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贼心不死
次日。
上学路上依旧是自己一个人，同样是最后一个到。
自己的那二十多个兄弟姐妹到底是怎么做到起来这么早，而且没有声音的离开的，而且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团结的不叫自己的。
自己不是第十三个出世的吗？在中间的不合群是吧。
姜茶像是一个现眼包一样，在学堂门口和胖头鱼老师大眼瞪小眼。
胖头鱼挥动鱼鳍让让姜茶进来，姜茶麻溜的进来了，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好”。
今天的课程，依旧是控水诀，而姜茶，继续认字。
经过了一天的学习，姜茶的双眼里充满了智慧。
胖头鱼疲倦的宣布放学。
姜茶兴高采烈的离开学堂。
今天依旧是水面冒险，虽然上面有危险，但是机遇与危险并存，鱼龙老师吃了点脚皮变成龙飞升的场景历历在目，我也要飞升，我要成龙！
胖头鱼没有离开学堂，而是找到了校长。
学堂的后面。
一处没有光的洞穴。
胖头鱼老师鱼鳍靠拢，做出拱手的姿势，轻声道：“隐月前辈，鲤十三这个孩子明显应该在幼儿班，怎么塞到大班来了。”
黑暗的洞穴里，出现两颗红色的宝石。
胖头鱼老师后退。
一对龙角从洞穴里出来了。
一条生出龙角的黑蛇，那两颗宝石，原来是他的眼睛。
“鲤十三太大了，她刚开灵智，迷迷糊糊，体型却是最大的，放在幼儿班，可能会吃了其他的鱼。”
“但是她很难赶上大班的进度。”胖头鱼这几天教姜茶认字真的是累坏了，认字这种事情应该是幼儿班的老师该做的，自己明明是教导法术的高级教师。
隐月缓慢的爬行：“他是鱼龙飞升时，特别照顾的孩子，肯定是有什么过鱼之处，你要多多观察。”
胖头鱼表示，她特不特殊自己还不知道吗？特别贪心，而且不听劝算不算。
“王母的蟠桃盛会被打乱了，严重缺少食材，特别是龙肝凤胆，快些留下传承吧，我们还可以帮助这些孩子挡一下，让他们快乐的享受一下世间。”隐月冷漠的说道。
胖头鱼脸色不太好：“唉，占尽这天大的机缘，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最近的龙气降落的越来越频繁了，记得收好这些龙气，不能让孩子们修行的太快。”隐月安排着。
“对了，”胖头鱼想到了什么：“最近瑶池边上来了一个钓鱼的大仙，十三还和他斗上了。”
“随她去吧，瑶池仙子不会让陌生人沾染王母的东西的。”
···
水面。
赤脚大仙又来了。
这一次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
鱼竿，观音菩萨的竹林里弄的，充满灵气。
饵料，东海龙王身上弄来的龙气，对那条小鲤鱼一定有吸引力。
鱼线，织女用云彩编制的，轻盈，坚韧，而且落进水里可以直接消失不见。
鱼钩，东海龙王那里弄来的龙骨炼制，配合龙气使用，效果翻倍。
然后就是后援团队，降龙罗汉。
“降龙，这一次我肯定能钓到它。”
“赤脚大仙，我可是翘了佛祖的班，你可不要诓骗小僧。”降龙罗汉因听说瑶池的鲤鱼鲜美无比，比蟠桃盛宴上面的龙肝凤胆还好吃，跟着赤脚大仙来钓鱼，这些装备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己出力弄来的。
“当然，昨天我好不容易抓到，结果瑶池仙子不让我带走，这一次我用钓的，要是那只小鲤鱼还上钩了，就是贪心作祟，命里该被我抓走，到时候瑶池仙女也不好说什么了。”赤脚大仙丝毫不提昨天是自己用法术去抓的。
降龙点了点头，拿着和赤脚大仙一样的装备，开始钓鱼。
姜茶躲在荷叶下面，警惕的看着水面上的龙气。
岸上没有人。
没看到鱼线。
但是长了两颗竹子，难道有竹子长在水里吗？
这就是仙人的世界吗？自己昨天好像听到那个钓鱼的叫做赤脚大仙，所以我在哪？洪荒还是西游，这个穿越太草率了，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地标建筑吗？
“好诱人的龙气，但空气中，有一股肃杀的味道。”姜茶有些矛盾了。
这两团龙气自己是真的想要，但是又不敢过去。
思考，思考，一切皆有可能。
姜茶喝上一口水，对准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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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箭滋到了竹子后面的空间。
水花停在了上面，然后才落在地上。
‘果然，后面有人，这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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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发现了有人，那么就持续攻击。
降龙持续洗脸。
“赤脚大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鲤鱼吗？确实挺活跃的，一定很好吃。”
