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功告成缓缓行
第九回、大功告成缓缓行
渝宏埜,淡淡的两连问:你问过俏儿了?还是真当我不存在?
幻影的滩戏灵木,悻悻的说道:这滩戏的匠人,也因为我前面讲的俏儿的故事,而后悔成了帮凶,我没要他的命,相反是他艺术的热爱创造了我,我如今寻根溯源找魂,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要在你们这个世界活,活在你们这个世界,就必须恨和狠,如今机会来了,不如由我帮助俏儿,杀了你们口中的这个老吴,即便他不是负心汉,但又与我何干,俏儿自然是下不了手,甚至因为诅咒,连他的梦都直接进不去,虽然她未必是他的骨血…”
渝宏埜鼓励灵木:你继续说啊,是不是感觉终于说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之上了,俏儿是不是老吴的骨血,有很多方法,可以证明,比如亲人之间的亲情感应,比如滴血认亲,比如DNA测试,比如
老吴咳着嗽:不用那么复杂,让我见一见我的俏儿,一眼就会明白,我有这个信心(因为当时在医院是做了处理的,后来能成功怀上俏儿,我知道那是老天给我的礼物)
成颖初突然插话道:俏儿是魂体无灵体更没有身体,你们彼此如何相见,既然她梦中都没有见你,估计也是非正常性的死亡?
渝宏埜看向成颖初,这已经开始悟到而厉害起来了,“是的,但我可以让老吴开天眼,和俏儿姑娘见面,看背影就是”
俏儿并没有跟着大家的思路在走,而是突然幽幽的说道:我只是早亡,而非暴死惨死难看死,所以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的父亲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那人”并非某一个人,而是在那个时代几乎同样思维定式的一大群人,力量很大,他们没有杀了他,就是要在要折磨他和惩罚我娘,怎么还会让他回去呢,而刚好他又碰巧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大傻子,所以拼命的挣钱,自己不花,除了他现在的这个在国外的老婆和女儿,就是我妈妈那个存折了
我记得我和妈妈,都是不到万不得已才去取钱的,柜台上的人,总是推动一下眼睛,对我们说“就取这么多,你卡里可是有数额很大的一笔款子了,是不是需要”,但我母亲总是说“不肖,就这些够了,主要是俏儿上学要钱…
俏儿,面带微笑,而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
而大家,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希望她的美好回忆继续讲下去!!
突然,模样越来越清晰的俏儿,面向渝宏埜,说起了一件事,她非常肯定的说:我突然明白了前因后果,我父亲老吴说的‘那人’,其实就是我们那里,黑巫术的大巫师(巴代雄苗姑,其祖上之祖上,是拥有大半个楚国江山的芈姓人屈原家族,再早则是祝融氏)
她可是,眼里里不能揉一颗沙子的嫉恶如仇,所以,有天月朗星稀的夜里,就当着我的面,在我还没入睡前,就拿住了我的母亲,
给我的父母双双下了蛊。
然后她在门外,继续威胁父亲,我透过门缝,因为有些恐惧而只顾着看苗姑的脸了,以至于说的是什么,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灵木接着俏儿的话接着说,我可是一字一句都记忆犹新,因为我唱戏的伴儿,自然也是喜欢听人说人话的,何况苗姑的语言充满丰富情感而公平公正
苗姑是这样对你父亲说的“我们苗人岂是你和你那帮人,这么容易欺负和自以为这样补偿了就可以的,你是娶了她没错,但也只是保了你的命,我们显然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更何况你们这帮人不敬天地,可是动了我们这边的土地和山神,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要想你女儿和老婆活命,你就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要想长命百岁,就得往越北越冷的地方走才行,直到,或许某一天,你们的女儿又怀上了我们苗人的种,到了孙子这一辈,才能回得这边来,希望到时候,你不只是来收拾和拜祭骨骸的”
安静的看着俏儿,已经显形出来的背影,老吴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再确认了什么了:这背影,和当初他第一次在工地上,看见了走在山路上的那个背影,几乎一模一样,
或许是,事情的缘由都说清楚了,空气中的恨已经在消散
