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黄羔羊肉？米肉！
李府，幽静的别院内。
李大户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老树茶，淡淡的茶香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神放松下来。
“陆大人，您此次前来是有什么有什么要事还请直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渊抿了口香茗，说道。
“我此次前来，是想问关于李素的事情，也就是你家之前厨娘。”
听到李素的名字，李大户脸色变了变，问道。
“您找那疯婆子是要作甚啊！那疯婆子非常邪门，您最好还是不要去打听！”
听到李大户骂着自己的母亲，陈枇杷怒极，一把就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不许你说我娘！我真是后悔救你家闺女。“
李大户被这小姑娘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不自觉瞟这个小姑娘。
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似乎觉得这小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结合小姑娘说的话，难道她是李素的女儿？可李素的唯一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渐渐地，陈枇杷的面容与李大户记忆中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渐渐重合，冷汗腾地就下来了。
“你……不会是鬼吧！李素的女儿我如果没记错早就已经死了吧！”
李大户与李素的女儿曾有几面之缘，他清晰记得前段时间，李素因为女儿的暴毙，可是整整告假了半个月啊！
自那之后李素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我当然是活人！”陈枇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顿住，她现在还算是活人吗？
担心露馅，陆渊急忙解围道。
“李兄，你别想太多，这是李素的另一个女儿，此次正是她救了你的女儿。”
“不应该啊！我记得李素明明只有一个女儿。”
“这点你就别纠结了，她人活生生在这里，还能使鬼不成。”
李大户这才定了心神，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瞟向陈枇杷。
“那疯婆……不是，李家妹子，你想知道关于她的那些事情？”
“能不能告诉详细告诉我那天李素是怎么袭击贵千金的。”
李大户点了点头。
一个月前，李素张罗完她女儿的葬礼后，就回到李府继续工作了。
虽然葬礼已经结束，但李素的状态一只不太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府里的下人包括李大户夫妻，都十分同情这可怜的妇人，经常私底下宽慰劝解她。
后来的几天，李素在他们的开导下，似乎渐渐走出了阴霾，也渐渐有了笑容。
本以为李素已经好了，殊不知那才是李素真正疯了的开始。
半个月前，李二小姐想吃羊肉了，而府中并没有羊肉，李大户变让李素出去采买新鲜的羊肉来，准备给自己疼爱的女儿打打牙祭。
但李素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澄水乡的集市离李府也不远，一个钟的时间便可抵达，为何过了五六个时辰还没回归。
担心李素在途中出了意外，李大户便派小厮去集市上找一找。
依旧一无所获，他们不清楚李素究竟去了哪里，就只是静静等候着。
直到入夜，李素才提着一块肉，回到了李府。
众人询问李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去了如此之久。
李素开口说，是去了西郊的农户那里，购买新鲜的黄羔羊肉。
众人也是第一次听过黄羔羊肉这种肉，纷纷对着这块肉观察起来。
这块肉和寻常的羊肉有很大的不都，寻常的羊肉脂肪是白色的，而这黄羔羊肉脂肪确是黄色的，并且并没有任何的腥膻味，隐隐还能闻到股肉香。
一看就不简单。
没想到李素出去一趟，竟带回来这么一种如此稀罕的食材，便也不追究李素出门太晚的问题了。
让其快去将这块肉烹制，好让李二小姐尝尝鲜。
不多时，李素端着盘子来到李二小姐的房间之中。
人还没进来，李二小姐就闻到了十分诱人的香气。
李素进来，将黄羔羊肉烹制的菜肴放置桌上。
“小姐，这是我大老远跑到西郊买的黄羔羊肉炖的羊肉煲，这黄羔羊肉可是稀罕玩意儿，不腥不擅，还有股特殊的香气，快趁热尝尝。”
“嗯！好香啊！”李二小姐凑近砂锅前闻了闻，浓郁的肉香扑鼻，她瞬间食指大动。
“李婶子，这黄羔羊是什么羊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羊是吐蕃那边的引进的高岭羊，稀罕着呢！趁热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李素不断劝着，她的眼睛直直看着李二小姐。
李二小姐被李素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也没有怀疑她，拿起筷子就将一小块肉送入口中。
刚吃第一口，李二小姐眼睛大亮，仿佛吃到了这世间的顶级珍馐一样。
她一口接着一口，甚至脸肉汤都不放过。
站在李二小姐身旁的李素，表情讳莫如深，嘴角不自觉地勾动。
“这羊肉也太美味了吧！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还吃的羊肉！”李二小姐一脸满足，刚抬头打算给李素一些上次。
却不经意间对上了李素的眼，她看到李素竟露出一个无比诡异的笑容，这种笑容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李婶子，你别吓我啊！”李二小姐浑身发毛。
李素开始一步一步走到李二小姐身边，然后一个猛扑，将李二小姐扑倒在地！
她抬起手，掐在李二小姐纤细的脖颈上。嘴上念念有词道：
“我的女儿有救了，我的女儿有救了……”李素一改原先的和蔼，变得疯狂且狰狞。
李二小姐不断挣扎，但哪里抵抗得了长期劳作的李素。
李二小姐的双脚不断乱蹬，正好踢在一侧桌腿。
瓷器碎裂，声音惊动了在附近的家丁。
他们纷纷过来查看，这一看，吓坏了，连忙上去制止李素的暴行。
好在发现得及时，并没有闹出人命。
李大户得知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原本打算将李素送往官府的，但念在其为李府工作多年的份上，并没有太过为难，只是将其赶出李府，并永不录用。
当天晚上，李二小姐也开始不正常起来……
后来的事情陆渊等人也都知道了。
“你们可知李素袭击贵千金的动机是什么吗？”陆渊开口道。
李大户摇了摇头，“我门一家平日李待人亲和，从不为难家中下人，跟李素应该并无仇怨才是。”
陆渊点点头，他看得出李大户的确不像是会苛责下人的人。
他又问了李大户另外一个问题。
“李素去采买的黄羔羊肉你可有去调查过吗？”
“这……”李大户迟疑了，他的确没有怀疑过那肉的来历。
就听陆渊缓缓开口：“黄色的脂肪，类似羊肉，我看这压根不是什么黄羔羊肉，而是米肉！”
此句话说出，全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