？”
高志文拉住良仔的手：“我做了草鞋，咱们俩共享。”
“谢谢文哥！”
良仔心如刀绞，挤出笑脸。
他当线人不就是图钱吗？
现在为了完成任务，暖两天的钱没了，高兴才怪？
线人不易啊！
“我现在就去龙群宾馆。”
良仔忠于任事。
“我等你的好消息。”
高志文摆摆手，眼中满是期盼。
素素的十万暂时不能动，10家店铺的小目标就要靠良仔了。
一个小时后，良仔打来电话，向高志文汇报：“我跟老板说您开过几家店铺，请的都是老人家。”
“她很感动，答应一万块卖给文哥。”
……
挂掉电话，他塞给满身咖喱味的湿婆国大妈两万块：“记住我们说过的，不要告诉文哥。”
“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
湿婆国女老板舔舔嘴唇，操着不太流利的港岛语：“你陪我吃咖喱鸡，我可以给你五百块。”
吃你家蜥蜴爹吧！
“改日吧！”
良仔强忍恶心，摆摆手：“等文哥签合同再说。”
这个女人味儿太重，他扛不住。
刚刚吃顿饭，已经耗费全身精力，实在招架不住。
哪怕两万块保不住，良仔也不想跟这些与蜥蜴有亲戚关系的人打交道。
转让合同拿到手，他就离她远远的。
唉！
文哥太冰清玉洁了，买店铺不威逼勒索，否则召集十几个兄弟，早就让湿婆国女老板乖乖就范了。
不过也幸亏文哥人好，否则就让连浩东抓住把柄了。
该死的连浩东！
他找到泄愤目标，脑海里一直臆想着纠缠对方老母。
“不行吗？”
湿婆国女人眼中闪过狡黠：“那我请律师。”
请律师？
良仔懵了：“文哥会带人来的。”
忠信义社团就有律师，文哥不可能花钱请别人。
“不行！”
女老板坚持：“我不信你们的人，我只信Sandy！”
Sandy是谁？
良仔无奈，打电话向高志文汇报。
Sandy？！
与良仔不同，高志文产生疑问的同时，还有些许感慨。
如果他没猜错，当律师的Sandy应该就是帮韦吉祥打官司那位。
Sandy是个好帮手，既然他遇到，就没韦吉祥什么事儿了！
高志文立即前往龙群宾馆。
他赶到时，干练靓丽的Sandy也正从车上下来。
她果然平平无奇！
双方彼此做了介绍，高志文这才明白Sandy为什么帮湿婆国女老板。
她不但是港岛官方辩护律师，还为难以融入港岛的其他国家的人做志愿服务，譬如湿婆国的旅馆女老板！
这是还没为男人心动过的‘圣母’Sandy，高志文突然有个大胆想法。
雷美珍、Sandy，你们俩的命运，又可以交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