管家老六叔,趁热打铁的,把老吴搁放在阁楼的那副<<苗兰子>>,拿到客厅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让大家看。
画中之人,正是俏儿的母亲,就是露出一丁点侧面的白净,头上并没有银饰,而是在用一双巧手,在拢起乌黑的秀发,到簪子上,土靛染的家织土布面料,湖蓝色的衣裙,蝴蝶图案及黑金刺绣纹样的坠边,一个苗家妙龄美女的俏皮形象,跃然于画纸之上
渝宏埜不禁感叹道“如此天赋画笔的你,实在不划算,咱华夏有钱人多,但有灵性的画匠,少之又少”
当老吴正准备接话,渝宏埜故意又继续岔开话,突然转向问老吴:我说老吴,你就不问问,你现在的那个孙儿情况”,而此时,那灵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老吴后面,一步步靠近,老吴都感觉到背心热得发凉了,这时候,戏女也从画中走了出来…
但俏儿的训斥和棒喝,阻止了灵木:小钱子,你不听话了,你是不是收了有些人好处,横竖的就是要他死,才会住手。
灵木一看直接下手的最佳时间窗口,已经不在、关闭了,只能自说自笑,“哪里会,我只是想,把这雕刻的坠子,拿给你的父亲,或许他将来雕刻木雕,或有裨益”
在送渝宏埜和成颖初出门的人群中,并没看见戏女、小灵木和俏儿姑娘,因为她们吵着了一团。
在大门口的橘红色灯光下,老吴额头上的黑线已经褪去,他感激的神情溢于言表,管家六叔拿出一个红包,双手递给了渝宏埜,吴名堂眉头一皱“渝大师,那幻影的滩戏灵木,口否转赠给你,我看它还是一副吃人的目光”
这时候,俏儿姑娘,也被小灵木骂了出来,俏儿姑娘委屈的说道“也不知小钱子脑袋哪根筋不对,就突然的和我翻了脸,说我们女人的善变,毫无原则底线,最后我倒是成了反派和大坏蛋‘,也骂了戏女,千古的浪荡货’,这不作为受害者的戏女,正在那画边哭呢,说让喊小渝进去,她的事还没收官呢”
在渝宏埜和戏女交流的时候,老吴到了书房,咬了咬牙,打开抽屉就拿了一摞商务消费卡,一看,都是京城的,这小渝也不常来不是,于是他写了一串数字,准备等会交给他,明天一大早,让六叔去办张10万元的银行卡,寄给他,就说聘请他为黔州寻亲孙儿那个项目的常年顾问,这是定金,名头就按照渝宏埜名片上说的那个营梦服务来弄个合同就是…
初战告捷,渝宏埜兜里揣着钱,这红包里的钱还是有相当分量的,估计得有万把块(还有老吴给我那张纸条上的数字应该是6位数的密码,说不定还有下文)还了账以后,包括去山城的那些开销,可不都有了吗!
因而自信满满,扬着头的坐在成颖初的电驴子上(突然觉得成颖初这电马儿实在也是慢得出奇了,就不知道,这晃晃悠悠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到火车站呢,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票都还没买,到时候在广场上讲究一宿也行,人越多入梦说不定更安全些)
渝宏埜在胡思乱想“这戏女的要求如此简单,等到了成都花个半天时间就可以,至于我父亲给我的这个为人民服务的包里,装着的滩戏木偶幻影小灵木,要真正降服它,还得有些时间,虽然也滴血了,但他有排斥,摸着倒是很顺溜的”
看着隐隐的北京西站,就要到了,成颖初,闷闷不乐的表情更甚
因此她实在忍不住两人这样子沉默,就突然停下车来,脱口而出,一口气的说道“大功告成,咱们哪里都不去,今晚你住我哪里,你不是入梦前在唤醒暗语里让我提醒‘老渝白云观我们一起去耍’么,虽然我不是中产和知性的那些人,但明儿,你陪我去白云观许愿,我看还是可以的,毕竟本姑娘在这京城他乡,见到了发小的你,小雀斑”
渝宏埜想都没想,看着天上的星星,就答应了她“也行”
因为已经开始在想着今晚,还得入梦的事,而装作为再次的分离而难过的样子,抱了抱颖初,就准备迈开步子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不料成颖初挡在他前面,一个中指竖了起来,说道“天子眼皮底下,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如此之言而无信”,然后手势向下,做了个瞧不起的鄙视动作。
渝宏埜一拍脑袋,可不是吗,我不是随口说了“也行”
就只问这不爱哭的成颖初,“我答应她什么了”
“喔,喔喔,那甚好,金庸书中可是说了‘大功告成双儿’亲个嘴儿都行(含混的沾着便宜),哈哈哈(一看成颖初要打就哈哈哈的胡乱笑开了),也不知你煮面的水平,到这繁华的京城,可有长进”渝宏埜一边说着客套一边心里的在一心多用的琢磨“正好也找观里的高人点化一下顽固的小灵木呢,想一想,如果能梦中带着它,就像二郎神有哮天犬,那我的,华夏营梦熵汉军,岂不是有了灵魂生物,但它是苗族那边的苗木,是不是改为华夏营梦熵网军,更利于民主集中,开展统一战线,毕竟‘它心’是灭世一般的存在,如果有天它真正进入了我们人类这个梦的世界,梦由心生,而我们都会变成,一个个傀儡的无心之人呢…