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剩下的半个月你也帮我躺了吧
李同寿不去也不会死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多参与剧情,能与了因套近乎,从而感悟因果。
想知道山的峻峭陡险,就以脚为尺去度量;想感受海的深沉绚丽,就以身为器遨游;
想知道天的广阔无垠,就以梦为马畅想。
想明悟因果玄妙,就要以身入局,站在干岸上的人永远不知道水的深浅寒凉的。
人人身上都有因果,但想“看到”因果,接触了因是最好的捷径。
可惜钟sir以李同寿有伤,也不是警务人员为由,拒绝了他的请求。
在钟sir看来,李同寿是个从大陆来的能人,但目前看来他的能力主要体现在医疗方面。
之前李同寿说李凤仪能帮助警队抓捕逃犯,可从这两天的表现来看,李凤仪只是个有潜力的新手。
有想法有勇气,经验还是欠缺了些。会在犯罪现场落下摄像机,做不到随时待命,这在分秒必争的重案组是不可原谅的。
人的成长需要时间和经验,可案件等不了。
作为资深警员,钟sir是不会犯因屋及乌的低级错误,拿自己和队员的生命去证明李同寿的能力。
事实上钟sir的想法是正确的,李同寿确实没有其他能力。
根据剧情走向,这个时候了因被李凤仪的善良感动,决定回来拯救即将死亡的李凤仪。
而罪犯最终会在李凤仪给了因的通风报信下被捕,只是过程中有个女人手会断,钟sir脸颊被咬下一块肉而已。
李同寿看着匆忙外出的钟sir,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自力更生为业忙,星光伴我夜风寒。
人哪,最终还是得自个成全自己个。
四眼仔小哥,只能苦一苦你了。李同寿望向四眼仔。
醒来后李同寿就发现伤害转移能力进化了,现在多了一个回返功能,就是把之前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回转到原主身上。
可惜不能随意转移,不然直接无敌。
“小哥,现在恢复得怎么样?”李同寿回头慰问四眼仔,语气风轻云淡。
四眼仔从病床上努力翻身侧对着李同寿:“医生说我已经没大碍了,和李先生你一样,静养半个月就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如果我走了,我的孩子......”
李同寿默默按下病床呼叫铃,打断四眼仔的感动:“现在就可以报答了,你把我那半个月也躺了吧。”
只见李同寿双手对着四眼仔虚探,四眼仔一脸疑惑,突然感觉身上痛感加剧,然后木乃伊似的绑带泛红,血液慢慢析出。
四眼仔愣了一下,眼神先是疑惑,下意识看向李同寿希望得到帮助。
然后发现李同寿虚探的双手,眼神突然清澈,一脸明悟,开口道:“李先生,万事小心。我换洗的衣服在那边柜子里,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先穿着。”
四眼忍住疼痛举手指向病房的储物柜。
“有什么事?”这时护士走进病房,第一时间关掉呼叫铃。
“他的伤势复发了,麻烦重新包扎下。”李同寿向护士示意四眼仔那边情况不好。
护士赶紧过去检查四眼仔的情况,然后拿起对讲机呼叫前台:“703号病人伤势反复,让吴医生过来一趟。”
李同寿乘机起身开柜拿衣服,走进厕所,拆除除了右手外的绑带,四眼仔之前伤势太严重,还是稳健点,帮他分担点吧。
换好衣服的李同寿走出病房,刚好听见过道的医生嘀咕:“早上查房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反复呢?”
......
话分两头,钟sir赶到报案人所说的逃犯躲藏点。
那是一间居民楼,从房间主人摆放的合照来看,房间主人是一位单身女教师,正值青春靓丽。
屋内空无一人,垃圾桶里是急救后剩下的医疗棉絮,像吸满血的海绵,还有消毒药水的残余等。
从房间浴室的血迹来看,逃犯从窗口钻进来后基本丧失活动能力
钟sir不明白一个单身女老师为什么要帮助一个逃犯。
“嗯?”翻找房间的钟sir发现了一张车站车程表,上面用黄色荧光笔标记着尖沙咀车站。
“去尖沙咀直通车站!”
“是!”
众人立刻奔赴尖沙咀车站。
“嘎......吱!”急剧刹车的刺耳声响起,众人在车站前停靠下车,鱼涌而出并检查武器装备。
钟sir考虑到逃犯的危险性,拿了把霰弹枪,又担心惊吓到市民,于是用西装包裹住枪械。
“你带人从停车场进去,其他人跟着我。”钟sir进行人员分配调度。
尖沙咀站是港铁荃湾线九龙段过海前最后一个车站,位于香港九龙油尖旺区尖沙咀弥敦道地底。
候车站和大厅里都是烟雾缭绕,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公共场所不能抽烟的说法。
汽车总站里人声嘈杂,人来人往,有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一家三口;在候车室打电话谈生意的商人等不一而足。
钟sir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右手绑着绑带的靓仔,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
“李先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钟sir一脸错愕,向前迈步,内心的疑虑挥之不去。
如果之前李同寿救治四眼仔是出于好意,钟sir还可以理解。
可正常人哪会积极参与到罪案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连鸟儿早起都是为了有虫吃,什么人会起早贪黑,不顾安危就为了助人为乐呢?