“当然，我盯着它好几天了，但是它太聪明了，不能用一般的手段。”赤脚大仙脸上也有了水渍，姜茶持续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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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他已经发现我们了。”降龙不想一直在这里淋水，虽然姜茶的攻击不能造成一点伤害，但是这样好傻。
“降龙，想要吃到鲜美的鲤鱼，没有一点付出怎么能行，坚持一下，他不会一直在这里吐的，这可是正宗的龙气，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赤脚大仙一脸认真，他从来就不缺时间，更不缺耐心。
降龙看着赤脚大仙的样子，表示受教了，直接盘腿禅坐，水花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影响。
姜茶吐了半天他们没有动静，现在的水花也是直接穿过去，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要不上去偷偷拿走这两团龙气？这龙气会不会不是单纯的诱饵，而是陷阱，后面的竹竿是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的。’
红色的小鲤鱼焦急的转圈圈。
赤脚大仙看着姜茶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自己上去用力把龙气吸过来，不直接过去，应该是可以的，对，不咬他，而是用力吸。”姜茶小心前进。
哗啦哗啦——
身后传来巨大的水花声。
姜茶回头一看，一个超大的河豚。
“小辈，你还年轻！不着急，这两团龙气给我吧！！！！”大河豚呐喊着冲了过来。
“那是个陷·····阱。”姜茶想要告诉他，但是河豚冲的太快了，掀起的水花直接冲走了姜茶，一口咬在了龙气上。
降龙感觉到咬钩了，直接往上提。
河豚察觉不对，迅速咬上另一团龙气。
两团龙气入体，龙须显露。
正好瑶池突然出现巨大的漩涡，二人的鱼线被水流冲断了。
河豚乘上湍急的水流，速度不断加快。
四周不断有龙气汇聚，在漩涡中心凝成一颗龙珠。
河豚从水底猛地窜出，一口咬住龙珠，带着水流冲天而起。
姜茶扯着荷花看着河豚一头撞在天雷上，然后进入云层，不断往上游。
“龙门，又是龙门，又有鱼飞升了！而且每一种鱼飞升的过程居然不一样！”
河豚飞过龙门，一团龙气掉在姜茶头上。
【小辈，修行之路不可强求，劳逸结合才是王道，长生之路就在脚下，不要急躁，送你一份老夫的本命神通】
【随地大小变：可变大变小，体型与本体的差距越大，消耗灵气越多】
降龙和赤脚大仙站在瑶池边上目送河豚飞升。
“赤脚大仙，今天的鲤鱼好像吃不到了。”降龙双手合十：“小僧还有事，先走了。”
“降龙，等我钓到了，再找你喝酒。”赤脚大仙明显是不愿意放弃，龙肝凤胆固然美味，但是每位神仙分到的只有那么多，自己钓到一条鱼，那是整只整只的吃，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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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团水冲了过来，直接把赤脚大仙淋成了落汤鸡。
刚刚得到大小变神通的姜茶变成了自己的十倍体型，然后朝着岸边吐了超级大一口水，灵力耗尽，又恢复了平常大小。
姜茶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功了，原来自己体内有这么多的灵气，可以变成十倍大小。
就是用过后好饿。
姜茶对着旁边的莲花就开始进食。
凡是含的下的，都吞进去。
水草，或是小石子。
统统吃下去。
姜茶真的太饿了，一种跑不到家就饿死的感觉。
赤脚大仙对着衣服弹了一下，衣服上的水就干了。
看向瑶池，什么都看不到，现在的水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仙气。
“小鱼小鱼，我还会回来的。”
水下。
姜茶一路吃着草皮吃到了家门口。
在门口和隔壁乌龟下棋的鱼爸看到了一路吃回来的姜茶，直接丢下老乌龟游了过去。
鱼爸对着姜茶注入一团灵气，姜茶的饥饿感瞬间消失了。
“爹爹，一个河豚飞升了。”
“嗯，我知道，看你的样子是得了他的传承，是什么？”
“变大变小。”姜茶如实回答，但是没有主动说自己同样得到了鱼龙的传承。
老乌龟游到姜茶身边，看着姜茶壮实的身体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不错，肯定能活很长时间，老夫也快到时候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飞升。”
“龟老，您肯定是可以飞升成功的。”
姜茶一脸震惊的看着乌龟，它也能成龙？我家是个人人如龙的好地方？
“小十三，想不想学老夫的本命神通？”老龟一脸高深的询问。
“您的神通是什么？”姜茶好奇的问。
“当然是我这无坚不摧的龟壳！”老龟自豪的展示身上的龟壳。
姜茶看着龟壳，想象自己背着龟壳的样子，好傻。
“我是鲤鱼，我没有龟壳。”
“傻孩子，你不是有鳞片吗？把他们当做龟壳，不就可以修炼了吗？”老龟解释：“等我成龙的那天，我就把本命神通传给你，让你感受一下无坚不摧。”
