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参加论道
看着那血红的天空,虞正卿似乎明白什么,脸上满是怒色:
“金乌,他是用万民血成就的化神。”
金乌冷哼一声道:
“是万民血又如何?”
穹日面色涨红,开口道:
“金乌……你算计我。”
“我是算计你了,你穹日愿意给江南当狗,我金乌可不愿!”
金乌狞笑着,天空中一道血红飞剑浮现,瞬间击向穹日和虞正卿。
这位新晋化神,仅仅随手一招,便将虞正卿和穹日顷刻湮灭。
“啊!”
从幻境中醒来的沈安吐出一口污血,只觉头疼欲裂。
他那一声惊呼声音极大,将众人都惊来了。
“沈安,你怎么了?”
高恩成看着地上一团污血,皱眉道。
沈安心中沉思片刻,也不打算隐瞒此事。
高恩成活了一百多年,人精一样,沈安可没有信心瞒过他。
他便将将幻境的情景讲给高恩成听,只是没提到木盒的事。
高恩成皱着眉头,说道:
“当年虞师兄背负着弑师之名,一人孤立无援,最终被金乌等人围攻至死。”
“但是从始至终,你梦中那化神修士都没有出手过。”
“不过那血色满天的景象,我印象中是有的。”
“不过是在大师兄身陨后,我们都以为是大师兄身死的意像。”
他顿了顿,面色凝重道:
“若是这梦不是空穴来风,那东海神教那边,可能还真藏着一位化神。”
看着有些担忧的沈安,他笑道:
“你也别怕,化神修士按例是不会参与下面的争斗的。”
“嗯……至少是明面上。”
高恩成沉默片刻,补充道。
沈安点点头,随后高恩成打发了众人离去,单独对他道:
“你的梦境中,说金乌是东海安排在扶光门的卧底是吗?”
沈安想了想道:
“与其说他效忠东海神教,不如说他效忠那位化神修士。”
高恩成点点头,严肃道:
“若是你真有证据……门内效忠金乌那帮人中,不少都是忠心宗门之人,把他们策反了,便是断金乌一条臂膀。”
他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兴奋。
沈安苦笑道:
“百年前的事,怕是有些难了。”
高恩成沉默片刻,开口道:
“你说的不错,是我有些着急了。”
他想起什么,又对沈安道:
“罢了,我这几日去打探些吧,明日大荒宗来了几位元婴要与我宗探讨修行之事,你要去吗?”
沈安一愣,刚想说什么,高恩成便笑吟吟打断他:
“无非就是在那边听些元婴修士讲道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扶光门不少天骄都会去,你也与他们交流一番。”
他拍着沈安的肩,又道:
“既然是大师兄传人,就要有大师兄风范,我要你尽快成为扶光门翘楚。日后真打起来,你一呼百应,也能削弱金乌那边的气焰。”
沈安沉思片刻,虽说自己不想那么高调,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高恩成走后,他轻叹一声。
自己如今已与高恩成他们搭上了一条船,也只能按他们的想法来了。
可从内心讲,沈安并不觉得高恩成他们的成功几率有多高。
他说金乌半死不活,可沈安却不这样想。
金乌这人两头逢源,借凡人血气讨好化神仙人,又靠出卖扶光门修士来换取江南提供给他修行资粮。
这等机敏之人,大概率是不会让自己身处于这种危险的境地的。
收回思绪,沈安无心休息,开始修行起来。
在见识到幻境中元婴修士的战斗后,沈安对修行有了不少体悟。
当下开始修行起来,三个时辰后,他轻吐一口气,只感觉体内灵气又充盈不少。
自己如今已迈入凝气三境,短短十余日,自己从一介凡人到凝气三境,这般修行速度可以用天赋卓越来形容了。
“这般修行速度下来,不出一年,我应该就能追上冯原唐眠等人了。”
突破了凝气三境,沈安神清气爽,休息了一番,便已然到了去参加论道的时候。
张赐则是负责带他前去,因为在这宗史院,属他最小,所以一切苦差事都交给了他。
他笑呵呵的看沈安,眼睛一直盯着他。
“张老……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沈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疑惑问道。
张赐呵呵一笑,解释道:
“我听他们说,你是虞前辈转世,就想看看你身上有啥不同。”
说罢,他感叹一声,道:
“虞前辈二十七岁元婴,当真是天纵奇才啊。”
他恨恨道:
“若是虞前辈那时候,我扶光门才不至于被大荒宗那金丹小辈压着。”
“金丹?”
沈安一脸惊讶。
张赐点点头,带着些许的不屑和嫉妒:
“听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小儿,算是有点天赋吧,去年刚刚结丹。”
“大荒宗就像捡到宝一样,派两个元婴长老日夜看护他左右。”
沈安点点头,倒也没有过多将此事放在心上。
强若虞正卿,都中道崩殂,那位金丹少年,也未必就能有多大成就。
在修仙界,天赋高只是一个优势,能否活得久才是关键。
跟着张赐踏上彩云,张赐挥手一指,彩云载着二人在天空疾行。
片刻后,沈安感到阵阵金光刺眼。
“是琉璃金光罩。”
沈安心中暗道,却突然又有些疑惑。
琉璃金光罩在幻境中明显是支持虞正卿的一方,不知为何,事后没有受到金乌清算。
又行驶一会,彩云缓缓停下,落在一片建筑上。
“沈安,几日不见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安转头望去,正是齐阳。
他打量着沈安,笑呵呵道:
“都凝气三境了,看来离筑基不远了,答应给你的筑基法器日后不要忘了来取。”
张赐拱手笑道:
“齐长老,小沈如今在我宗史院,筑基法器虽比不上您炼阳峰多,但也够用了,不劳您操心。”
说罢,他拍拍沈安肩,含沙射影道:
“这有的人啊,就是抠搜啊,一个筑基法器给的都扭扭捏捏的。”
齐阳冷哼一声,嘲讽道:
“当年某人被我打得满地找牙,被迫去了宗史院时,哭的那叫一个惨。”
沈安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同时也感到一阵无语,怎么就那么巧,张赐和齐阳偏偏是一对冤家。
把他夹在中间,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