中华上下几千年,就出了几个似是而非的圣人,钟sir不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能遇到圣人。
所以,是什么驱使着李同寿积极参与这些事件?
钟sir开始提防李同寿并质疑的他动机;
就像一个陌生人倾家荡产帮你,你不会感动,只觉得对方有病或是有所图谋。
李同寿像是看穿钟sir的心思:“不用紧张,我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看得出来这句话并不能打消钟sir的疑虑,李同寿也不介意。
“钟sir,这里这么多人,用霰弹枪很容易误伤,还是换手枪吧,不然到时候有人受伤,我想救都没办法。”李同寿扫了一眼钟sir用来掩盖霰弹枪的西装。
钟sir刚想回应对方,犯人凶恶,霰弹枪是必要保险。
眼睛余光却发现候车厅里的李凤仪牵起一个女人的手走向墙角,就是那位窝藏逃犯的女教师!
其他警员也发觉到候车厅里的动静,向候车厅跑去。
钟sir顾不上李同寿,也飞奔过去。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只想帮忙你叫那个印度人自首吧不然有人会死的!”李凤仪对女人说,语气仓促到没有标点符号。
“我不知道你讲什么啊。”女人将手从李凤仪手中抽离,转身欲走。
李凤仪从了因那里知道,有警员会在抓捕印度人的过程中死亡。
现在看到女人不配合,变数增加,心急如焚想拉住女人说清楚缘由。
这时钟sir从侧边掠过,一把抓过女人,拽拉推撞到铁柱上,“嘣!“
不等女人回过神,钟sir将女人双手反扣强按到旁边的巴士车头:“那个印度人在那里!”
周边的群众看到这副场景,纷纷拖着行李远离,
场地清空,四周顿时只剩一个经典红白蓝编织袋。
这件突兀的编织袋立刻引起钟sir的注意,女人感知到气场不对,一脸焦急得回头望向编织袋。
抓住了!钟sir从女人的反应中确定了印度人的存在。
钟sir将女人交由其他警员扣押,丢掉西装,露出里面的霰弹枪。
四周群众看到,纷纷低身蹲伏。
钟sir望了一眼群众,莫名想起李同寿说的话。
“我不去,有人会死。”
“到时候有人受伤,我想救都没办法。”
但还是有点犹豫,之前那个印度人都被拘捕到警车上了,还能逃窜。
钟sir又想到之前李同寿还说过,李凤仪会帮助警队抓到罪犯,刚刚就是李凤仪发现的那个女教师,
最终钟sir还是把霰弹枪交给一名警员保管:“拿着,不要随意开枪。”
然后从掏出自己的手枪,向编制袋走去。
“噗。”钟sir一脚轻踢在袋子上,回弹的力度不像是衣物之类的死物。
钟sir绕走到编织袋的另一侧,
“啪”又是一脚,没有叫声。
“啪!”更大力了一些,还是没有头叫声。
是了,是踢打肉体的触感,印度人就在里面!
不用惨叫声,钟sir已经确认印度人就在里面,毕竟之前印度人都能缩骨到比这个编织袋小得多的铁箱里。
钟sir拿起手枪往下砸,“湴!”“乓!““当!”
被按压在墙上的女人再也受不了:“别打了!救命啊!”
李凤仪怕钟sir打死人,过去阻拦,被钟sir反手甩开跌倒在地,然后继续捶打编织袋。
“啪!”“啪!”“啪!”
编织袋里开始渗血,慢慢越流越多,像一盆血水被打翻在地。可还是没有一声惨叫传出来。
李凤李赶紧拿起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钟sir感觉到里面没有动静,罪犯可能被打晕了。
之前在女教师的垃圾桶里的医疗废弃物,说明罪犯本身就已经是重伤在身。
钟sir拉开编织袋链子,准备察看罪犯的惨状。
李凤仪突有所感:“钟sir,小心!”
说时迟那时慢,一只手如鬼魅般从袋子中冒出,一把薅住钟sir的头,拉入编织袋内。
四周警员纷纷掏枪,可都不敢开枪。
钟sir被扯得四处挪动,都无法挣脱。最后左手抓住袋子,头和手齐发力,将编织袋举起到空中,准备高高砸下。
编织袋里印度人感觉不妙,一口咬上钟sir脸颊,一块肉就这么被啃下。
“砰!”
钟sir剧痛之下,手里的手枪走火。
“啊!”
女教师被子弹击中右手。
李凤仪看着眼前的场景,失神若梦,这一切都和大只佬说的对上了。
“有个女人会帮印度人,这个帮印度人的女人右手是断的。”
一开始李凤仪还奇怪,那个女老师为什么手没断,原来是现在才断!
那大只佬说有警员会死,是谁?
李凤仪看向被摁住的钟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