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府
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以前，李府家的厨娘突然发疯，袭击了李府二小姐。
好在下人发现得及时，李家的二小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受到了惊吓。
后来，那个厨娘被赶出了李府。
当天晚上，李家二小姐突然又哭又笑，一副颠婆模样。
二小姐的母亲刘氏不知道女儿为何突然这样，便在夜里请了大夫过来医治。
大夫通过把脉等一系列手段，确定李家二小姐身体并无大碍。
大概率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撞邪了。
最好去清当地的先生或者神婆过来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便派下人去寻找看风水的先生。
先生过来，让李二小姐又是喝符水，又是吃丹药。
一通折腾，李二小姐依旧不见好转。
算命先生说，李二小姐中了煞，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
只有找到导致李二小姐中煞的罪魁祸首，才能寻得李二小姐丢失的一魂一魄。
李家的人将昨日那个厨娘冲撞主子的事情告诉了道士。
道士里面就断定，那个厨娘便是导致李二小姐中煞的罪魁祸首，必须将其捉来。
于是乎，李府便让所有家丁前去将那个厨娘带来。
可那些下人当天就去了那厨娘的家里，寻觅了良久，始终都没有发现那个厨娘的线索。
那个厨娘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李府的人焦急不已，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二小姐的病症也越来越严重。
将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四处乱跑，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所有人都拦不住。
后来李府的人为了李二小姐的安危，便将府门牢牢紧闭，以限制李二小姐的活动范围。
糖水铺子的老板又叹了口气。
“这李大户是个好人，乡里每次谁家遇到困难，能帮的他多少都会帮衬一些，如今糟了这种祸事，真是令人唏嘘。”
陆渊捕捉到了“哭”和“笑”这两个关键字。
之前住在李素家里的刘三也提到过，妇女消失之前，会听到一声尖利的笑声。
而哭悲神、五衰伽蓝，他们的身上的特点不正是又哭又笑的吗？
陆渊仿佛抓到了关键点，这一切的线索，恐怕就只有在大乘教才能找到了。
既然五衰伽蓝是大乘教的护法神，那么就是说这背后所有的一切恶事，都是大乘教所为吗？
陆渊付了钱，连忙带着吴念真上了马车。
“大人，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陆渊点了点头，“我怀疑这一切恐怕都是大乘教所为。”
“又是大乘教！”吴念真愤愤道。
“你知道大乘教的护法神吗？”
吴念真点点头，开口道：“我知道，伽蓝浮屠是大乘教的护法神，血弥勒的侍者与仆从。”
“有传言说，伽蓝神其实曾经是个凡人，后来因为血弥勒的点拨，修了神道，并一步步成为第九境的代行者，成了血弥勒的眷属神。”
五衰伽蓝与血弥勒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陆渊便将自己所得到的线索一一与吴念真分享。
“大人，您是说您曾经遇到过伽蓝神的残蜕，并从祂的手底下活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吴念真便将伽蓝神的一些设定告知与他。
伽蓝神是血弥勒的第九位侍者，祂的残蜕共计有八块。
从一境到二境会留下一块，二境到三境会留下一块……升到九境总共会留下八块。
这些残蜕所保留的是伽蓝神最为污秽的力量和欲望，如果能拥有信徒，说明这具残蜕至少拥有6境的实力与神格。
寻常武师见面即死，根本不可能逃脱。
“大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逃脱的，能否说出来让属下长长见识。”吴念真怀疑陆渊是在吹牛，就算陆渊身上的秘密再多，也不可能和一具半神相抗衡吧。
陆渊听出了吴念真话里的不相信，但他却没有解释。
如果告诉她，自己已经将那具残蜕给消灭了，不知道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同时陆渊也想明白了古书为何给自己返利了。
原来不是他陆渊占了便宜，而是古书占了便宜，不过陆渊也不气恼，毕竟如果没有古书，自己也无法干掉那句在建宁村的伽蓝残蜕。
………………
澄水乡与驿站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目的地。
陆渊一下车，就立马走到一处院落，这是陆渊让驿馆的管事替他留的，这里有一间库房是他自己的。
打开库房大门，那辆血红色囚车就停在库房当中。
陆渊敲了敲囚车大门。
“里面的，你现在是陈枇杷还是那团怪物？”
囚车中传出了陈枇杷糯糯的声音，“陆大人，您不用试探，我是陈枇杷，我另一个人格只有在深夜或者极度饥饿下才会出现。”
陆渊将信将疑地打开笼子，手不自觉地将库房当中存放着的天禄宝刀拿在身后。
狭小黑暗的牢笼中，陈批发正直挺挺地坐着。
“你来找我室友什么事吗？”陈枇杷直奔主题，自打吞噬掉沈鱼的尸体候，陈枇杷给他的感觉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我刚从澄水乡回来，找到了一些关于你娘的线索！”
陆渊将在澄水乡所收集到的信息，挑出一部分告知于她。
陈枇杷全程静静听着，眼睛不自觉就湿润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娘的失踪，极有可能跟大乘教有关？”
陆渊点点头，并开口：“明天的时候，我想带你跟着我们一起到澄水乡去，有些东西必须有你亲自前往，才能查明。”
“你真的放心就这么将我带出去吗？你不怕我中途跑了吗？”
“咱们算是合作关系，你帮助我就是在帮助你自己，如果你倒是真要跑那我也没办法，但我相信你，你是个守承诺的人，而不是只想着害人的怪物。”
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陈枇杷心中的柔软部分，她点了点头说道。
“行，明天就听从你的安排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如果查不到我娘的消息，我到时候一样会跑的。”
“好了，既然说完了，还请你走吧！我肚子有点饿了，暂时不想吃点心。”
说完，便自顾自地爬上囚车，并让陆渊将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