鱼爸没有想象的高兴，只是让姜茶先回家，然后在门口和老乌龟说了很多话。
姜茶感觉很奇怪，他们好像不是很喜欢飞升的感觉，飞升的都是很老的鱼，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不通这件事情，姜茶跑去问鱼妈。
“娘，飞升有什么不好吗？”
“小十三，为什么这么问？”
姜茶想了想鱼龙还有河豚：“飞升的都是老鱼，然后飞升的时候大家没有多高兴，而且，他们飞升后好像都没有回来。”
鱼妈做着饭，朝着姜茶解释：“我们是瑶池的鱼，瑶池是谁的？是王母娘娘的，我们飞升后，就归王母娘娘管束了，也就是在天上有了差事，就不会回来看我们了，至于老了才飞升，是因为飞升不一定成功，失败了就死掉了，所以就一直等，一直修炼，直到寿元将尽，有了十足的把握的时候才飞升，你以为飞升很简单，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谁都不愿意冒险的。”
“那他们飞升了为什么不高兴呢？”
“飞升了，寿元变长了，但是要给王母打工，没了自由，有什么好高兴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姜茶若有所思：“那飞升之后，可以不给王母打工吗？”
“到时候，就看小十三的本事喽！”鱼妈推出大饭盆：“该吃饭了。”
一大家子又开始吃饭了。
这一次吃饭，姜茶的兄弟们都和姜茶离得远远地，生怕被姜茶吃到嘴里了。
没有人抢饭，姜茶吃的很畅快。
自己的兄弟姐们们也不叫自己胆小十三了，而是饭桶十三。
姜茶：你们好讨厌。
鱼妈看着兄友弟恭笑了：看来是瞒过去了。
···
往后的时间里，姜茶的每一天都很充实。
上课，有胖头鱼一对一教导，放学，有赤脚大仙斗智斗勇。
这个赤脚大仙难道真的有这么闲吗？居然天天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正经的神仙，反而像是一个老流氓。
赤脚大仙也没想到，一条小鲤鱼可以和自己纠缠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她一定有了很高的灵智，说不定已经开始修行了。
想到这里，赤脚大仙施展法术，直接变成了一个螃蟹，进入了瑶池。
姜茶放学后，再次来到水面。
今天的水面上什么都没有。
“诶，难道那个赤脚大仙放弃了，还是说偷鱼被王母惩罚了？”
赤脚螃蟹看着姜茶似乎在寻找自己，舞动着自己的八条腿，扑腾的就过去了。
“喂，小鱼，你叫什么名字？”
姜茶听见有鱼叫自己，看了一圈没有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
‘完了，又忘记了？不是吃了龙气，记忆里就变好了吗？自己都吃了两团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所以是谁叫我？’
“在这儿，在这儿。”赤脚螃蟹摇摇晃晃的游过来。
姜茶看着这只螃蟹，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的，那为什么会主动叫住自己，难道又是一个要飞升的老前辈，给自己送机缘来了。
想到这里，姜茶的态度是极好的。
“你好你好你好。”
赤脚螃蟹一愣，回应：“你好。”
“你好，你好。”姜茶积极回应。
“好了，我很好，小鱼，你叫什么名字？”赤脚螃蟹询问：“你每天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叫鲤十三，每天在这里和一个钓鱼的玩。”姜茶一脸的懵懂无知，这个样子绝对是这些老前辈最喜欢的样子。
赤脚螃蟹被噎了一下，自己每天想方设法的把它钓起来，对方居然想的是和自己玩。
“十三，钓鱼的人是很危险的，你要离他们远一点。”
“是吗？可是他人很好，每天都会带来很多小零食。”没错，每次赤脚大仙的鱼饵都留下了，就是不能把姜茶钓上来。
‘这么单纯的吗？这么单纯，为什么就是钓不上来’赤脚螃蟹原本想下来整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但是这条鱼这么单纯，自己还钓不上来实在是丢脸。
“孩子，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我教你修行。”赤脚螃蟹开口，这个好苗子吃了可惜了。
“拜师？”不是来送东西的，那就要考虑一下了。
“前辈，你会什么？”
“老夫会······”
“好你个赤脚，居然跑王母池子里面去偷鱼了！”瑶池仙子在岸边大喊。
赤脚螃蟹脸色一僵，被抓包了。
姜茶看着螃蟹的脸色，虽然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从成为一条鱼后，就学会看水族的表情了。
“你是那个钓鱼的！”姜茶尾巴一甩，直接跑路。
赤脚螃蟹有心解释，自己却已经被瑶池现在捞起来了。
“仙子，老夫只是想要和那一只和自己智斗的鲤鱼聊聊天而已。”
瑶池仙子一脸不相信，指着瑶池：“这里面，就算是一颗石子，也是王母的东西，赤脚大仙，我劝你耗子尾汁。”
“仙子，我真的只是在和鱼聊天。”
“这些话，留给你和王母说吧。”
“仙子，仙子！！”赤脚大仙追了过去。
姜茶一路跑回家：“真是阴险，居然变成鱼靠近自己，还假意让自己拜师，搞不好拜师礼就是我的肉，真是阴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